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握紧了手中的册子,感觉那薄薄的几页纸重若千钧。她知道,这不仅仅是扳倒几个政敌的工具,更是她深入权力核心,亲手参与这场血腥博弈的开始。她看向苏文萱,目光变得无比坚定:“先生,接下来该如何做,我听您的。”
苏文萱看着眼前这位迅速成长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低声道:“殿下当下要做的,是继续以公主身份,从容周旋于宫廷,安抚宗室,示好于那些尚在观望的中间派。
至于这册子里的东西,时机一到,臣自会安排它出现在最该出现的地方。而现在,我们或许可以,再给这潭浑水,添一把火……”
密室之中,灯火幽微。太平公主凝视着手中那本记录着朝臣生死脉搏的册子,指尖微微发烫。
苏文萱的话语,如同一把精准的钥匙,开启了她心中那扇通往权力巅峰的、更为清晰也更为冷酷的大门。
“先生之意是……以此相胁,迫使他们转而拥立母后?”
太平抬起眼,眸中闪烁着权衡利弊的精光。她已非吴下阿蒙,瞬间明白了苏文萱的深层意图。这不仅仅是铲除异己,更是要化敌为“用”,至少在母后登基的关键时刻,让这些潜在的反对者变成沉默的、甚至是不得不表态的支持者。
“正是此理。”苏文萱颔首,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在谈论天气,“殿下,杀人并非上策,诛心方为良谋。让他们在身败名裂与暂时屈从之间选择,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做。
陛下登基,需要‘万众归心’的表象,哪怕这‘心’是逼出来的。我们要的,是他们在最关键的时刻闭上嘴,甚至……递上一份‘劝进’的奏表。”
她顿了顿,语气转为更深沉的谋划:“待陛下正位九五,乾坤独断,这些人的利用价值便去了大半。届时,是秋后算账,还是徐徐图之,皆在陛下与殿下掌控之中。而殿下您,”
苏文萱的目光锐利地看向太平,“您要走的,是一条比陛下更艰难、也更需隐忍的道路。陛下的上位,是时势与铁腕造就,而殿下的未来,则需要更深的城府、更厚的根基,以及……一支完全属于您自己的力量。”
太平的心跳骤然加速:“先生指的是……”
苏文萱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力量:“一支军队,殿下。一支只听命于您一人的力量。正如当年平阳昭公主的‘娘子军’,于乱世中为高祖皇帝鼎定关中,立下不世之功,方能在史册中留下赫赫威名,而非仅仅是一个公主的封号。”
“娘子军?!”太平倒吸一口凉气,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又被巨大的兴奋与野望所取代。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那位传奇的姑祖母一般,掌兵权,建实功!
“然也。”苏文萱肯定道,“臣已暗中着手,于京畿、陇右等地,遴选家世清白、身世堪怜却心志坚韧的孤女、罪臣之女,或对李唐旧勋心怀不满的武将家眷,以护卫庄园、组建女工织坊为名,暗中进行训导。
她们学习的,不仅是武艺骑射,更有忠义之道,而效忠的对象,唯有殿下您一人。假以时日,必成一支可用的奇兵。”
太平激动得几乎要战栗起来,但她强行按捺住,深吸一口气,问道:“此事……母后可知?”
苏文萱缓缓摇头,神色凝重:“此事,绝不可令陛下知晓,至少在陛下登基之前,绝不可泄露分毫。
陛下雄才大略,亦猜忌之心极重。若知殿下暗中积蓄如此力量,恐生变故。
这支力量,是殿下未来的保命符,亦是登天梯,必须在最关键时刻,方能亮出。
如今,它只是深埋于地下的种子,需要殿下与臣共同呵护,静待破土之日。”
太平彻底明白了苏文萱的全盘谋划。用黑料为母后扫清登基的障碍,是当下的“术”,而为自己秘密培养嫡系力量,则是未来的“势”。
母后登基,只是第一步,如何在母后称帝后的新局面下生存、壮大,直至最终接过权柄,才是真正的考验。
“先生深谋远虑,太平……受教了。”太平郑重地向苏文萱行了一礼,这一礼,是弟子对师者的敬服,更是盟友对谋主的托付。
“殿下言重了。”苏文萱侧身避过,“眼下,我们的首要之务,便是将册子上的名字,一个个‘拜访’到位。此事,需殿下亲自参与,以示恩威并施。有些骨头硬的,或许需要殿下亲自出面,许以未来之利。”
“好!”太平斩钉截铁,眼中再无犹豫,只有属于上位者的决断,“便依先生之计。先从哪位大人开始?”
烛光下,师徒二人俯身于那本关乎无数人命运的册子前,指尖划过一个个名字,低声商议起来。哪家可威逼,哪家可利诱,哪家需杀鸡儆猴……
一场无声无息却又惊心动魄的政治勒索,在这大明宫最隐秘的角落,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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