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欲动身:“我去看看那是什么地方。”
“必有密室。”孙权抬手拦住他,又轻声示意:“嘘。”
见那三人靠近,孙权耳廓轻动,唇瓣随那为首者而动,依稀可辨为:“家主、三日后、好戏。”
他一字一顿,将依稀听来的低声碎语记下,可惜在这嘈杂又掺杂着孩童哭泣声的流民营,再也无法听到更多信息。
朱然见孙权眉头紧锁,料他并没有窃听到想要的内容,又见那为首者衣冠华然,料是有身份者,索性心一横,捂着胸口,啊地一声滚入路间,以身横档那推车。
推车的两人顿时面色狰狞,其一跨步上前,拎其朱然的衣袖便把他往一旁拖,又为省力,抬腿并用,朝朱然背脊狠踹。
朱然借力翻滚,滚到那为首者脚下,大声哭闹:“你们、你们打人!”
张明宜见状赶忙匍匐而爬至朱然身侧,又伸手抓住那为首者的脚踝,大声哭嚎:“是啊!他都伤成这般,你怎么能踢他!”
一唱一和的话音方落,诸多流民的目光纷纷投来,倒让那几人有些尴尬。
为首者漠然抛下两枚铢币,俯视脚下:“略作歉意。”
“是小的不长眼,碍了大人的路!”朱然爬地捡起钱铢,憨笑点头,恭维地送走那三人。
待那二人走后,朱然起身走回青石台阶,认真且自信:“我看到了,他鞋襟边角处金线缝的家族名:暨。”
“唔……”
张明宜艰难地爬回来,捂着腹部蜷缩起来,额间已渗出点点汗水,“的确是暨。吴县有大族暨氏。”
但她气息急促,深喘不停,朱然不禁诧问:“你怎么了?和我学的?演戏?”
随着身后传来的一道‘唉’声,孙权恨铁不成钢地将朱然往前推:“她应真被踢伤腹部,有些严重,快带她回去。”
懵了三秒的朱然赶忙将明宜横抱起来,带她速速回府,心下慌乱又担心,她是为了自己才受此伤,不禁越想越愧疚,脚下步伐愈来愈快。
“明宜忍一忍,很快。”
张明宜冷汗直渗,紧紧抓住朱然的衣衫,抬眸之际,看到淋淋汗水自朱然的侧颈滑落。其实,她是怕朱然不靠谱才冲上前去。确是没想到,他其实挺靠谱。
流民营中。
孙权拄着木条拐杖慢慢探路,摸索到那间神秘的小院。院墙是以荆条围制,足有八尺,看不到里面场景。
但听风声里传来的叹息声,应是不下于五十人,甚至,他还嗅到尸臭味。
已有人死亡。
院门处有个巡逻人,审视地打量孙权:“站住,这里不能进去。”
“啊?为何?”孙权伸出双手悬摸身前的空间,全套戏演足。
巡逻人见他还是个瞎子,不免一叹:“这里面的都是得了疫病的人,你这小瞎子还是赶紧离远点。”
恍地一声‘呀’,孙权佯作害怕,摸索着溜出流民营,迎面碰上周泰携来四五个府兵。
孙权佯作一个踉跄被绊而倒地,胡综则上前将他扶起,假作喂粥,故意靠近他耳畔听。
“院中有看守者,难以靠近。或可计将解药入饭食中,遍给诸流民。”
“公子放心,综也有此意,已将药入粥中,本是担心贼子难放过余下流民。”胡综温厚的声音十分令人放心,孙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颔首会意,擦肩而过。
片刻后,孙权听到身后胡综那青涩但坚毅的声音传来:“府君体恤流民艰苦,令我等熬制苦粥赈之。”
绢纱之下,眼角微扬,心也放下许多。
回府后,已是暮色昏昏,换洗后的孙权独守在练师榻边,待烛火曳曳,闻风声寂寂。
透过眼纱,那双墨绿的眸珠盈满悔意、爱意与愧意,他悔为何要在练师跟前也要假作瞎子,如果他能快些拦住她,能快一步在她之前了结那樵夫的命,她又何至于躺在这里。
偏室内的雕花屏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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