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汤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李瑶将愿果残壳举到晶石前,命织草的藤蔓自发缠上她手腕,像在催促什么。
“阿凛,”她回头看向洞口,眼里闪过一丝锐光,“有些真相,该彻底揭开了。”
李瑶指尖微颤,将愿果残壳轻轻按在晶石表面。
残壳上的裂纹像被注入活气,渗出的星光与晶石内的银河光带瞬间交织,在两者接触的刹那,命织草的藤蔓突然暴长三寸,翠叶翻卷着缠上残壳与晶石的间隙,叶尖渗出半透明的灵液,顺着纹路缓缓渗透——这是灵植在主动解析记忆碎片的征兆。
她喉间发紧。
三日前在祖祠被黑影讥讽“冒牌货”时,她攥着愿果残壳的手都没这么抖过。
此刻命织草的灵识波动顺着藤蔓窜入她掌心,带着细碎的画面碎片:星陨渊的夜空、青铜钟的嗡鸣、白袍人手腕上褪色的红绳……
“咔——”
脆响惊得李瑶睫毛猛颤。
晶石表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细纹,幽蓝强光如活物般窜出,在洞顶投下一片浮动的光影。
她仰头,瞳孔骤然收缩——那竟是幅立体星图!
玄霄宗的山脉轮廓在光中清晰浮现,而在主峰地脉最深处,有团跳动的金芒,旁侧用古篆标着三个字:“命律原点”。
“这是……”李瑶下意识伸手去碰那光团,指尖穿过星图时,额角突然泛起与幻境中相同的刺痛。
她猛地收回手,后颈沁出薄汗——这痛感与大能幻境里的灵识冲击如出一辙,难道这“命律原点”,正是当年那场宿命之战的核心?
洞外忽然传来玉符震动声。
李瑶摸出腰间的传讯玉符,汤凛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促透出来:“愿察司的陆长老和周执事失踪了。”
“什么?”她指尖一紧,玉符差点摔在地上。
“我让青鸾卫查了他们的行踪。”汤凛的声音里混着剑鞘碰撞的轻响,显然正在移动,“命织草孢子监测到,两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在玄霄宗后山西侧,体内残留的愿力波动……和星陨渊的晶石同频。”
李瑶的呼吸一滞。
愿察司是玄霄宗专门掌管宿命测算的部门,两位长老失踪本就蹊跷,更别说残留的愿力竟与她刚接触的晶石相关。
她想起幻境里大能喊出的“意志聚合体统御”,又想起黑影说她“不是真命之女”——难道那些人,是冲着“命律原点”去的?
“我现在就回去。”她迅速将愿果残壳收进袖中,命织草的藤蔓却仍恋恋不舍地扫过晶石,直到她轻声哄了句“乖,下次带灵露给你”,才蜷成小团缩回掌心。
转身欲走时,洞壁突然传来细碎的摩擦声。
李瑶脚步一顿,手按上腰间的淬毒短刃——这通道她进来时检查过,绝无其他出口。
“你终于来了……”
沙哑的低语从背后传来,像古木年轮里渗出的风声,熟悉得让她血液凝固。
那声音的尾音带着点她在幻境里听过的清冽,却又比记忆中更沉,像是被千年岁月磨去了棱角。
她猛地转身,温玉灯的幽蓝火苗在手中摇晃,将洞壁照得明灭不定。
石壁上的符文仍在流动,晶石的光却暗了下去,只剩愿果残壳在袖中微微发烫。
哪里有人?
“是谁?”李瑶提高声音,短刃出鞘三寸,“是……是你吗?”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是幻境里那个白袍大能吗?
是祖祠画像里被撕去面容的前辈吗?
洞外突然传来汤凛的轻唤:“阿瑶?”
她深吸一口气,将短刃收回,快步朝洞口走去。
汤凛的身影在月光下愈发清晰,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的甜杏干挂坠晃出细碎的影子。
他见她出来,目光立刻扫过她全身上下,确认无恙后才松了松眉:“刚才玉符断讯,我差点……”
“阿凛,”李瑶打断他,袖中愿果残壳的温度透过布料灼着她掌心,“玄霄宗禁地的地脉入口,需要杂役弟子的腰牌才能进。”
汤凛一怔,随即从储物戒里摸出两块染着泥渍的木牌——正是玄霄宗负责修缮地脉的杂役腰牌。
他指腹蹭过牌面的刻痕,眼底闪过锐光:“我早让人备好了。”
夜风卷着星陨渊的冰碴子掠过两人发梢。
李瑶望着远处玄霄宗若隐若现的飞檐,袖中愿果残壳突然又烫了几分,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那道熟悉又陌生的低语,究竟是谁?
命律原点之下,又藏着怎样能改写宿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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