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身上有命律的血。"陆昭的身影突然开始变淡,像被风吹散的雾,"你母亲...她当年就是命律的守护者。"
李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记忆里最后一次见母亲,是她被汤家接走的前夜。
女人跪在祠堂,背影像片随时会碎的玉,却在她要靠近时厉声喝止:"别过来!
我的命线...脏了。"
此刻,命织草的藤蔓突然扎进她掌心。
细小的刺痛中,李瑶看见藤蔓上浮现出母亲的字迹——"若入命渊,取断章,续前尘"。
"等等!"她向前一步,却只触到一团散掉的光雾。
陆昭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沿着命织草的方向走,它会带你找到答案。"
李瑶低头看向腕间。
原本只有寸许长的命织草此刻疯长,藤蔓上的小铃铛正随着她的心跳打拍子,每一声脆响都在命线间激起涟漪。
更奇的是,那些断裂的命线竟开始往藤蔓上缠,像孩子扑向母亲的怀抱。
她深吸一口气,将命织草绕在手腕上。
灵植的触感透过肌肤传来,带着熟悉的温暖——像极了母亲从前抱她时,袖间那缕沉水香。
"既然来了..."她望着深处翻涌的金芒,指尖抚过命印,"总要带点东西回去。"
命织草的小铃铛突然齐鸣。
李瑶迈出脚步,脚下的命线自动分开条路,像在迎接久归的主人。
她不知道再往前会遇见什么,但腕间灵植的震颤,和丹田处命律残片的共鸣,都在告诉她——
这一步,是终点,也是起点。
李瑶的指尖被命织草的藤蔓轻轻拽着,每走一步,藤蔓上的小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断裂的命线如同被磁石吸引,纷纷缠绕上来。
她能感觉到那些命线里残留的情绪——有绝望的哭嚎,有未竟的执念,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
当一根暗红命线缠上藤蔓时,她的太阳穴猛地一跳,眼前闪过一幅画面:一个穿青衫的修士跪在废墟前,手中攥着半块玉牌,喉间溢出鲜血,却仍在呢喃:“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是……”李瑶的声音发颤,“他的命线被强行切断,但残念还在抗拒。”
汤凛本在她身侧警惕地观察四周,闻言侧头看她,冰潭般的眼底泛起一丝关切。
他抬手,指尖掠过她发间垂落的命织草藤蔓,灵气温和地包裹住她的手腕:“可是这些残念让你不适?若难受,便停一停。”
李瑶摇头,反手握住他的手。
汤凛掌心的温度透过命织草传来,让她心头一暖。
“不,这些残念在告诉我,命律不是天生的规则,而是我们自己的意志堆起来的。”她将命线在指尖绕了两圈,残念中的不甘与倔强顺着灵植涌入她的识海,“就像这根命线的主人,他到死都在反抗既定的命运,所以他的命线即使断裂,也在挣扎着不被彻底抹去。”
汤凛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目光却始终扫过四周漂浮的命线。
他注意到越往深处,命线的金色越浓,那些断裂处渗出的灵血甚至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金珠,落在地面便消失不见。
“命律之源,应该就在前面。”他低声道,话音未落——
“小心!”陆昭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他的身影本就淡得像雾,此刻更是几乎透明,“他们来了!”
话音未落,李瑶便感觉后颈的汗毛倒竖。
虚空中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七八个身披黑色法袍的修士从命线的缝隙中挤了出来,衣袍上绣着的玄冥纹泛着幽蓝的光。
为首之人抬起头,那张脸让李瑶的血液瞬间凝固——是玄冥殿副殿主!
她分明记得,三个月前在命陨台之战中,自己亲手将诛仙剑刺入他的心脏,看着他的命牌碎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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