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论死活,至少也该有个音信儿.
翌日。
雨,淅淅沥沥,连绵不绝。
路人举手遮住头顶,匆匆地踩过水洼,纷纷躲到屋檐下避雨。
这里是危城,一个人口不少、地盘不小的乡镇,勉强称得上富裕。
尤明姜昨日刚杀了一群官差,今日就明目张胆地进了危城.
之前她在开封府常住,是乡亲们眼中的老好人,杀人自然是要收尾的。
否则,衙差不都找到她头上了?
至于现在嘛,她可是黑木崖的执法大长老。
当大长老之前,畏首畏尾,当了大长老之后,还畏首畏尾。
那这大长老岂不是白当了?
她这魔教岂不是也白混了?
如今到处流窜作案,又不是从来没被人发现过。
比如说,楚留香就发现了鸥杀案的真相。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楚留香都奈何不了她,旁人就更不用说了.
今天仍飘着细雨,泥点在湿滑的路面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
连那些软糯的米糕都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汽。
尤明姜满足地眯起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完最后一口米糕。
茶楼大堂里人声鼎沸,这里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
说书人手边搁着醒木,捧起茶咕嘟漱口,他清了清嗓子,预备着开场。
空座无多。
拍打掉手上沾上的碎屑,正要起身走人,忽听耳边有几人在悄悄地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有个茶棚子里死了好多官差?”
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关于自己的事迹。
捕捉到关键词,尤明姜不动声色地又坐回原位。
她拿起桌上的那一盏清茶,掩饰性地抿了一口,背地里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另一个百姓叹了口气,说道:“唉,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杀官府的人?”
“咔嚓。”她从碟子里捞了一把瓜子,一颗颗丢进嘴里,嗑得津津有味。
“听说现在都抓不到凶手呢,那些尸体被一种黑油烧得焦黑,连派出去的狗都搜不到任何线索。”
“感觉不是一般人干的。”
“听将军府的人说,好像是什么暴民在作祟,现在正满城捉拿嫌疑人呢。”
一人轻嗤一声:“我看又是……”
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完整,但眼神里已经透露出一个信息:杀良冒功。
说到这里,他们突然噤声,匆匆起身离开了茶楼。
因为他们发现,邻座冷不丁地冒出来一个生面孔。
在惊怖大将军的威压之下,危城百姓都习惯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们对生面孔的警惕,犹如洪水猛兽.
说起杀良冒功,这不是大将军第一次这么做,也不是他的麾下第一次这么做。
一旦捉不住这些匪徒,他就会就近找个村子下手。
就像东零村那些地方,都是被大将军这样剿灭的。
他麾下的爱将,诸如蔷薇将军之流,也纷纷效仿。
惊怖大将军对下属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却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将下属们“杀良冒功”的恶行,当作一个个把柄,紧紧攥在手中。
一旦下属稍有异动,或是对他的权威产生哪怕一丝威胁,他就会将这些隐藏的罪行公之于众,以“杀良冒功”的罪名,将异己铲除。
然而,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去细查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枉死的冤魂。
为了揭发这些事情,不知道死了多少批上访的太学生,这是另话儿.
尤明姜又嗑了一会儿瓜子。
她东蹭一耳朵,西蹭一耳朵,听到的尽是一些朦朦胧胧却又意有所指的话。
桩桩件件,都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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