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宅遗物
林深的指尖在布满灰尘的木箱边缘摩挲,指腹触到一片凹凸不平的刻痕。那是祖父生前的工具箱,木头上的刻痕是岁月留下的印记,深浅不一,像某种无人能懂的密码。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老宅阁楼的气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光柱里浮动的尘埃像是被惊扰的魂魄,漫无目的地游荡。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旧书的油墨香,两种气味交织成一种诡异的沉寂,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太久,连尘埃都懒得挪动脚步。
“吱呀——”他挪动木箱时,地板发出一声苍老的呻吟。这栋位于市郊的老宅是祖父留下的遗产,自三年前祖父在睡梦中去世后,这里便再无人踏足。墙角的蛛网蒙着厚厚的灰尘,挂在房梁上的旧灯笼早已褪色,只剩下骨架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当他翻开那本压在工具箱下的暗红色封皮日记本时,纸页间突然飘落一片干枯的花瓣。花瓣呈淡粉色,边缘已经发黑发脆,显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林深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花瓣,窗外的阳光骤然黯淡下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遮住。阁楼里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好几度,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顺着手臂蔓延开来。
日记本的纸页已经泛黄发脆,翻动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某种细碎的低语。第一页的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颤抖:“1998年7月15日,阴。今天搬进了这栋房子,墙角的霉斑像一张人脸,夜里总能听到阁楼有脚步声。”墨迹在纸页上微微晕开,可见写字人当时的手在不断颤抖。
林深的心跳漏了一拍。祖父从未提过这栋房子里住过其他人,房产记录上一直只有祖父的名字。他继续翻动纸页,第二页记录着一些日常琐事,字迹还算平稳。突然,他发现第三页和第四页之间有明显的撕扯痕迹,残留的纸茬像参差不齐的牙齿,边缘还带着淡淡的焦痕,像是被火烧过又扑灭。而第五页的字迹突然变得潦草狂乱,墨水几乎要划破纸页:“它开始敲窗户了,红色的眼睛在窗外晃……不要看它的眼睛……”
“啪嗒。”阁楼的木门突然自己晃动了一下,门轴发出干涩的摩擦声。林深猛地抬头,看见门框上挂着的旧相框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玻璃碎成了蛛网。相框里祖父的照片正对着他,照片上老人穿着中山装,表情严肃。可在这一刻,林深却觉得照片上老人的嘴角似乎向上弯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他强压着心头的不安,把日记本塞进背包。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别碰那本日记,它会吃掉你的记忆。”短信末尾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扭曲的符号,像一只正在哭泣的眼睛。
林深的手指停在删除键上,指尖冰凉。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阴沉下来,雨点开始密集地敲打玻璃,在窗上划出蜿蜒的水痕,像无数只手指在攀爬。远处传来几声闷雷,阁楼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墙角的阴影仿佛在慢慢扩大,朝着他的方向延伸。
第二章消失的片段
雨点敲打着咖啡馆的玻璃窗,汇成水流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模糊了窗外的街景。林深搅动着杯中的拿铁,奶泡在水面上旋出凌乱的纹路,很快便消失不见。坐在对面的陈默推了推眼镜,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快速敲击,键盘声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格外清晰:“根据房产记录,1998年确实有户姓苏的人家住在这里,女主人叫苏晚,是个小学老师。男主人的信息没有记录,像是从来没存在过。”
“后来呢?他们为什么搬走了?”林深追问,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桌角的日记本上。自从昨天收到那条诡异短信后,他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背后时不时传来一阵寒意。
陈默的眉头皱了起来,手指在键盘上停顿片刻:“记录到1999年就断了,像是被人为抹去了。我查了当年的户籍档案,根本找不到这家人的迁移记录。更奇怪的是,当年的报纸上有篇简讯,说这栋房子发生过火灾,但邻居们都声称从没见过火光,也没闻到烟味。”
林深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日记本的封面,封皮上的暗红色像是浸透了血液,摸上去带着一丝冰凉的滑腻感。突然,他发现封皮内侧有个淡红色的印记,形状不规则,像是干涸的血迹。他翻开日记本,快速往后翻动,发现第十页有半页纸被整齐地裁掉了,裁边光滑,显然是用锋利的刀片割掉的。残留的边缘还能看到“地下室”三个字的残笔,后面的字迹被彻底割去,只留下模糊的墨痕。
“地下室?”林深猛地想起祖父在世时,总用沉重的铁锁锁着一楼通往地下室的门,说里面堆放着过冬的柴火。但他从小在老宅长大,从未见过祖父往里面搬过柴火,那扇门也从未打开过,铁锁上总是蒙着厚厚的灰尘。
这时,咖啡馆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电流发出“滋滋”的轻响。邻桌的电视正在播放晚间新闻,主持人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可就在提到本地新闻时,声音突然变得扭曲失真:“……本市近日发现无名女尸,死者身份不明,手中紧握着一本……”
信号突然中断,屏幕变成一片雪花,白色的噪点在屏幕上跳跃。林深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清楚地看到屏幕闪烁的瞬间,雪花中闪过一双红色的眼睛,瞳孔狭长,透着冰冷的恶意。
回到家时,林深发现门锁上有被撬动的痕迹,锁芯周围的木头被刮得乱七八糟。他握紧口袋里的瑞士军刀,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投进几道微弱的光线。他刚想开灯,却看到日记本正摊开在茶几上,缺失的那半页纸不知何时回来了,上面用暗红色的墨水写着:“地下室的砖墙是空的,它就藏在里面。不要相信镜子里的倒影。”字迹边缘还在微微晕开,像是新鲜的血液正在渗透纸张,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密集地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指甲疯狂抓挠。突然,客厅的灯光彻底熄灭,应急灯亮起幽绿的光,光线惨白而诡异,照亮了墙上祖父的遗像——照片里老人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红色,瞳孔里似乎有液体在流动。
林深抄起桌上的台灯,一步步退到门边。黑暗中传来指甲刮擦地板的声音,“沙沙,沙沙”,从客厅角落慢慢向他靠近,速度越来越快。他摸到门把手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脖颈,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你找到它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轻柔却带着无尽的悲凉。
林深猛地转身,应急灯的绿光里,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模糊身影,长发垂落遮住了脸,裙摆上沾着深色的污渍。当他想要看清对方样貌时,脑袋突然一阵剧痛,像是被重锤击中,眼前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浑身酸痛。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凌晨三点。日记本摊开在身边,新出现的纸页上多了一行字:“你已经忘记了最重要的事,很快,你会忘记自己是谁。”字迹潦草而疯狂,像是在极度恐惧中写下的。
第三章血色字迹
头痛欲裂的感觉持续了整整一夜。林深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眼球浑浊不堪。左侧太阳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淤青,形状像是被人用手指狠狠按过,边缘清晰可见。他尝试回忆昨晚晕倒后的事情,脑海里却一片空白,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红色的眼睛、潮湿的气息、还有不断重复的低语。
他翻开日记本,发现昨夜出现的神秘纸页又消失了,只剩下空白的纸茬,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墨迹。但在第二十三页,原本空白的地方浮现出一行血色字迹:“去学校档案室,找1999届三班的合影。她在照片里等你。”字迹边缘还在微微晕开,像是新鲜的血液正在渗透纸张,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气。
林深驱车来到市实验小学,老旧的红砖教学楼在晨雾中显得有些阴森,墙壁上布满了青苔,窗户玻璃蒙着厚厚的灰尘。校门口的梧桐树歪歪扭扭,树枝在风中摇晃,像一只只伸向天空的手。档案室的张老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推来一摞积灰的相册,指尖划过泛黄的封面,灰尘在阳光下飞舞:“99届三班?那年夏天好像出了件怪事,班里突然少了个学生,家长来闹过好几次,后来不知怎么就平息了。”
当他翻开相册时,林深的呼吸骤然停滞。照片里三十多个孩子穿着统一的校服,站在教学楼前微笑,背景里的天空阴沉沉的。在这些笑脸中,有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正对着镜头微笑,但她的眼睛却是两个黑洞,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无尽的黑暗。周围的孩子都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更诡异的是,照片边缘有个模糊的身影,像是被硬生生塞进画面里,只能看到一截苍白的手腕,手腕上戴着一个红色的手链。
“这女孩叫什么?”林深的声音有些发颤,手指指着那个黑洞眼睛的女孩。
张老师眯起眼睛辨认了许久,眉头紧锁:“好像叫苏念,跟着她妈妈姓苏。听说后来转学了,再也没见过。她妈妈就是之前住你家老宅的苏老师,人挺文静的,就是总爱发呆。”
林深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摩挲,突然发现女孩的校服领口别着一枚樱花形状的发卡,银色的花瓣已经氧化发黑,但形状依然清晰,和昨天从日记本里掉出来的干枯花瓣一模一样。这时,相册突然自动合拢,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封面内侧掉出一张纸条,上面是稚嫩的字迹:“妈妈说不能跟镜子里的人说话,它会把你拉进去,变成没有影子的人。”纸条边缘已经发黄发脆,轻轻一碰就掉了一块纸屑。
离开学校时,林深的手机再次响起陌生号码的短信:“别查了,下一个消失的就是你。它已经盯上你了。”他猛地抬头,看见教学楼三楼的窗口有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过,长发在风中飘动,裙摆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快步冲向教学楼,等跑到三楼时,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一间教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孩童的嬉笑声。推开门,教室里却空无一人,只有讲台上放着一本翻开的语文书,书页上画着一个黑色的人影,眼睛是红色的。
回到老宅时,林深决定撬开地下室的门锁。生锈的铁锁在撬棍下发出刺耳的断裂声,“咔嚓”一声,锁芯彻底崩裂。门轴转动时扬起的灰尘呛得他连连咳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地下室里漆黑一片,他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墙壁,上面布满了深色的水渍,在光线中扭曲成一张张人脸,表情痛苦而绝望。
墙角的砖块果然有松动的痕迹,边缘的水泥已经脱落。当他抠开最底下的砖块时,发现里面藏着一个铁皮盒,盒子上了锁,锁孔已经生锈。他用力掰开锁扣,打开盒子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一绺黑色长发,用红色的绳子系成了蝴蝶结,发丝油腻而僵硬。旁边还有半块发霉的樱花蛋糕,绿色的霉菌覆盖了整个蛋糕,形状像一朵诡异的花。
日记本突然从背包里掉出来,“啪”地一声落在地上,自动翻到被撕掉的那几页位置。这次没有纸页出现,而是浮现出一段模糊的影像:一个女人在地下室里哭泣,双手抱着一个蛋糕,蛋糕上插着七根蜡烛。墙壁上的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女人的脸上满是泪痕,嘴里不停念叨着:“念儿,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影像突然中断,日记本上的画面消失不见,只留下空白的纸页。林深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上跳出陈默的短信:“查到了!苏晚的女儿当年失踪了,警方怀疑是……”短信后面的内容变成了乱码,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信号,只有几个扭曲的字符:“镜子……火……”
地下室的灯泡突然闪烁起来,光线忽明忽暗。林深看见墙壁上自己的影子正在扭曲变形,影子的脖颈处多了一双苍白的手,手指细长,指甲发黑,正慢慢收紧。他惊恐地后退,影子却跟着他移动,那双黑手越收越紧,他甚至能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感。
第四章镜中魅影
林深猛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墙壁上的霉斑蹭到了他的衣服上,留下一片深色的污渍。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剧烈晃动,照亮了布满霉斑的墙面,那些人脸形状的水渍仿佛在咧开嘴微笑。当他再次看向墙壁时,影子已经恢复了正常,安安静静地贴在地面上,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可脖子上的压迫感却真实存在,让他忍不住大口喘气。
他颤抖着把铁皮盒塞进背包,快步走出地下室,用铁链重新锁住了门,铁链发出“哐当”的碰撞声。但当他转身时,发现客厅的墙上多了一面镜子。那是一面全身镜,边框是深色的木质,上面雕刻着诡异的花纹,像是无数缠绕的藤蔓。他清楚地记得这栋房子里根本没有全身镜,这面镜子不知何时凭空出现在客厅墙上的。
“你是谁?”林深的声音干涩沙哑,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他握紧了口袋里的瑞士军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镜子前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背对着他,长发垂到腰际,发尾微微卷曲。林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想起了相册里的苏念,那个眼睛变成黑洞的女孩。女孩的裙摆轻轻晃动,像是有风吹过,可客厅的窗户明明关得严严实实。
小女孩缓缓转过身,她的动作僵硬而机械,像是提线木偶。她的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白色。眼睛是两个黑洞,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弧度僵硬而扭曲。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划破了死寂,在客厅里回荡。小女孩的身影在铃声中变得透明,像融化的冰雪,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镜子里,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淡淡的寒意。林深接通电话,陈默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背景里还有杂乱的脚步声:“快跑!苏晚当年杀了自己的女儿,把尸体藏在……在冰柜里……我找到了当年的报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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