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总坛的藤架成了祈福的好去处。青核藤的枝桠上挂满北境的羊毛福袋,袋里装着雪融晶和奶豆腐碎,福袋绳上系着驯鹿骨雕的平安符;红核藤的卷须缠着南洋的红绸,绸上绣着浪花纹,末端坠着珊瑚珠串成的吉祥结;金核藤的藤蔓间飘着总坛的纸鸢,鸢面画着星核纹,线轴缠着光藤果的丝。
陈默帮着守脉人往藤上挂福袋,指尖刚碰到个北境福袋,袋里的雪融晶就发出细碎的响,像阿吉在北境念叨的祝福顺着藤传来。“这福袋得挂在青核藤最粗的枝上,”他把福袋系牢,“老周说北境的福要借藤的韧劲,才能缠得牢。”
苏清月带着绣娘们在红绸上添绣新的纹样,把总坛的星核纹和南洋的浪痕纹绣在一起,针脚穿过红绸时,红核藤的卷须突然往上窜了寸许,像是在托着绸子往上飘。“这叫‘藤承福’,”她抚过绣好的纹样,“红绸沾了藤的气,吉祥结才能真的护佑出海的人。”
石敢当在藤架下用北境的松木搭了个祈福台,台面铺着南洋的椰壳席,四角垫着总坛的星核石。“来祈福的人站在这儿,能同时沾着三地的气,”他往台上摆了个三足鼎,鼎足分别刻着青、红、金三色藤纹,“鼎里烧的香,是三地的草木混的,烟往藤上飘,福就往心里钻。”
阿海从“合藤号”上取来些船钉,钉在红核藤缠绕的码头石阶上,钉帽都磨得发亮。“这些钉跟着船闯过十年浪,”他把钉头对着藤架的方向,“让藤吸点闯劲,再把福分传给新下海的渔船。”说着往钉眼处塞了把南洋的海泥,泥里混着红核藤的根须。
阿木的陶窑新出了批“聚福碗”,碗沿捏成藤缠的形状,碗心印着个“福”字,字的笔画里藏着三地的纹。“往碗里盛点同源水,”他给每个碗里都倒了些,“水会在碗心打转,转出的漩涡里能看见自己求的福——北境人见雪融,南洋人见潮平,总坛人见星明。”
守脉亭的孩子们提着藤编的小篮,往福袋里塞自己做的祈福物: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放了片金核藤的新叶,说要让北境的福里带点总坛的暖;穿海蓝衫的小男孩塞了颗光藤果,盼着南洋的福里裹着总坛的甜。
清明当天,来藤架下祈福的人排起了长队。北境的牧民摸着青核藤的福袋,求来年的草丰羊壮;南洋的渔人对着红绸许愿,盼出海的船平安归港;总坛的人望着纸鸢默念,祝三地的藤越长越旺。祈福的话音刚落,藤叶就轻轻晃,像在应承这些心愿。
陈默站在祈福台旁,看着鼎里的香烟顺着藤往上绕,把羊毛福袋、红绸、纸鸢都裹在烟里,烟影在阳光下竟拼成个大大的“福”字。他突然觉得,这“藤聚百福”,聚的从来不是零散的心愿,是北境的踏实、南洋的勇猛、总坛的温和,借着藤的脉拧成一股绳,让每个祈福的人都知道,他们求的福,从来不是孤立的,是三地人互相托着的暖,是藤荫里藏着的、谁也抢不走的安稳。
藤根的嫩尖从祈福台的基石下钻出来,在地上画了个圆,把所有祈福的人影都圈在里面,圆边缀着无数小小的福字,有北境的篆体、南洋的异体、总坛的正体。然后缓缓缩回深处,只留下道闪着微光的痕迹,像在说:“福聚在这儿,不走了。”
陈默知道,这些福袋会在藤上挂到端午,红绸会飘到秋收,纸鸢会飞到冬至,藤会把所有的祈福都记在年轮里,等到来年清明,再结出新的福果,让三地的福,一年比一年稠,一年比一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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