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没说话,只是捡起一块“天狗”面具的碎片。碎片上的金漆在余晖中闪着微光,像极了那些被欲望蒙蔽的眼睛——有人为钱,有人为名,有人为了一句没说出口的在乎,最终都成了假面下的囚徒。
兰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柯南,别看了,我们该回去了。”
远处,灰原哀和工藤夜一正对着夕阳说话,身影被拉得很长。柯南抬头望了望,突然笑了——至少此刻,阳光是真的,身边的人也是真的。那些藏在面具后的黑暗,总会被这样的温暖一点点照亮。
警车驶离美术馆时,暮色已漫过老城区的屋檐。能面美术馆的残垣在夕阳下投出黢黑的影子,像一张沉默的假面。毛利小五郎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提议去附近的商业街吃拉面,兰自然不会反对,柯南看着灰原哀和工藤夜一,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
商业街的灯笼刚亮起,暖黄的光透过纸罩落在青石板路上,带着点复古的温柔。路边的摊贩正收摊,卖面具的老爷爷把最后几个能面挂在竹竿上,有憨态可掬的“小面”,也有威风凛凛的“尉面”,在晚风里轻轻摇晃。
“这些面具做得真精致。”兰停下脚步,指着一个狐狸造型的能面,“像《稻荷大明神》里的使者。”
工藤夜一的目光落在旁边一个银色的“天狗”面具上,面具的额头上嵌着块小小的红玛瑙,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这个不错。”他拿起面具转身,不由分说地往灰原哀脸上戴,“试试。”
面具的系带刚系好,灰原哀就抬手想摘,却被工藤夜一按住手腕。“别动,挺合适的。”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张照,“你看,像不像从能剧里走出来的巫女?”
照片里,灰原哀的银发从面具边缘露出来,黑色的眼瞳透过面具的镂空看向镜头,明明是凌厉的“天狗”造型,却被她穿出了点清冷的温柔。柯南凑过去看,忍不住笑出了声:“还真像。”
“无聊。”灰原哀终于摘下面具,耳根却悄悄红了,“幼稚。”
工藤夜一却把面具塞进她手里:“送你了。反正刚才在美术馆看了太多狰狞的,这个算是补偿。”他说着,又拿起个粉色的“小面”面具,往兰面前递,“兰姐姐也试试?”
兰笑着接过面具戴上,对着摊贩的镜子照了照。面具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娇羞的弧度,正好和她弯起的眼睛呼应。“感觉自己变成了能剧里的公主。”她笑着转了个圈,粉色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晚风。
看着兰的笑脸,工藤夜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小的音乐盒,上了发条递给她。“这个也送你,刚才在美术馆门口的店买的。”音乐盒打开的瞬间,传出《樱花谣》的旋律,底座上刻着行小字:“能面会老,歌声不变。”
兰捧着音乐盒,眼睛亮闪闪的:“谢谢你,夜一君。你好像很懂这些。”
“以前跟我爸看过几场能剧。”工藤夜一挠了挠头,笑容里带着点少年气的腼腆,“他说能面的妙处不在表情,而在看的人心里——你觉得它在笑,它就笑;你觉得它在哭,它就哭。”
柯南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明白这家伙是故意的。工藤夜一的举止神态里,总带着点和新一相似的影子——比如递东西时习惯性的手势,比如解释事情时专注的眼神,甚至连挠头的动作都如出一辙。但他又比新一多了点外放的温柔,像把藏在鞘里的刀,锋芒藏在笑意里。
兰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看着工藤夜一给灰原哀讲解能面的历史,看着他帮摊贩老爷爷收摊,突然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柯南说:“柯南,你觉不觉得夜一君有点像……”她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摇了摇头,“算了,不像。新一才不会这么细心呢。”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找话圆过去,就听兰继续说:“而且夜一君戴眼镜的时候,眼神比新一温和多了。上次新一回来,我让他陪我逛庙会,他全程都在看推理小说,哪会像夜一君这样,还会给我们买面具和音乐盒。”
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却没有怀疑,显然是真的觉得两人只是巧合地有点像。柯南悄悄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工藤夜一,对方正好朝他眨了眨眼,眼底藏着点“计划通”的得意。
毛利小五郎早已在拉面店占好位置,挥着筷子喊:“你们快点!豚骨拉面都要凉了!”
走进拉面店时,暖乎乎的汤香扑面而来。柯南坐在兰对面,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音乐盒放在桌角,又把粉色面具摆在旁边,嘴角还带着笑。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坐在邻桌,正低声讨论着什么,银色的“天狗”面具被灰原哀放在手边,偶尔被晚风掀起的窗帘扫过,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拉面端上来时,毛利小五郎已经呼噜呼噜吃了大半碗,兰给他递过纸巾,自己则小口喝着汤,眼神落在窗外的灯笼上。“说起来,”她突然开口,“刚才夜一君说的话,让我想起新一以前也说过类似的。”
柯南的筷子顿了一下。
“他说,推理就像看能面,表面的线索再复杂,真相也藏在看的人心里。”兰笑了笑,“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因为解不出谜题气鼓鼓的,哪像夜一君这么从容。”
工藤夜一刚好端着面走过来,闻言笑了笑:“毛利先生说的是对的。线索就像能面的表情,有时候越狰狞,越藏着简单的真相。”他把一碗叉烧拉面放在柯南面前,“快吃吧,小鬼,凉了就不好吃了。”
柯南拿起筷子,看着碗里升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戴着面具,有人用它藏起怨恨,有人用它遮住温柔,而像工藤夜一这样,故意露出点相似的影子,却又在细节处截然不同,反而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兰不会知道,刚才工藤夜一给她戴面具时,手指停顿的瞬间,和新一每次帮她整理围巾时一模一样;也不会知道,那个音乐盒里的发条,和新一送给她的第一个音乐盒是同一个牌子。这些细微的巧合,像能剧里的暗线,藏在热闹的情节里,只有懂的人才能看懂。
吃完拉面出来,夜色已经浓了。摊贩都收摊了,只有卖面具的老爷爷还在收拾,看到他们,笑着挥了挥手。银色的“天狗”面具被灰原哀挂在背包上,粉色的“小面”面具则被兰抱在怀里,音乐盒的旋律偶尔从口袋里飘出来,和晚风撞在一起,温柔得像句没说出口的晚安。
“我送你们回家吧。”工藤夜一挥手拦了辆出租车。
车里,兰靠在窗边看着夜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音乐盒。柯南坐在中间,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樱花香,和小时候每次一起放学时一样。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坐在前排,偶尔低声说句话,声音被车窗隔绝,只剩下模糊的暖意。
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兰抱着面具和音乐盒带着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笑着跟他们道别:“今天谢谢你们了,夜一君,哀酱。”
“明天见。”灰原哀挥了挥手。
工藤夜一看着兰跑上楼的背影,突然说:“她好像真的完全不怀疑了。”
“多亏了你。”柯南松了口气。
“举手之劳。”工藤夜一耸耸肩,转头看向灰原哀,“不过你的‘天狗’面具要是不想要,可以给我。”
“谁要给你。”灰原哀把背包往肩上紧了紧,银色的面具在路灯下闪了闪,“我留着镇宅。”
出租车驶离时,事务所的窗户已经亮了灯,小兰的身影在窗帘上晃动,大概是在把面具摆进柜子里。柯南突然觉得,那些藏在假面下的秘密,那些小心翼翼的伪装,或许并不全是负担。至少此刻,温暖是真的,安心也是真的。
就像工藤夜一说的,能面会老,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比如拉面的热气,比如晚风里的歌声,比如身边这些愿意陪你拆穿假面,也愿意陪你守护秘密的人。
车窗外的路灯连成一串光带,像条温柔的河,载着他们往家的方向去。工藤夜一靠在座椅上,看着身旁的灰原哀,突然笑了。或许明天醒来,又会有新的案子,新的谜题,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再难的谜题,也总有解开的一天。而那些藏在面具后的阴影,终究会被这样的日常,一点点晒成阳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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