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是不会离开的。”
名叫苏玉的少年说出的实在是让人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王头领的内心在大喊大叫,他到底知不知道在这个性情恣意的少女面前有多危险,她像个全不被任意规则束缚的人,谁也不敢想象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
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少爷真的懂吗,江湖可不同于宫廷朝堂,多的是争一意之争的人,刀剑不长眼,谁也说不准何时会出意外。
苏玉却好像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秀美柔婉的脸侧向云涟,一双绿而幽深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在日光下,他绿色双眸折射出层层不同的绿。
云涟听了这话还没说什么,姜青亘就皱着眉上前道。
“不可。”
姜青亘一早就看这个骄横的少年不满,更别说他还言语冲撞师妹更令他不喜。
陆千雪亦微微侧过脸去,只是仍然看不出他的神情,他到底是厌恶还是默许,无人知晓,就宛如无人知晓他几乎毫无波澜一丝不动的好似潭水一般的眼内究竟在想什么。
可这些人,苏玉通通不在意,他仍维持一个看向云涟的动作。
少年的眼是那般认真,他浓而长的眼睫轻轻摇了一摇,耳下流苏也随风而动。
他只在意她的想法,或者说他想知道她的想法,不过他会怎么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云涟看着苏玉,少年的长相是这般讨喜,比起他无礼的言行来说,但对她来说,他是个麻烦。她既不因为他出言不逊而动怒,也不因为他待她不同于他人而改观。非要说的话,就是觉得这少年真的很会惹麻烦。
苏玉仍在期盼她的回答,看样子,若是她不说话,他恐怕就会这样望到地老天荒。
云涟只想快些打发了他,便开口道。
犹带着一些迟疑地道。
“你——”
云涟的话还未落下,苏玉的脖颈便软软倒下,她抬眸一看,原是王头领一手劈晕了苏玉。
事已往不受控制的势头走去,王头领实在是很害怕有朝一日传来苏玉的死讯,哪怕别说往后,就说今日,他把苏玉弄丢在这,一思及此,王头领便打了个寒颤。为了他的生命安全及全副身家,还是暂时委屈了苏玉吧,便下定决心将他打晕带走。
王头领与黑衣护卫对视一眼,他们显然也赞同他的想法,本担心姜青亘等人会不会阻拦,可他们竟也冷眼看着,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于是不由松了一口气。
王头领将苏玉拖至背后,讪讪道。
“真是对不住,小人这就先行告辞。”
随着那来时气势汹汹去时却灰头土脸的一行人离开,姜青亘不禁心头松快了不少。
他想。
终于不相干的人都走了。
只是……当他的目光扫到从头到尾在一旁角落装不存在的草上飞时,眉心狠狠跳了跳。
是了,还有一个不该在此处的人。
他终是忍不住开始担忧起来,他心说师妹要此人去皇宫替她盗得一株花,那是怎么样的花,要如此大费周折,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与她打赌,一想到这,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都冲了上来。
师妹会不会受人蒙骗,常言道,交友宜交益友,虽说他不该过多干涉师妹的私事,可她是他师妹,要他不管不顾他亦做不到。
这般想着,姜青亘也说了出来。
他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所有人的问题,草上飞耳朵微动,悄悄全神贯注地听了下去。
那是一株什么样的花呢。
云涟说。
有人说它色紫而味香,花苞硕大,花枝有刺。
有人说这种花存活极难,冬日要热,夏日要寒,非大富人家不可种植。
还有人说它有可能带毒,在某一本医书中记载便是有人误触而亡。
唯一确定的是——
说道这时,云涟的语气顿了一顿。
“它生长在皇宫。”
草上飞不敢说出口,腹诽道这不是说了不是等于没说。
云涟盯着草上飞道。
“听闻你多次出入富贵人家,劫富济贫,而第二日许多被盗人家甚至都未发现库房中失窃,直到数日累月后才惊觉,想必这对于你来说已是轻车熟路了。”
草上飞非常想说不,不错,他确实劫富济贫,截的自然是富,济的贫是他自己。可就算是经验老道的他亦不能说是万无一失了。若有差池,他丢的可就是命了。官府虽与江湖中人井水不犯河水,但若他以身犯法犯到官府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草上飞行窃这般多年还未阴沟里翻船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势力可以得罪,而哪些又不能。
云涟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对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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