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值芳华,一笑起来宛如漫天遍野的春花,可草上飞看得心愈寒。
草上飞心里骂了一声,他当然明白云涟的事,出入皇宫虽然危险,可也不是十成十的死亡率,若他小心些,说不得还能顺走些好东西。但要是不照云涟说的做,恐怕他现在这条命就得休矣,这可就是十成十的要他的命了。
虽然如此,草上飞仍苦笑道。
“大侠的话,不敢推辞,小人自是要竭心尽力的去办,只是皇宫森严,怕是出入困难,误了大侠的事啊。”
云涟变戏法般地展出一张纸来,好似戏谑地笑。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进入京城后,你就是“小卓子”。”
草上飞禁不住问。
“小卓子是谁。”
云涟坦然道。
“京城本地城东人,本姓卓,因家贫被送入宫净身,被唤作小卓子,既无关系,又无钱财,被打发去了偏远的飞霜殿做扫洒的活。他的关系简单,不易被发现。”
她竟要他去伪装成一太监,草上飞心中忿愤,这天地下恐怕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去当太监,但云涟的眼神让他明白别说是太监,哪怕要他去伪装成一条狗,他也没得商量的余地,可又不禁心惊,她竟有门路弄来宫中之物。
云涟说罢将手中东西掷给草上飞。
“这是此人生平与交际。连同宫中身份令牌也在其中。”
草上飞无法,只好接过。其实他内心仍是非常不愿,无奈只能忍气吞声。
就在此时,一道清凛的声音传来。
“下雨了。“
云涟一惊,侧目一看,原是陆千雪开口,青年长身玉立,凤眸半撇。
细细的雨丝若有若无地缭绕,云涟伸手,微凉雨滴落在她掌心,像是被蚊虫轻咬了下。
真是不知不觉何时又下雨了……若依武功境界看,据说境界越高之人越容易感知天时,云涟望陆千雪侧脸,心想难道是因为这样吗。
那一丝丝的斜雨继而慢慢变成如豆般的雨滴,淋湿了众人额发衣摆。
云涟的脸上终于浮现了苦恼。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去哪避雨休整。
她的手指轻拢额发,心中轻叹。
姜青亘见此当即褪下外衣,在师妹迟钝迷茫的眼中他莞尔一笑。
“拿去遮雨吧。”
师妹慢慢吞了口气,将他的外衣遮于头上。
云涟没看见陆千雪因此半垂眼眸的样子,陆千雪看着她拿着姜青亘的外袍,心上泛出一股不豫,可他转念一想,他们师兄妹向来亲厚,作为师兄爱护师妹无可厚非,姜青亘此举倒也正常,难道他要看着云涟淋雨么,这般有什么不好,便强行压住心里那点异样。
好在再往前数百步有一竹林,雨潇潇而下打在竹上,竹林却巍然不动。
幸好此地近京城属南方地界,若是身处北方,少不得还要饮风沙。
云涟行至此处时,雨势渐收,映着潇潇竹影,倒也真有了几分意境。
云涟想若过了这片地,就是玉洲了,玉洲最近京城,而过了玉洲,便是京城,她要找的东西就在那,她要印证一个想法。那关乎她后半生是否能继续安稳生活下去,而非陷入那永远的梦魇中。
母亲去世时,云涟年纪尚下,她只记得她比花影更温柔的声音,她那比月光更清浅的双眸。她在幼时自己上前去将她的发绕在自己指上时也不动怒,而是在她玩够后将她的发轻轻解下,母亲的样子变得好模糊,她也越发记不清了,她到底是什么眼,杏眼,桃花眼,凤眸,她到底是什么脸,鹅蛋脸,圆脸,尖脸,想不出来,只是梦醒后很惆怅。
她是要为她报仇的,若如不能,她就不能坦然面对自己,更对不起她。
即使后来越是接触越是心惊于这坛水有多深,可云涟从未有过放弃的想法,她心道毋管是什么权贵富户,她也绝不会放手。
这一年来她明里暗里刺探了不少,终是打探出了点端倪。
只待验证心中想法。
云涟深陷思绪时却忽而听到一阵清越萧声,她于乐声上并不擅此道,只听得那萧声忽而高昂忽而低泣,似乎有数不清的哀怨缠绵,忽又回转,宛如破云而出一般,清朗洒脱。
云涟听不出萧声的好坏,却能听出吹萧之人定当真气深厚,不然不能人还未至声便已传至几里外,甚至竹叶都因此晃动。
云涟不知此人善恶,但他亦未打过招呼便开始吹奏,若是以乐作武器的江湖中人,岂不着了他的道。
此念一出,云涟便撷取一片竹叶掷出。
那萧声微微一顿,紧接着变奏,这空白竟也变得刚刚好,萧声又接着续了下去,直至结局。
萧声收尾,人也将近。
她远远地听到一个清润声音笑道。
“在下昆仑曲春寒,这厢有礼了。姑娘,你弄坏了我的萧,这该如何赔偿。”https:...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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