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看。”
楚榕眉头一跳,还没想好是先骂他直呼其名无礼,还是口出狂言浪荡,就见他又直勾勾来了一句,“别选粉色。”
“又不是我选的。”楚榕这下知道他是真没清醒,以为他说的是发间的干花,哭笑不得,“你挑的东西,还能怪到我头上?”
“不是我。”裴汜摇头,认真道,“若是我选,定然是要十里红妆,千里红霞。”
“粉色,怎么配得上你。”
楚榕霎时心头巨震,下意识伸手覆住了那双明亮如炬的眼,涩声道,“你这是做了什么鬼梦,连我嫁人都编排上了?”
被掩住的睫毛湿漉漉的,一下一下挠着掌心。裴汜没躲,反而握住了他微颤的手,结结实实贴在自己脸上,兀自说下去。
“若你喜欢,若待你好,便嫁吧。但别太着急,让我攒攒钱,攒攒军功,再杀几个人,风风光光,背你出门。”
“明月皎皎,不求照我,但盼高悬。”
三日后,摘星阁。
“章老头不是已经把解药送到你府上了吗?你不老老实实在家吃药,跑来我这儿作什么妖!”
待第三波小官被赶出去之后,柳三终于忍不住亲自踹开了裴汜厢房的大门,叉着腰破口大骂。
“有病治病,跑来我这儿看别人演活春,宫算什么本事!你中的毒是羊,萎药吗!”
“小点儿声,名声都要被你败坏了。”
裴汜兴致缺缺斜了他一眼,“我可还接着你手里的大单子。我不行了,砸的是你摘星阁的招牌。”
“反正又对不上脸,我有的是备选。你还真当自己活儿好到独一无二,能以此识人了?”
话虽这么说,柳三还是挥退左右,又严丝合缝关了门,才在他对面坐下。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问道,“不过说起来,你把人家帝师怎么着了?”
“我能把他怎么着?他这两日都没在我眼前出现。”
“楚榕是个什么人,全邺都最讲礼数的体面人!”
柳三瞪他,“你是他学生,人在病中,家里又没个顶梁柱。按他的脾性,在章天给出解药之前,他不得每日晨昏定省似的去看你?”
“结果呢?人第一日一大早进了你房里,出来后就再也没去过。你那儿是什么地方,鬼屋啊?”
“能见到我这么漂亮的鬼,那真是艳福不浅,怎么不都得流连忘返一下?”
见实在躲不过追问,裴汜才借着饮酒敛了神色,“草虫之毒,需得沸血才能遏制。既不能交合,就选了烈酒为替。那日状态不好,多喝了几杯。可能醉得有点儿深,说了什么梦话,吓着他了。”
“少来,你这话敷衍别人,也许还真被你骗过去了,在我这儿装什么?”柳三一把夺过茶缸,“从你平南疆回来,几时能真正睡死过去?战场上烙下的东西都融在骨子里了,别跟我说病了醉了梦魇了那套说辞。即便你是真把自己灌晕过,有人接近的那一刻也一定醒了。”
“更何况进去的人是楚榕。”
裴汜久久不言,与他对视片刻,才蓦地嗤笑,“你真该庆幸,我拿你当兄弟。要真是姘头,你早死了。”
“没错,我装的。”
柳三直接略过了他的威胁,拍案而起,“你长了一身力气能不能也长点儿脑子?你现在病着,就是先天的优势!你的毒虽不因他而起,但受伤奔波所致的迁延不愈却桩桩件件与他脱不了干系,这不正是利用他那颗博爱之心的绝佳时机!”
“只需稍加示弱,让他对你以身相许,正好还可以直接将你俩的主顾身份合理化,简直一劳永逸!”
“听着很诱人,但有个前提。”裴汜打了个哈欠,把章天给他精心调制的解药随手朝桌上一扔。
“什么前提?”
“前提是,楚榕得真的是个纯良无害的小白花,而不是个披皮的食人精。”
柳三一愣,感觉自己精神有点儿错乱,“食人精?楚榕?”
“你上次说他有苦衷。但你可知,那些房中之事,他会得绝不比你家头牌少,绝非被动承受。”
只要稍作回想,便仿佛能再次嗅到檀木冷香,附之入骨,“圣器虽未被真正开化,但早就接受过训练。他不仅会,而且甚至可以算得上擅长、精通,连如何勾人入网,也是信手拈来。”
柳三知楚榕的目的是为了腿上旧疾,但却无法对裴汜言明,只能硬着头皮试图将他引向另外的思路。
“若要利用圣器的体质,他何必等到现在?”
“因为他要先是楚榕,再是圣器。他幼年丧父,又在入都时丧母,年少成名日是分化坤泽时,虽保住了名声,但失去了双腿。”
“若不是有着定要名撰史册的野心,早就做那羽翼折断的鹌鹑了。”
“而一旦圣器之名先行流出,他将再也没有拥有自己姓名的资格。”https:...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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