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小村落都曾发生过杀良冒功的事情。
早阳村、博落镇、东零村、乌金壁……
这些地方就是明证:得罪了惊怖大将军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蓉嫂泪水涟涟,即便逃出了虎口,也始终提心吊胆。
尤明姜反复安抚她的情绪,可蓉嫂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仿佛是个脆弱的瓷器,稍微一碰就会碎掉。
听着蓉嫂喃喃念着“神灵保佑”,尤明姜突然灵光一现,似乎有了主意。
她煞有介事地拉过蓉嫂的手,学着那些能掐会算的瞎子做派,捋着蓉嫂的掌纹,肃然道:“实不相瞒,我很会看手相。你命里呢,的确有一劫。不过,你很幸运,我已经将你的灾厄化解了,你根本就不需要再害怕了。”
蓉嫂半信半疑:“姑娘,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尤明姜双手一摊,笑嘻嘻地说:“我姓尤,你可以叫我尤大夫,不过,除了大夫,我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蓉嫂疑惑地望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我除了是个大夫,我还是个神使。”尤明姜故意压低声音,“我是十方救苦天尊派下来的神使,命我寻声赴感,渡摄苦难……”
这番说辞越说越顺溜。刚开始时,尤明姜还有些底气不足,声音微微发颤。
但很快,她想起自己一路走来,所做的一切确实对得起“救苦救难”四个字。
于是,她索性挺直了腰板,把这顶“神使”的名头稳稳地认了下来。
“你所在的石洞上方,就是十方救苦天尊将来的庙宇,它将由我这个神使,率领民众,一砖一瓦地搭建起来。”尤明姜微微一笑,“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蓉嫂喃喃道:“可我这心里头,还是慌得很。”
见蓉嫂仍是半信半疑,尤明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清了清嗓子道:“神使当然拥有神力,比如说隔空取物。”.
尤明姜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蓉嫂眼睁睁地看着,尤明姜的手里多了一块豆腐,又“嗖”地一下不见了。
她倒抽一口凉气,惊得目瞪口呆。
尤明姜玩上了瘾,把蓉嫂盖的那条毯子扔进了竹编药篓里,毯子竟然不见了。
蓉嫂凑过去,拿起竹编药篓晃了晃。
这个黑黢黢的竹编药篓并不大,毯子怎么就不见了呢?
简直跟变戏法似的。
她又把竹编药篓倒过来,对着底部拍了两下,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尤明姜忍俊不禁,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就说我是神使嘛,我说你慈眉善目,逢凶化吉,就一定不会假的。”
蓉嫂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尤明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笑容渐渐僵硬起来,祈祷她别再怀疑下去了。
蓉嫂的眼底渐渐蓄满了泪花,她缓缓将脸埋在双手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只是双肩在不停地颤抖。
她的眼泪从指缝里渗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膝盖上。
尤明姜心里有点难受,轻轻拍了拍蓉嫂的肩膀,但蓉嫂却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尤明姜才听到蓉嫂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却满是委屈:“呜呜呜,你怎么才来啊……好多人没坚持到你来,呜呜呜……”.
蓉嫂的声音很小,但在这个空旷的石洞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这一瞬间,尤明姜心里像是被沸油煎过一般,疼得厉害。
那种密匝匝的疼痛里,还夹杂着说不清的酸涩,个中滋味儿难以言表。
“抱歉,我来晚了。”她一边给蓉嫂擦去眼泪,一边柔声说道,“这次我来了,就一定救大伙儿脱离苦海。”
过了一会儿,蓉嫂眼眶红红的,抬起了头。
她望着尤明姜,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尤明姜见状,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蓉嫂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这里……我可以待多久?”
潜台词:她可以跟着尤明姜多久?
尤明姜听明白了,也明白蓉嫂在担心什么。
“只要你想待,待多久都可以。这里很清静,暂时是安全的。”
想了想,尤明姜又叮嘱道:“我明早会去一趟危城,我会给你留好干粮和水。切记不要到处乱跑,以免被凌落石的狗腿子们给盯上。”
尤明姜准备明天去一趟危城,探一探虚实。
据东方柏所说,但凡是派去危城的精英骨干,就像泥牛入海,一去不返。
一点儿有用的情报都没能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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