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枫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啧啧啧”地摇头,语气里满是调侃:“就你这点出息!一提他名字就脸红心跳,话都说不利索!你说说,就你这样,怎么能追得上那个敢在全校师生面前提案的‘胆大包天’的夏语啊?唉,可怜我家小晚晚这一片芳心,怕是只能暗无天日咯……”
“谁……谁要追他啊!”林晚羞得无地自容,作势要去捂袁枫的嘴,“你不许胡说!快说,到底知不知道?不说我真写作业了!”
袁枫见好就收,笑着躲开她的手,摊了摊手:“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具体表演什么……我这个万能情报网暂时也有盲区,好像听说是唱歌吧?没细问,反正肯定是能出风头的节目呗!”她含糊地说道。
“哦……”林晚的声音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失望。虽然知道了大概,但细节的缺失,反而让那份想象和期待更加挠心挠肺。
袁枫看着她失落的小模样,眼珠一转,忽然伸出手,坏笑着在她纤细的腰侧轻轻摸了一把:“不过我家晚晚这身材真是没话说!这小蛮腰……”
“呀!要死啊你!”林晚被她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一缩,瞬间从低落的情绪里挣脱出来,脸颊绯红地嗔怪道,伸手就要去掐袁枫。
袁枫早有预料,敏捷地躲开,看着她羞恼交加的可爱模样,得逞地坏笑起来。
窗外的秋风依旧不知疲倦地吹拂着,掠过光秃的枝头,发出呜呜的轻响。它是否能像一个尽职的邮差,将少女此刻纷乱如絮、羞涩又甜蜜的心事,悄悄拾起,然后穿过寂静的校园,跨越茫茫夜色,精准地投递到那个少年的梦里呢?
无人知晓。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如同救赎的号角,准时在校园上空回荡。夏语迅速收拾好桌面上摊开的笔记本和课本——那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今晚会议的要求和他自己的思考。他将书包甩到肩上,随着人流走出教室。
脑海里还在反复咀嚼着黄书记的话:文学社的参与、设备的跟踪、与乐老师的配合……千头万绪,像一团乱麻,亟待理清。他一边思索着,一边下意识地走向自行车棚。
放学时分,自行车棚总是很快从寂静变为喧闹,又迅速重归寂静。夏语刚走近,目光就被车棚出口不远处,路灯下那道纤细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
橙黄色的灯光温柔地倾泻下来,为她及腰的长发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晕,微微拂动的发梢仿佛在光晕里跳舞。她安静地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像是在看地上的影子,又像是在专心地等待着谁。周围是喧嚣着取车、打招呼、陆续离开的同学,她却像置身于一个无形的静谧气泡里,自成一道风景。
是刘素溪。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夏语感觉胸腔里那些纷杂的、沉甸甸的思绪,仿佛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拂开,瞬间变得清明而柔软。他加快脚步走过去,脸上自然而然地漾起笑意,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等很久了吗?”
刘素溪闻声抬起头,看见是他,那双平日里在广播站显得清冷疏离的“星眸”,瞬间像是被点亮了,流淌出细腻而真实的笑意,仿佛冰层融化后初春的溪水。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也比平时柔和了好几个度:“没有呢,我也刚到不久。”晚风拂起她额前的几缕碎发,她下意识地抬手别到耳后,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流露出无限风致。
“那我们走吧?”夏语笑着提议。
“嗯。”刘素溪点点头,走到自己的自行车旁,解锁。
两人推着自行车,并排走在通往校门的林荫道上。放学的高峰已过,路上行人稀疏,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交错,时而分离。秋夜的空气清冽干净,带着植物枯萎和泥土沉淀的气息。
夏语侧过头,看着身旁女孩安静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素溪,今晚黄书记会上说的有些事,我还有点没太琢磨明白……想请教一下你,可以吗?”
刘素溪微微偏过头来看他,眼神里带着鼓励和认真:“当然可以啦。你哪里不清楚?”
“就是……关于文学社参与晚会这件事。”夏语组织着语言,眉头微蹙,“配合乐老师,管理设备,这些具体事务我都能理解。但是让文学社也参与进来……书记的具体意图是什么呢?是让我安排社员像学生会那样去跑腿打杂,配合现场?还是说……单纯就是让我们写几篇宣传稿,报道一下晚会盛况?”他确实有些困惑,文学社似乎和热闹的晚会筹备有些格格不入。
刘素溪认真地听着,略微思考了片刻。路灯的光晕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她轻声开口,声音像夜色一样柔和而清晰:“往年的元旦晚会,文学社的参与度确实不高。可能陈婷觉得……这类活动更偏向于文体,和文学社的调性不太符合?或者单纯是觉得插手太多反而不好。”她顿了顿,看向夏语,眼神通透,“但今年不一样。书记在会上特意提出来,我个人觉得,更多的可能是因为你的双重身份。”
“我的身份?”夏语若有所思。
“嗯。”刘素溪点点头,“你首先是团委副书记,协助筹备晚会是你的分内职责。但同时,你又是文学社的新任社长。书记或许是想……平衡一下?让你不至于因为忙于副书记的事务,而让文学社觉得被冷落了,也让你自己不会产生太大的身份落差感。所以,才在会上给了文学社一个参与的名目。”她分析得条理清晰,带着她特有的冷静和敏锐。
夏语听完,恍然大悟,一直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哦!原来是这样!照你这么说,其实文学社并不需要真的去做什么具体的工作?只要象征性地表示参与了,重点还是应该放在深蓝杯上,对吗?”他像是卸下了一个包袱。
刘素溪却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不行。既然书记已经在公开会议上提出来了,那么文学社就必须有所行动,而且得是看得见的行动。”她的语气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领导提了要求,下面却没有回响,这是大忌。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比毫无动静要好。否则,书记可能会觉得你执行力不够,或者……对他的指示不够重视。这就不太好了。”
夏语的心猛地一凛,立刻意识到自己想法的简单和危险。他由衷地感叹道:“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哎呀,幸好来问你了!不然我可能真的就忽略过去了,到时候万一处理不好,挨批评事小,要是让学校领导觉得我们文学社态度懈怠或者能力不行,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他看向刘素溪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和庆幸,“真的太谢谢你了,素溪。有你在旁边提点我,真好。”他的感谢发自内心,真诚而热烈。
刘素溪被他直白的话语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发热,好在夜色做了最好的遮掩。她连忙摆摆手,语气温柔而体贴:“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其实这些道理,以你的聪明,静下心来慢慢想,肯定也能想到。只不过你现在刚接手这么多工作,千头万绪,又是当事人,所谓‘当局者迷’,一时看不清也是很正常的。”
夏语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和那双在夜色中格外明亮的眼睛,心里像是被温暖的泉水浸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和悸动弥漫开来。他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和柔软:“所以嘛,我才更需要你在我身边啊。”
这句话太过直白,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在刘素溪心里漾开了层层叠叠的涟漪。一股巨大的、无法抑制的欢喜从心底涌起,迅速冲垮了平日里“冰山美人”的伪装。她低下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排细白整齐的牙齿,那笑容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羞涩和甜蜜,是完全属于少女的、最动人的情态。
夏语看着她这般模样,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痒痒的,暖暖的,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心底那点关于工作的焦虑和困惑,早已被这股甜暖的情绪驱散得无影无踪。
秋风温柔地环绕着并肩而行的少年少女,拂过他们的发梢和衣角,窃窃私语着,仿佛在传递着某种无声的祝福。或许,青春里最美好的相伴,正是如此——相互扶持,彼此照亮,在迷茫时给予方向,在疲惫时提供力量。前方的路或许还很长,布满了未知的挑战,但只要有这份默契的陪伴和支撑,仿佛就有了足够的勇气,去走得更稳,也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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