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赶紧出去。”灰原扶着阿笠博士,“警察应该快到了。”
刚走出夹层,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温和却带着力量的声音:“看来我来得不算晚。”
冲矢昴穿着黑色针织衫,站在走廊尽头的光影里,镜片后的眼睛扫过房间里的狼藉,最后落在阿笠博士身上,微微松了口气:“博士,还好你没事。”
“昴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阿笠博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看到柯南的追踪眼镜信号在这里停留太久,有点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冲矢昴笑了笑,目光转向夜一,“这位小朋友很厉害啊,以一敌二,比某些只会动嘴的侦探强多了。”
柯南在后面听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分明是在说他。
夜一却没在意这些,他正忙着检查灰原的胳膊,看看有没有被刚才的挣扎弄伤。灰原被他看得不自在,拍开他的手:“我没事”
“谁让你刚才那么冲动。”夜一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万一他真的动手怎么办?”
“那你就能看着他要挟我?”灰原反问,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走廊外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拆迁楼门口。穿着制服的警察鱼贯而入,迅速控制了现场,将两个还在地上哀嚎的绑匪铐上带走。带队的目暮警官看到柯南他们,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是你们这帮孩子……下次可不许再这么冒险了!”
“对不起,目暮警官。”柯南和夜一异口同声地说,脸上露出标准的“认错”表情。
灰原站在一旁,看着被警察押走的绑匪,又看了看正在跟目暮警官解释情况的夜一。少年的黑发散落在阳光下,乌黑发亮,刚才那副冷血狠戾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变回了那个爱闹爱笑的工藤夜一,只是在转身时,会下意识地往她这边看一眼,确认她站在原地。
阿笠博士正在跟冲矢昴道谢,声音里满是后怕:“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这把老骨头……”
“博士不用客气。”冲矢昴笑着摆摆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灰原,带着一丝了然的温和,“倒是夜一小朋友,刚才那套拳法很标准,是跟谁学的?”
夜一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是爷爷教的,他说学这个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他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灰原,像藏着整片星空。
灰原的脸颊微微发烫,赶紧别过头,假装去看墙上的裂缝。夕阳的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边,连带着那些藏在冷硬外壳下的柔软,都悄悄泄露出一角。
警车呼啸着离开时,暮色已经漫过拆迁楼的屋顶。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元太还在兴奋地比划着夜一刚才的动作,光彦则在笔记本上认真记录着事件的经过,步美拉着灰原的手,叽叽喳喳地问她有没有吓坏。
“柯南,你说夜一是不是很厉害?”步美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
柯南看着走在前面的夜一和灰原,夜一正拿着个创可贴,非要给灰原贴在刚才被蹭红的额角上,两人推推搡搡的,像两只闹别扭的小猫。他忍不住笑了笑:“是啊,很厉害。”
厉害到让他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挡在兰身前,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原来有些勇气,真的会随着血脉传承,只是换了一种模样,在另一个少年身上,以同样炽热的方式绽放。
夜一终于把创可贴贴在了灰原额角,像枚小小的勋章。他看着灰原气鼓鼓的样子,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下次再这么冲动,我还揍他们。”
灰原瞪了他一眼,却没再把创可贴撕下来。晚风拂过,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那片贴着白色创可贴的皮肤,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或许成长就是这样,要经历一些突如其来的危险,遇见一些挺身而出的守护,才能在跌跌撞撞里明白,有些勇气藏在拳头里,有些温柔藏在狠话里,而有些喜欢,早在说出口之前,就已经刻进了每一次下意识的保护里。
拆迁楼的阴影被暮色拉得很长,而少年们的身影,正朝着家的方向,一步步走进温暖的光里。案结后柯南被毛利兰接走了,光彦、步美、元太也被各自家长接走了,冲矢昴也突然有事先走了,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跟着阿笠博士前往阿笠博士家,到了阿笠博士家门口工藤夜一把伦敦灰原哀舍不得买的纪念品送给了灰原哀,灰原哀收了后工藤夜一笑着对灰原哀说:“漂亮的灰原姐姐明天见”说完不等灰原哀反应过来就溜去了隔壁工藤别墅。灰原哀跟着阿笠博士进门后阿笠博士又忍不住开始八卦了。阿笠博士家的玄关还堆着没拆封的发明零件,空气中飘着刚烤好的柠檬饼干香味。灰原换好拖鞋,将书包放在鞋柜上时,指尖不经意触到口袋里那个方形的小盒子,硬纸板边缘有点扎手,却带着种奇异的温度。
“咳咳。”阿笠博士端着两杯水从厨房出来,胖乎乎的脸上堆着了然的笑,“刚才夜一那小子偷偷塞给我这个,说是要亲手交给你,结果临了倒先跑了,这孩子。”
灰原没接话,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拆开了那个印着伦敦大本钟图案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银色的钥匙扣,造型是缩小版的红色双层巴士,车轮还能灵活转动,正是她上个月在伦敦街头犹豫了很久没买的那款——当时夜一蹲在纪念品店门口系鞋带,她还以为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停在玻璃柜前的目光。
“这小子心思倒是细。”阿笠博士凑过来看了看,呷了口温水,“刚才在拆迁楼,他护着你的样子,活脱脱就是新一小时候护着兰那股劲儿,就是拳头比新一硬多了。”
灰原的指尖摩挲着巴士钥匙扣,金属表面被打磨得很光滑,想来是被人反复摸过。她想起夜一刚才跑开时,明黄色的连帽衫像只受惊的兔子,拐进工藤家院门时还差点被台阶绊倒,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哦?”阿笠博士挑眉,“那刚才是谁把创可贴贴在额角贴了一路?是谁在警车上偷偷看了夜一后脑勺不下十次?”
灰原猛地别过脸,看向窗外。工藤家的别墅就在隔壁,二楼书房的灯亮着,隐约能看到个晃动的金发影子,大概是在收拾书包。晚风掀起窗帘一角,带着初夏的草木清香,也带来隔壁隐约传来的少年哼歌声,跑调跑得厉害,却莫名让人心里发暖。
“博士,你的发明草稿还在桌上堆着。”灰原起身将钥匙扣放进书包侧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再不整理,明天怕是又要被搜查一课的人当成可疑物品了。”
“哎哎,别转移话题啊。”阿笠博士急了,“我还没问你呢,对夜一这小子……”
“博士。”灰原打断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叠画满公式的草稿纸,“这个散热装置的参数算错了,第三行的系数多乘了个π。”
阿笠博士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拉了过去,凑过来一看,拍着大腿道:“哎呀!难怪昨天测试时总爆炸,原来是这里出了问题!还是小哀你细心!”
客厅里很快响起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间或夹杂着阿笠博士的惊叹和懊恼。灰原偶尔抬眼看向窗外,工藤家书房的灯还亮着,金发少年的影子在窗帘上晃动,像幅笨拙却温暖的剪影。
她伸手摸了摸书包侧袋,钥匙扣的棱角硌着掌心,带来清晰的触感。刚才夜一笑着说“漂亮的灰原姐姐明天见”时,尾音还带着点没褪去的少年气,像颗被阳光晒暖的水果糖。
或许,有些心意,确实不必说破。就像这枚跨越了半个地球的钥匙扣,像拆迁楼里那记毫不犹豫的拳头,像少年跑开时红透的耳根,沉默,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响亮。
夜深时,灰原将那枚巴士钥匙扣挂在了自己的书包拉链上。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上面,银色的车身泛着柔和的光,像藏着一整个伦敦的夏天,和某个金发少年没说出口的心事。
隔壁书房的灯,在她躺下后又亮了足足半小时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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