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宴揉着酸胀的颈项,总算捱到了下值的时辰。他一边惦念着值房里那张能硌死人的硬板床,一边抄了条宫苑近道,只想快些回去“挺尸”。
刚绕过假山,却见太医院的张崇张太医鬼鬼祟祟地站在阴影处,正与一个小太监低声交谈。
苏清宴心下一动,立刻闪身躲到山石后。
只见那小太监迅速将一张纸条塞到张太医手中,两人便匆匆分开。
苏清宴眼珠滴溜溜一转,整了整衣袍,假装从容地从张太医身边经过,不着痕迹地与他擦肩而过。
“张太医,这么晚还没下值?”他笑着打招呼,手指却灵巧地一勾,已将纸条顺入袖中。
张太医显然吓了一跳,强作镇定地寒暄两句就快步离开。
苏清宴行至一处僻静角落,方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奇特的字符——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少数民族文字:“明晚动手。”
“好家伙,”苏清宴暗自咂舌,“不光本朝有暗桩,连外族都安插人手了?”
幸亏他上大学选修少数民族语言时,刚好研究过这个已经失传的古文字。他指尖微一用力,将纸条捻为碎屑,扬入风中。
次日,夜色渐浓,恰逢张太医为陛下例行针灸。
苏清宴特意寻了个由头在御书房外值守,透过珠帘密切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顾北辰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张太医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细细炙烤,手稳得不见一丝异样。
但苏清宴注意到,他特意从针囊深处取出一根细长的金针——那绝不是太医院常用的制式。
就在张太医持针即将刺下的一瞬,苏清宴推门而入:“陛下且慢!”
顾北辰睁开眼,见又是他,唇角微扬:“苏侍卫今日倒是清闲,连朕针灸都要旁观?”
苏清宴睨了他一眼,强压下翻白眼的冲动
就在针尖即将触及顾北辰后颈的瞬间,他一把夺下金针,他一个箭步上前,精准扣住张太医的手腕。
“陛下且慢!这针有问题!”
张太医吓他强作镇定:“苏侍卫何出此言?这银针方才都已用酒淬过......”
“淬过是不假,”苏清宴冷笑一声,夺过那根银针,在烛光下细细端详,“可张太医莫非忘了,银针试毒,靠的是毒物与银质发生反应变黑。若是用特殊手法淬炼,使毒物包裹在银层之下,短期内自然不会变色。”
他转头看向顾北辰,语气笃定:“陛下,臣少时翻阅杂书,曾在一本前朝医典上见过记载,有种秘法可将毒素封于银针之内。寻常查验无异样,但一旦刺入血脉,银层遇热融化,毒素便会缓缓释放。”
顾北辰眸光一沉,却没有立即发作,反而好整以暇地看向张太医:“张爱卿,苏侍卫所言,你可有话说?”
张太医额头沁出细汗,仍强辩道:“陛下明鉴。老臣行医数十载,从未听闻此等邪术。苏侍卫这是血口喷人!”
“是吗?”苏清宴忽然笑了,手腕一翻,将那银针在指间转了个圈,“既然张太医坚持此针无毒......”
他话音未落,突然出手如电,一把将张太医制住,针尖直指对方颈侧,“不如就让下官用此针,在太医手上试上一试?若真无毒,想必太医也不会介意。”
“陛下,饶命!”张太医吓得面无人色,拼命挣扎,“这针、这针确实淬了毒!”
顾北辰缓缓坐直身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定格在苏清宴身上时,竟带着几分玩味:“苏爱卿倒是......见识广博。”
“来人,将人押下去,细细审问。”他话音方落,侍卫应声而入将面如死灰的张太医押下。
待殿内重归寂静,得他头皮发麻,方才敛起锐利,唇角复又勾起那抹惯有的、玩味的笑意。
他伸手,却不是去接那根银针,而是用指尖轻轻拂过苏清宴的手背。
“爱卿每次都能在紧要关头现身,”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说不清的意味,“倒让朕怀疑,你是不是在朕身上下了什么同心咒,否则怎会对朕的安危如此......上心?”
苏清宴只觉得被他触碰到的地方一阵发麻,想要后退,却发现皇帝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勾住了他的衣袖。
“臣只是......恰巧遇上。”他勉强维持镇定,却控制不住微微发烫的耳根。
“恰巧?”顾北辰低笑,又近了一步,“那这般多的恰巧,莫非是……”他的气息拂过苏清宴的耳畔,带着几分戏谑,“苏侍卫对朕,别有用心?”
苏清宴一时语塞,只觉得这位陛下撩人的功力,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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