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空荡冰冷,三十个陶罐整齐排列,坛口敞开,皆为空瓶。
中央石桌之上,唯有一封素笺静静躺着,墨迹未干,字迹清峻如刀:
你要的药不在这里,但你主子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
陆沉的指尖几乎嵌进那张薄纸里,泥土混着冷汗从额角滑落。
他死死盯着“陆阿阮”三个字,仿佛要将其烧穿——那是他姐姐的真名,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连梦中都不敢轻唤的秘密。
“不可能……你们怎么查得到?杏花村早被烧成灰了!”他嘶吼着,声音在坑底回荡,撞上四壁密密麻麻的纸条,像千万只无声的蝉在冷笑。
那些纸,层层叠叠贴满石壁,泛黄的边角微微卷起,每一张都写着一个名字、籍贯、入阁时间,甚至还有暗语代号。
而最上方那一张,墨迹尤新,像是刚刚被人亲手贴上去的审判书。
静蝉名录。
这三个字如针扎进他的瞳孔。
天机阁最隐秘的底牌——专司监听朝臣私语、百姓流言的情报分支,其成员从不露面,只以蝉蜕为信物交接。
可如今,这份本该存于地心密室的名单,竟被完整剥出,赤裸裸地陈列在这不见天日的深坑之中!
“你主子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
苏晚晴的声音还在耳边盘旋,清冷得如同霜刃割喉。
陆沉猛然抬头,怒火冲破恐惧:“苏晚晴!有胆你就下来!躲在这种阴沟里算什么英雄!”
回应他的,是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封闭的木板之上,稳得不像凡人。
“英雄?”她站在地窖塌陷口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唇角微扬,却没有一丝笑意,“我从不做虚名之争。我要的是证据落地,是你们这些人,再也不能躲在暗处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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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一盏琉璃灯缓缓垂下,照亮坑底十数个狼狈的身影——有的摔断了腿,有的被酒气熏得神志不清,唯独陆沉还撑着没倒。
但他眼中的光,已经碎了。
“你以为今晚是来夺药的?”苏晚晴声音渐冷,“可笑。九转露母液三天前就已运往北境,献给巡按御史做‘疫病防治验方’。而这地窖……从来就不是藏药的地方。”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纸上,眼神锐利如刀:“它是坟墓——埋葬谎言的坟。”
陆沉心头剧震,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根本没打算守这里……你是故意引我们来的?”
“不然呢?”苏晚晴轻笑,“若我不放风说‘药未迁’,你这等心急立功的小狗,怎会亲自踩进来?天机阁在京南布网十年,岂是一朝能破?但我只要钓出一只咬钩的蝼蚁,就能顺藤摸瓜,把整张网烧成灰。”
她说完,转身欲走。
就在此刻,陆沉突然扑向墙角一块松动的砖石,猛地抽出一枚暗藏的青铜哨——那是紧急联络用的“夜枭啼”,一旦吹响,十里外的接应便会立刻启动反扑程序!
然而哨音尚未出口,一道银光破土而出,精准贯穿他的手腕!
“啊——!”陆沉惨叫跪地。
一支细若发丝的机关弩箭钉入石缝,尾羽轻颤。
不远处,周铁生从通风暗道探出半身,冷冷道:“第三次了,陆大人。上次你在西市茶楼想传信,我也拆了你的笔帽。”
苏晚晴没有回头,只淡淡留下一句:“让他活着。名单上的每一个人,都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名字,被拓印成罪证。”
脚步声渐远,地窖重归死寂。
唯有风穿过缝隙,吹动满壁纸条簌簌作响,宛如万千亡魂齐诵旧名。
而在钟楼方向,那道冲天火光仍未熄灭,映红半座城池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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