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前辈!”李瑶急得要挣开,却被汤凛按住肩膀。
他冰瞳里翻涌着冷雾,冰魄剑已出鞘三寸:“我护她去,你撑住。”
青璃的指尖抚过李瑶发间,像在摸什么珍贵的旧物:“记住,自由从来不是别人给的……”
话音未落,追魂铃的尖啸已近在咫尺。
李瑶被汤凛拽着冲向祭坛后殿,转身的刹那,她看见青璃举起了那支断裂的玉簪——十二片玉蝶在她头顶盘旋,发出清越的凤鸣。
而白袍虚影的残念,不知何时又凝实了几分,正站在青璃身侧,指尖浮起与守命碑同款的金纹。
李瑶的心跳得厉害。
她听见汤凛在耳边说“快”,却止不住回想白袍虚影未说完的那句话。
他不想让他们承受什么?
是守命阁的报复?
是千年的因果?
还是……
后殿的石门在眼前打开,门内透出幽蓝的光。
李瑶最后看了眼祭坛上的两人——青璃的月白衣角被风吹得翻卷,白袍虚影的手悬在她身侧,像是想护,又像是在悔。
追魂铃的尖啸撞破雾气的刹那,李瑶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地裂开。
原来最可怕的从来不是被当成棋子,而是执棋的人,也在为自己的执念痛苦。
祭坛上的金雾被夜风吹得七零八落,白袍虚影的残念在风中摇晃,却固执地凝着身形。
他望着李瑶腕间命织草渗出的金芒,又看了眼汤凛握剑的手背——那里因用力而绷起的青筋,像极了千年前自己第一次握剑时的模样。
“我不想……”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比风里的雪片还轻,“我不想让你们承受这份重负。命运之力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他突然转向青璃,眼底的雾气散了些,露出点当年执剑立誓的清锐,“但我错了,你才是对的。”
话音未落,祭坛外的黑雾突然翻涌如沸。
李瑶鼻尖掠过铁锈味的腥气,抬头便见一道赤金流光破雾而来——那是个穿赤金战袍的男子,肩甲上的兽纹张牙舞爪,腰间悬着串由命律碎片串成的念珠,每颗珠子都泛着令人作呕的紫黑。
他脚步很慢,却每一步都震得祭坛石砖裂开细缝,像是要用鞋底碾碎这方天地的尊严。
“你们说得太多了。”男子抬眼,瞳孔里翻涌着无数纠缠的命线,声音像金属刮过骨缝,“守命阁的秘密,是能被蝼蚁议论的?”
李瑶后槽牙咬得发酸。
她能感觉到命织草在掌心发烫,草叶上的金纹正疯狂吸收着空气中的愿力——这是灵植在预警危险等级。
几乎是本能地,她屈指一弹,命织草“刷”地窜向祭坛四角,根须扎进石缝的瞬间,整片空间浮起淡金色的光网,既像防御结界,又像张精密的感应阵。
汤凛的冰魄剑“嗡”地出鞘三寸,寒气顺着剑身爬满两人脚边,在石砖上凝出霜花。
他侧身挡在李瑶身前,冰瞳里的冷雾凝成针尖:“他是谁?”
青璃的月白纱衣突然猎猎作响,她盯着赤金男子的眼神,像在看一具千年前就该焚化的尸骸:“他是‘守命阁’真正的执棋者——玄无尘。”
“玄无尘?”李瑶倒抽一口冷气。
她想起汤家祖祠那本被虫蛀的《守命志》,里面只敢用“上尊”代称的存在,原来就是这个用命律当玩物的疯子。
更让她血脉发颤的是,玄无尘腰间那串念珠——每颗紫黑碎片上,都刻着熟悉的纹路,正是被篡改命格的凡人、被抹去因果的修士留在世间的最后痕迹。
“破坏规则的代价,你们承担不起。”玄无尘抬手,空中骤然爆出万千银线。
那些线比发丝还细,却泛着淬毒的幽蓝,根根直指李瑶咽喉、汤凛心口、青璃丹田——正是修士最致命的死穴。
李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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