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门外的抓挠声戛然而止。哭声也消失了。
院子里随即响起了混乱的脚步声和熊漆的怒吼声。
凌久时和阮白洁对视一眼,立刻开门冲了出去。
院子里,熊漆和另外几个人已经聚集在隔壁厢房门口。房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下午那个哭喊着要回家的年轻女孩倒在血泊中,脖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双眼圆睁,写满了恐惧。她的头……不自然地偏向一边,仿佛被巨大的力量强行扭转。
“是……是那口井!”一个目睹了过程的男人面色惨白,语无伦次地指着院子中央的古井,“有……有东西从井里爬出来了……长长的头发……白色的衣服……”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远离那口古井。
凌久时感到一阵寒意。他下意识地看向角落那间厢房——黑衣少年住的那间。房门紧闭,里面毫无动静,仿佛外面的骚乱与他毫无关系。
“都回自己屋里去!锁好门!”熊漆脸色难看地驱赶众人。
回到房间,凌久时和阮白洁都毫无睡意。
“井里的……到底是什么?”凌久时喃喃自语,这真实的恐怖感,远超他设计过的任何游戏。
阮白洁沉默片刻,轻声道:“可能是这个‘副本’里的……门神。”
后半夜,凌久时被一阵极度的寒意冻醒。
他发现油灯不知何时熄灭了,房间里黑暗隆咚,只有窗外透进一点雪光。
而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阮白洁并不在床上。
他猛地坐起,压低声音喊道:“白洁?”
没有回应。
一种不好的预感攫住了他。他摸索着走到门边,正准备出去寻找,却听到院子里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
他凑到门缝边,借着雪光,看到了让他心脏骤停的一幕——
阮白洁站在院子中央,背对着他,面朝着那口古井。
而井沿上,坐着一个穿着破旧红棉袄的小女孩,背对着阮白洁,一下一下地,梳着垂到腰际的、湿漉漉的黑色长发。
更让凌久时震惊的是,在厢房的屋顶上,那个黑衣少年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那里。他依旧穿着那身显眼的黑绸金纹衬衫,坐在飞檐上,单手支颐,面无表情地俯视着院子里的情景,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默剧。
他似乎察觉到了凌久时的注视,目光淡淡地扫过门缝,随即又落回井边,嘴角微不可查地撇了一下,像是觉得无趣。
阮白洁和那井边的小女孩,都没有发现屋顶上的不速之客。
就在这时,那梳头的小女孩突然停下了动作。
她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来——
凌久石屏住了呼吸。
然而,他看到的却不是一张脸,而是……同样披散着的、湿漉漉的黑发!她的后脑勺,竟然也是一片空白!
就在这瞬间,屋顶上的黑衣少年忽然动了。他轻轻抛起一个东西,那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雪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是一个小巧的、已经褪色的旧拨浪鼓。
井边的红衣小女孩动作猛地一僵。那无面的“脸庞”似乎转向了拨浪鼓落地的方向。
阮白洁也瞬间回头,看向了屋顶。当她看到黑衣少年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柔弱惊慌的样子,快步退回了厢房的方向。
屋顶上的黑衣少年,对着那无面的红衣小女孩,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站起身,身形轻盈如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屋顶的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那井边的红衣小女孩,也在拨浪鼓落地后,身影逐渐变淡,如同融化在雪夜里一般,消失了。
院子里,只剩下那个静静躺在雪地中的旧拨浪鼓,以及……惊魂未定、满心疑窦的凌久时。
他靠在门板上,心脏狂跳。
阮白洁……她半夜去井边做什么?
那个黑衣少年……他到底是谁?他扔下拨浪鼓,是为了救阮白洁,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还有那个无面的红衣小女孩……她就是熊漆说的“它”?这个雪村副本的门神?
凌久时看着门外重新恢复寂静的雪夜,却感觉一股更深的寒意,正无声无息地渗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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