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迅速将画像塞进怀里,转身一把扶住莫声谷:“走!”
上官燕立即反应,凤血剑横在身前,剑身微颤,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压迫性的气息。她退到林风侧后,三人借着山道拐角迅速后撤。
烟尘中,宋远桥站在原地未动,左手太极剑缓缓出鞘半寸,右手血印却越结越深。他的身体微微摇晃,像是被两股力量撕扯着,随时可能崩裂。
林风回头最后看了一眼。
就在那一瞬,宋远桥的左手忽然动了——不是攻向他们,而是猛地斩向自己的右肩!
剑光一闪,血花飞溅。
他竟用自己的太极剑,斩断了被血魔功侵蚀的右臂。
断臂坠地,指尖仍在抽搐,血魔印诀的残光在伤口边缘闪烁了几下,最终熄灭。
宋远桥单膝跪地,左手拄剑支撑身体,额头冷汗直流,嘴唇颤抖着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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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
林风愣住。
莫声谷在他耳边低声道:“他还有救,但撑不了太久。”
“谁在控制他?”林风问。
“不是一个人。”莫声谷喘着气,“是‘三弟’……当年的事,不止一场清洗。”
林风目光一凝。
他想起画像上的朱砂痣——那不是胎记,是标记。武当内部,有人用这种方式区分血脉支系。
而“三弟”,从来不是排行。
是代号。
上官燕忽然按住手腕旧伤,眉头皱起:“这血味……和我娘失踪那天一样。”
林风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进怀中,再次摸了摸那张画像。纸面粗糙,边缘有些发脆,像是经年未动。但他注意到一件事——画像背面除了“小心三弟”,还有一道极细的折痕,像是被人反复折叠过。
他正要细看,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不是一人。
至少五人,步伐整齐,带着金属摩擦的轻响。
林风立刻将画像收好,扶紧莫声谷:“换个方向走。”
三人贴着山壁移动,转入一条狭窄岔道。身后烟雾渐浓,遮住了主道上的动静。
林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宋远桥仍跪在原地,左手死死握住剑柄,头颅低垂。他的身影在烟中渐渐模糊,唯有那截断臂留在石地上,掌心朝上,五指微张,像是临终前还想抓住什么。
林风收回视线,迈步前行。
怀里的画像贴着胸口,温热得不像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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