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兽的低嚎骤然变调,青灰色的轮廓在灵光里扭曲,像被无形的手揉碎,最后“噗”地散成几缕黑烟。
“看来汤家的老东西们,也不是全没用处。”李瑶的笑意在唇边漾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灵植袋。
方才她本想唤出赤焰藤,却故意按捺住——她要看看,这个总被她当棋子使的男人,到底藏了多少底牌。
夜幕彻底沉下来时,两人寻到一棵合抱粗的古树。
树皮上爬满荧光苔藓,将周围照得影影绰绰。
李瑶背靠着树干坐下,指尖在地面轻点,几株藤蔓应声而起,顺着她的指引缠上周围的灌木。
这是她用灵植亲和力布下的“听风阵”,任何异动都会通过藤蔓震颤传到她掌心。
汤凛在她身侧坐下,乌鞘剑横在膝头。
他望着她垂眸结印的模样,忽然想起前日在汤家演武场,她也是这样专注地调配灵植,只不过那时她的目标是让老夫人的雪兰突然枯萎——现在想来,那哪是意外,分明是她在试自己的手段。
“在想什么?”李瑶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她抬眼时,腕间银铃轻响,“莫不是在后悔跟我涉险?”
“后悔?”汤凛嗤笑,从储物袋里摸出个油纸包,“我后悔没多带些桂花糖。”他将油纸包推过去,里面是被他用灵力温着的糖糕,“虚界灵气驳杂,吃点甜的,提提神。”
李瑶一怔。
她早知道汤凛嗜甜,却没料到他在这种时候还记着带糖。
指尖触到糖糕的温热,心里某个角落突然软下来。
她咬了一口,甜腻的桂花味在舌尖绽开,混着松脂的清苦,像极了他们现在的处境——危险里藏着甜。
“明日,该去寻命契之钥了。”她望着头顶的树冠,月光透过叶缝落在她脸上,“我母亲说,钥匙藏在瀑布后。”
汤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注意到风里有极淡的水腥气。
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苔藓,指尖触到湿凉的水汽——原来他们已离瀑布不远。
李瑶靠回树干,将碎玉贴在胸口。
那热度比白日更甚,像在催促她加快脚步。
她望着汤凛映着荧光的侧脸,忽然轻声道:“等拿到钥匙......我带你去看我长大的地方。”那里有母亲种的灵植园,有她藏在桃树下的日记本,还有......她没说出口的,是那里的桃花,开得比汤家的雪兰更艳。
汤凛转头看她,见她眼睫在月光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
他没接话,只是将油纸包往她手边推了推。
远处传来瀑布的轰鸣,在静夜里像沉闷的鼓点。
两人的影子被荧光苔藓拉得很长,交叠在潮湿的地面上,像两株缠在一起的古藤,根须深深扎进虚界的泥里。
李瑶摸着袖中残缺的地图,红点在她灵识里愈发清晰。
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混着瀑布的轰鸣,像在唱一首破局的歌。
明日,等晨雾散了......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地图上的断痕,眼底金浪翻涌。
月光渐斜时,藤蔓突然在她掌心轻颤。
李瑶睁眼,看见汤凛不知何时已靠在另一侧树干,呼吸均匀。
她伸手替他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外袍,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镇魂珠上——那珠子还泛着淡淡的光,像颗守夜的星。
远处瀑布的水声更清晰了。
李瑶望着被月光镀亮的雾霭,忽然笑了。
她知道,等天一亮,他们就要沿着水声寻去,而藏在瀑布后的,不仅是命契之钥,更是所有秘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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