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云枝的烧完全退了,她走出卧室,发现公寓里静悄悄的。
餐桌上摆着早餐和一张字条:"十点,车来接你。"
字迹锋利如刀,一如靳沉本人。
私人飞机上,靳沉正在审阅文件,云枝偷偷抬眼打量着靳沉。
发现他今天戴了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
昨晚那个温柔的人仿佛只是云枝的幻觉。
"看够了吗?"靳沉突然开口,眼睛仍盯着文件。
云枝连忙移开视线,却听到靳沉合上文件夹的声音。
"过来。"靳沉摘下了眼镜,拍拍身边的座位。
云枝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乖乖坐下。
靳沉立刻伸手将云枝揽入怀中,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云枝的发丝。
"还难受吗?"靳沉的嘴唇几乎贴在云枝的耳边。
云枝摇头,突然注意到靳沉手腕内侧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平时被手表遮住,此刻却清晰可见。
她忍不住伸手触碰,靳沉立刻僵住了。
"这是"
"小时候的意外。"靳沉简短回答,却没有抽回手。
云枝轻轻抚摸那道疤痕,感觉到靳沉的脉搏在她指尖下加速。
他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眼神渐渐变得幽深。
"云枝,"
他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去中国吗?"
云枝抬头,对上靳沉复杂的目光:"你说有个会议"
"那只是借口。"
靳沉的手指描摹着她的唇形,"我想让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
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让云枝心跳漏了一拍。
靳沉从不与人分享过去,这个邀请几乎等同于一种告白。
飞机遇到气流颠簸了一下,云枝下意识抓住靳沉的手臂。
靳沉顺势将云枝抱到自己腿上,双臂如铁箍般将她锁在怀中。
"怕吗?"嘴唇却擦过云枝的太阳穴。
云枝摇头,却更紧地依偎进他怀里,靳沉满意地哼了一声,一只手抚上她的后颈,轻轻揉捏。
"睡一会儿,"靳沉开口,"到了我叫你。"
当云枝的呼吸变得均匀,靳沉低头凝视她安静的睡颜,眼神中流露出罕见的脆弱。
靳沉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描绘她的五官,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铭刻在记忆里。
"别离开我,"
靳沉极轻地说,声音几乎被引擎声淹没,"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飞机降落后,靳沉带云枝去了杭州市郊的一处温泉度假村。
会议明天才开始,今晚只属于他们。
"你泡一会儿,"
靳沉将云枝带到私人温泉池边,"对恢复有好处。"
云枝泡在温暖的泉水中,疲惫一扫而空。
她正闭目养神,突然听到水声,靳沉走了进来,水珠顺着他精壮的胸膛滑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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