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方法,比如发挥五条老师你到处捡学生的传统,把悠仁君跟伏黑惠一起打包丢进高专当同学。可现在的宿傩,仅仅恢复了几根手指的实力,根本还没资格当你的对手,怎么会逼到我需要……”
&esp;&esp;五条悟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捂住了他那张嘴。
&esp;&esp;“你说你不想对我说谎,”五条悟认真地看着他,苍蓝色的眼睛里是一种认真地执拗,“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esp;&esp;“嗯。”太宰治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算是承认。
&esp;&esp;“……姑且信一信你。”五条悟嘟嘟囔囔地说,“那为什么对我发动术式会出现你的梦?”
&esp;&esp;“唔……”太宰治歪歪头,从兜里摸出墨镜来,“跟这个有点关系。”
&esp;&esp;“每个世界都有其维系自身存在与平衡的核心法则。世界会排斥那些不属于自己世界的存在。除非能得到世界的认可。”
&esp;&esp;“你被这个世界排斥?”五条悟立刻抓到重点,皱眉不爽,“凭什么排斥你?”
&esp;&esp;“不是啦,我没有被排斥。”太宰治笑了笑,“因为你认可我,世界会感应到这份强烈的情感联结,从而默许我留在这里。同时,也因为我是由于你的关系得以存留,所以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世界可能会暂时性地把我们两个模糊地判定为同一个人。”
&esp;&esp;“所以你必须要靠着我的咒力覆盖才能好好呆着,也是这个原因?”五条悟立刻联想起来,语速加快,“我把咒力裹在你身上,就相当于持续不断地向世界宣告我的认可,这样你就不会被排斥?”
&esp;&esp;“嗯。可以这么理解。”太宰治微笑着点头,语气轻巧,“不过这是极其罕见的情况。主要是因为五条老师你很强大,我们两个又靠得很近,而小池店长刚刚成为咒术师,咒力控制不稳,目标锁定可能出了偏差,才会阴差阳错地出现这种情况。”
&esp;&esp;他微笑着,编织着半真半假的解释。
&esp;&esp;真实的原因是,他的生命是靠书的残页维系的,像一张空白的纸,难以被世界规则准确识别。
&esp;&esp;但他的存在又早已被打上了五条悟的深刻烙印——无论是咒力残留,还是更深层的联结。
&esp;&esp;这个世界的法则从他身上检测到过于浓烈的、属于五条悟的味道,偶尔把他错认成五条悟的一部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esp;&esp;因为在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异能结晶捧给了五条悟,帮五条悟把两面宿傩从伏黑惠身上剥离出来的时候,他的人间失格结晶出现了裂缝。
&esp;&esp;书无法修复人间失格。
&esp;&esp;而五条悟却在无知无觉中,让磅礴的咒力顺着裂口一点点涌入,勉强维系住了结晶不再继续碎裂。
&esp;&esp;他的异能核心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深刻痕迹,再无法根除。再加上五条悟种下的诅咒……
&esp;&esp;“……”太宰治忽然感觉到周身无形的咒力波动变得浓郁起来,仿佛被温暖而强大的力量严丝合缝地包裹了起来。
&esp;&esp;“你突然释放这么多咒力干嘛?”他抬眼看向五条悟。
&esp;&esp;五条悟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抱紧了他,手臂收得很紧,像是要确认他的存在。
&esp;&esp;“……不想让你消失。”闷闷的声音从他颈窝处传来,有点执拗。
&esp;&esp;太宰治顿了一下,才回抱住了五条悟。
&esp;&esp;……其实,他撒谎了。
&esp;&esp;世界偶尔会把错认成五条悟是真的,但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咒术师对着一个人发动术式,术式绝无可能绕过目标,反而在拥有人间失格的他身上成功发动。
&esp;&esp;他微微偏头,视线落在五条悟那双总是盛着璀璨苍蓝的眼睛上,心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esp;&esp;因为太宰治……身上带着属于另一个五条悟身上的咒力。
&esp;&esp;他是偶然落到那个世界里取得,那也是个脆弱的世界,稍不注意就能破坏。
&esp;&esp;杀了天元,炸了薨星宫,用人间失格结合书的力量,花了点时间,最终生生抹消了那个世界所有的咒力概念。
&esp;&esp;让高高在上的咒术师归于平凡,顺便找了几个罪名随随便便地公之于众,想着抓进去坐个牢,然后转念一想好像有点便宜他们,他可是港口黑手党首领……先代,难不成真被五条悟感化得做事心软了?
&esp;&esp;于是,随手设了几个局,失去咒力庇护的他们,很容易就死在了战后必然引发的混乱与反噬之中。
&esp;&esp;当他最终完成一切,拖着疲惫不堪的灵魂和那具被强行续命的躯体回到这个世界时,甚至有些怔愣。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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