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靠在门板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院子里的雪光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刚才那诡异的一幕还在脑海中反复上演——无面的红衣女孩,行为古怪的阮白洁,还有那个神秘莫测、在屋顶上看戏的黑衣少年。
“吱呀——”
轻微的推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阮白洁闪身进来,带着一身寒气,脸上依旧是那副惊魂未定的柔弱模样,拍着胸口,小声喘着气:“吓死我了……刚才、刚才我好像梦游了,一睁眼就在院子里,看到井边……”
“看到井边有个梳头的红衣女孩,是吗?”凌久时打断她,声音平静,目光却带着审视。
阮白洁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很惊讶:“凌凌哥,你、你也看到了?”
凌久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那你看到屋顶上那个人了吗?那个穿黑衣服的。”
“屋顶?”阮白洁茫然地摇摇头,眼神无辜又纯净,“没有啊,我只看到井边的……那个,然后就吓得跑回来了。凌凌哥,你说的是谁?”
凌久时看着她,阮白洁的表情毫无破绽,甚至眼底还残留着真实的惊惧。但他心底的疑团却越来越大。梦游?未免太过巧合。而且,那个黑衣少年扔下拨浪鼓的举动,分明像是在阻止什么。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先休息吧,天快亮了。”
阮白洁温顺地点点头,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凌久时,看不清表情。
凌久时却毫无睡意。他走到窗边,透过缝隙看向院子。雪地上,那个旧拨浪鼓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无声的谜题。
天刚蒙蒙亮,熊漆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正堂。
经过昨夜,十二个人只剩下了十个。气氛更加凝重,恐慌在沉默中蔓延。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熊漆脸色阴沉,“必须主动去找钥匙!那口井,必须再探!”
提到井,所有人都露出恐惧的神色。
“谁、谁去?”有人小声问。
熊漆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凌久时身上:“你,还有你,”他又指向阮白洁,“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井边看看。”
凌久时心中一凛,知道这是被当成了探路的棋子。阮白洁立刻抓住他的胳膊,身体微微发抖,小脸煞白:“我、我怕……”
“怕也得去!”熊漆不容置疑,“不想死就得出力!”
就在这时,一个慵懒中带着讥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急着送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个黑衣少年不知何时倚在了门框上。他依旧穿着那身扎眼的黑绸金纹衬衫,双手环抱,猫儿似的眼睛里满是睥睨和不耐烦。阳光落在他身上,仿佛都格外偏爱,勾勒出一层浅金色的光边。
他的出现,让原本凝滞的空气产生了一丝奇异的波动。好几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带着惊艳和好奇。
熊漆皱紧眉头:“这里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陈景异挑眉,慢悠悠地踱步进来,他所过之处,人们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他径直走到凌久时面前,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看着他,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凌久时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极淡的、像是檀香混合着冰雪的味道。
“喂,”陈景异开口,声音不高,带着一种独特的、磨砂质的磁性,“你昨晚,不是看得挺清楚吗?”他的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凌久时,又瞥了一眼阮白洁。
凌久时心中一震,他果然知道自己在门后偷看!
阮白洁抓着凌久时胳膊的手紧了紧,怯生生地往他身后缩了缩,像是被陈景异的气势吓到了。
陈景异嗤笑一声,不再看他们,转而面向熊漆,语气嚣张:“钥匙要是在井里,昨晚捞尸体的时候就该找到了。动动脑子,‘它’会把钥匙放在最容易找的地方?”
“那你说在哪里?”熊漆强压着怒气问。
陈景异却不答了,他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转身就要走。经过凌久时身边时,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极快地说了一句:
“雪停了,去村尾的废弃戏台看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堂,仿佛只是来随口说句风凉话。
凌久时愣在原地,心脏莫名地快跳了一拍。那句低语,是提示?还是另一个陷阱?
“他刚才跟你说什么?”熊漆狐疑地盯着凌久时。
凌久时稳了稳心神,面不改色:“他说我们找死。”
熊漆将信将疑,但眼下也顾不上深究,最终还是带着凌久时和阮白洁来到了井边。白天的古井看起来平静无波,但那股阴冷的气息依旧萦绕不散。
熊漆用带来的长绳和钩子在水里打捞了半天,除了搅动起一些淤泥和水草,一无所获。
“妈的!”熊漆低骂一声,脸色更加难看。
凌久时看着那口井,又想起陈景异的话。村尾的废弃戏台……
趁着熊漆注意力还在井上,凌久时低声对阮白洁说:“我们分头在村子里转转,找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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