云鹤真人的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溅起的血珠顺着砖缝蜿蜒成细蛇。
他染血的手指在地面抓出五道深痕,却再没能撑起半分力气——金丹炸裂的余波还在啃噬他的经脉,每一根血管都像被烧红的铁丝穿过,痛得他连抽搐都变得迟缓。
祭坛外的玄霄阁筑基修士早没了方才的凶煞。
握着弑命剑的手不住发抖,剑尖垂落时在地上划出歪扭的痕迹。
有人后退半步,却被逆阵残留的红光缠住脚踝,疼得倒抽冷气;有人盯着云鹤真人喉间溢出的黑血,喉结滚动着咽下惊呼——那血里混着细碎的金丹渣子,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极了三百年前被他们抽干灵力的脉主死状。
李瑶缓缓收回手,腕间四道血痕还在渗血,却被她用灵力强行止住。
她望着瘫成一团的云鹤真人,眼底的金浪渐渐平息,嘴角却勾起半分冷意。
方才那记命脉禁术抽走了云鹤真人七成灵力,可反噬也烧得她心脉发烫——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像被人攥住心脏揉了个粉碎。
"回去告诉你们的掌门。"她转身扫过那些筑基修士,声音裹着灵脉共鸣,像冰锥扎进众人耳中,"我不是你们能封印的存在。"
有个年轻修士被这威压震得单膝跪地,弑命剑当啷坠地。
他抬头时正撞进李瑶的视线,只见她眼尾还沾着云鹤真人的血,却比玄霄阁千年不化的冰峰更冷。
汤凛站在她身后三步远的位置,金纹在眼底暗了暗。
他早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手在抖,袖口下的腕骨因用力而凸起。
没等她喘匀气,他已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玄色广袖掠过她后颈时,一缕温醇的灵力顺着大椎穴钻了进去——是汤家秘传的"温玉诀",专用来修复心脉灼伤。
李瑶微怔,眼尾的血色褪了两分。
她没回头,却在心底松了口气——这傻子,分明灵力也耗了不少,偏要硬撑着给她输。
玄霄阁修士们终于寻到机会,跌跌撞撞往祭坛外退。
有个年长些的执事抹了把冷汗,刚要招呼众人撤,半空中突然"啪"地炸响一声。
传音符的焦黑碎屑簌簌落下来,裹着道低沉的男声,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口:"天命者现世,按律即刻收押。"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李瑶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月光被阴云遮住大半,远处天空却浮起数道身影,最前头那人周身缠着青黑相间的封印纹,手持一柄封魔剑——剑身上的符文流转如活物,每道都泛着刺目的白光。
"无尘子。"汤凛的声音沉了沉,金纹在眼底翻涌,"玄霄阁副阁主,擅长封印术,化神期修为。"
李瑶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能清晰感知到那道身影带来的压迫感——封魔剑上的封印之力像张无形的网,正顺着灵脉往这边蔓延,连空气都变得黏腻,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整个人困进琥珀里。
玄霄阁修士们的脸色瞬间惨白。
刚才还缩在最后头的年轻修士"扑通"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青石板直发抖:"副、副阁主大人......"
无尘子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李瑶身上。
他嘴角扯出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封魔剑轻轻一颤,剑身上的符文突然暴涨三寸:"好个规则的改写者。
三百年前脉主说要掀翻玄霄阁的规矩,结果呢?"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今日你若敢再提改写二字,我便用这封魔剑,把你钉在玄霄阁的镇魔碑上,永永远远......"
"动她试试。"
汤凛的声音比月光更冷。
他往前跨出半步,完全挡在李瑶身前。
金鳞戒突然泛起刺目金光,那条被收进戒指的金鳞蛇"刷"地窜出来,盘在他臂弯间吐着信子——蛇信扫过之处,空气里的封印之力竟被灼出缕缕青烟。
无尘子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望着金鳞蛇身上流转的汤家祖纹,又瞥向汤凛腰间那枚刻着"汤"字的玄玉,终于收敛了几分轻视:"汤家小少爷?
你可知玄霄阁与汤家的约定?"
"约定?"汤凛嗤笑一声,金鳞蛇突然昂首嘶鸣,震得祭坛上的青铜灯盏嗡嗡作响,"我只知道,谁动她,我便掀了玄霄阁的镇魔殿。"
李瑶望着他紧绷的后背,心尖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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