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又没问幻象具体是什么、有没有真实发生过、是什么时候的事、是真是假。”五条悟据理力争,“我只是问为什么她能从我这里抽出那个东西。”
&esp;&esp;“……”太宰治说,“我看你很想提问。你再继续纠缠幻象就剥夺你提问的资格。”
&esp;&esp;“……你敢。”五条悟不满地嘟囔,愤愤地低头在太宰治锁骨上隔着绷带咬了一口,越来越委屈,“……真的半点都不能透露吗?”
&esp;&esp;他抬起头,眼神里是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困惑:“我总觉得那个幻象……莫名地吸引我,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esp;&esp;……那是当然的。
&esp;&esp;太宰治在心底无声地回答。
&esp;&esp;因为那绘卷所映出的,就是他不干预的情况下,五条悟最终会面对的结局。
&esp;&esp;是太宰治无意间亲眼见证的结局。
&esp;&esp;“……那不是你的记忆,那是我的梦。”太宰治垂下眼眸,“一个噩梦而已。”
&esp;&esp;“梦?”五条悟皱眉,“你怎么会做那种我重伤甚至死掉的梦?而且,为什么对我发动术式,会投射出你的梦?”
&esp;&esp;话音未落,他自己忽然顿住了。
&esp;&esp;一段感觉异常真实的记忆浮上心头,
&esp;&esp;气势恢宏、足以斩断一切的斩击,被太宰治轻飘飘抬手挡下……还有之后那枚蕴含着奇异力量的白色结晶。
&esp;&esp;……如果是那次梦境关联起来的话。
&esp;&esp;五条悟的目光闪了闪,某种惊人的猜想在他脑中迅速成型。他猛地撑起身,将太宰治也从被窝里拉起来坐好。
&esp;&esp;不过由于他刚才是撑在太宰治身上的,太宰治又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所以他坐直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滑落的被子重新严严实实地裹回太宰治身上,仿佛那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任务。
&esp;&esp;“被子这么大你全往我身上盖干什么?”太宰治看着只剩下一件单薄衬衫的五条悟,试图把被子分过去,“你不好好保暖,接下来的问题我就不回答了。”
&esp;&esp;五条悟却一把抓住他推拒的手腕,力度不大,却异常坚定。
&esp;&esp;他的表情是罕见的严肃和认真,苍蓝色的眼眸紧紧锁住太宰治:“等等,先别管被子。我先问你一个其他的问题,一个……或许很关键的问题。”
&esp;&esp;“……说。”太宰治看着他突如其来的郑重,微微蹙眉。
&esp;&esp;“我也做过一个梦。那个梦让我醒来后,很想立刻找到你,然后狠狠收拾你一顿。”他他盯着太宰治的脸,“我现在强烈怀疑,那恐怕不是单纯的梦。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esp;&esp;“你是什么独裁暴君吗?”太宰治挑眉反问,“居然用一个梦境给我定罪?”
&esp;&esp;五条悟没理会他的话,只是清晰地描述了下去,目光不放过太宰治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我在和宿傩对战,情况似乎很危急。然后你突然出现了,挡下了宿傩的攻击,还……给了我一个白色的结晶。你让我把他捅进宿傩的身体里。”
&esp;&esp;他顿了顿:“它强制分离了宿傩和……惠。那个结晶就是你的人间失格吧?”五条悟笃定道,“是你从你身体里挖出来的。”
&esp;&esp;“你昨天晚上在我身上啃来啃去的时候有看到疤痕吗?”太宰治满脸无语,“话说惠又是谁,津美纪的那个弟弟吗?十种影法术继承人?他怎么跟宿傩扯上关系了?”
&esp;&esp;“对,是那个惠。”五条悟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宿傩用着他的身体……”
&esp;&esp;“大概率是想利用十种影法术来对付你。”太宰治冷静地分析,“建议你提前预防一下,尽量不要让宿傩有机会跟伏黑惠见上面。”
&esp;&esp;“……等等,”五条悟眨了眨眼,语气狐疑,“你又在转移话题了是吗?”
&esp;&esp;“什么转移话题?”太宰治一脸无辜,“明明是你自己先提到宿傩和伏黑惠被强制分离……”
&esp;&esp;“不对不对!”五条悟有点抓狂地抓了抓自己白色的头发,“我的重点是你从身体里挖出结晶这件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esp;&esp;“可是我身上连疤痕都没有。”太宰治无语,“你自己做了一个逻辑还挺自洽的梦,结果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给我扣帽子?”
&esp;&esp;虽然十六岁的太宰治说话也很欠揍,但至少还能有来有回地怼回去。二十二岁的太宰治伶牙俐齿起来,简直更欠揍了,而且还多了几分游刃有余的从容,让人更加火大。
&esp;&esp;太宰治还在持续输出:“但仔细分析一下,你这个梦本身就不怎么合理。悠仁君如今被严加看管,而伏黑惠现在应该还没有正式成为咒术师吧?他们两个要怎么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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