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真的是……
彭澄意拔掉了吉他线,本想怼
他一句“少得意忘形”,可话还没出口,就先败给了自己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只好慌忙低下头,假装认真地收拾吉他线,把那份藏不住的笑意悄悄绕进了线圈里。
下了台,她一脸愧疚地蹭到张扬和陈薇面前,双手合十:“对不起大家!我的肚子太不争气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一紧张就……”
“没事。”陈薇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这不因祸得福,效果炸裂。”
“就是!”张扬兴奋地接话,“我还能即兴弹一段solo,血赚!再说了,能临场应变的乐队才是真乐队,咱们这波直接成熟度拉满!”
郑欣悦也笑着凑过来:“说真的,要不是看过你们排练,我绝对以为开头那段是设计好的环节,太好听了!”
在大家七嘴八舌、嘻嘻哈哈的安慰里,彭澄意心里那点小愧疚终于被暖呼呼的笑意取代。
回家的车上,也忍不住跟着窗外吹进来的晚风,轻轻哼起了今晚演出的旋律。
“还没唱够呢?”陈予白懒散地靠着车窗,手支着下巴,偏头看向了她。
“没有呀,”彭澄意转回头,眼睛亮晶晶的,“反而更期待下一次演出了!”
她说着就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利落地插上耳机:“我得赶紧物色一下下次要演什么歌。”
“下次得艺术节了吧?还有个好几个月,你急什么?”陈予白好笑道。
“哪有好几个月!你看现在都八月中旬了,暑假一眨眼就没了,再过两个月不就是艺术节了嘛,当然要早做打算。”
彭澄意撇了撇嘴,手上动作没停,熟练地戴好右耳的耳机,随后自然地将左耳的那只递到了他面前:“你快跟我一起选。”
“你就不能让我安静睡会儿。”陈予白懒懒嗤了声,手却接过了她的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车厢里只剩下共享的旋律和窗外模糊的风声,彭澄意手指滑动着屏幕,歌单的光影在她雀跃的眼底明明灭灭。
“这首怎么样?”她突然暂停,歪过头看他。
这是一首节奏明快的独立摇滚,前奏带着跳跃的贝斯线。
陈予白听了几秒,左手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跟着敲打节拍:“还行,副歌部分贝斯可以再改一下,会更带感。”
他习惯性地就开始思考编曲细节。
“你现在还能改贝斯?!”彭澄意诧异地脱口而出,音量没控制住拔高了一瞬,前排司机从后视镜投来一瞥,她立刻缩起脖子压低声音,“是看那什么和声指南学得吗?”
“差不多吧。”陈予白含糊应了声,转移了话题,“还有别的歌吗?”
“有有有!”总算吊起了他的积极性,彭澄意也顾不得再追问他什么,赶忙又滑了滑手里的歌单,“这首我觉得也不错,比较抒情。”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跟着哼唱起来,轻柔的嗓音混在耳机里的伴奏中,擦过他的耳膜。
陈予白没立刻回答,只是回头看向了窗外。
车窗像一面朦胧的暗镜,隐约映出了她低垂的侧脸。
她专注盯着手机屏幕,微嘟的嘴唇随着哼唱轻轻开合,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密的影,像蝶翼栖息,与窗外流动的江边灯火重叠、闪烁。
在他心底投下了一片模糊而温软的涟漪。
“喂,给点意见呀?”见他半天没反应,彭澄意用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
“嗯?”陈予白回过神,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你哼得比原唱好听”咽了回去,换成了一句淡淡的,“也行吧,看你。”
“……你也太敷衍了吧。”彭澄意不满撇了撇嘴,逼问他,“这首和上一首比呢?”
“这首。”陈予白没什么犹豫道。
“好,这首暂时胜出,下面还有。”彭澄意眼尾月牙似地弯了弯,又兴致勃勃地投入到了下一首的试听中。
耳机线连接着两人,在出租车轻微的颠簸间轻轻晃动。
夜色温柔,车载着未尽的旋律与少年缄默的心事,悄悄融入了老城阑珊的灯火里-
消夏晚会一过,离开学也不远了。
想抓着暑假的尾巴,再快乐一把,彭澄意在乐队群里号召了起来。
陈薇:「去哪玩?上次的电玩城吗?」
彭澄意:「电玩城太没新意了,有没有那种,又能嗨歌,又能瘫着看电影,还能顺手打两把游戏的地方?」
郑欣悦:「你说的是轰趴馆吧?」
张扬:「轰趴馆就我们五个人,均摊下来怕是要吃土。」
彭澄意:「等我搜搜价格!」
郑欣悦:「链接分享」
郑欣悦:「这已经是临滨最便宜的了,最小户型6小时1600……」
彭澄意:「???抢钱啊!」
彭澄意:「流泪小猫头.jpg」
张扬:「散了散了,梦该醒了」
陈薇:「那还是电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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