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仰头望着那张横贯夜空的剑网,眼中寒梅凋尽,却又悄然重生。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没人听见。
叶孤城负手而立,嘴角微扬:“这才是真正的‘凌霄’。”
谢晓峰依旧拄着木剑,可体内尘封已久的剑意竟开始复苏,一丝丝从奇经八脉中渗出,像是被什么唤醒。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看着林风的背影,眼神复杂。
林风站在阵眼位置,双脚稳如磐石。他能感觉到来自四极的牵引之力,也能感知到每一根剑丝的律动。这不是控制,更像是共鸣——他成了这张网的一部分,而这张网,也成了他意志的延伸。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不是驾驭剑,是成为剑。”
张三丰站在他身旁,身影渐与巨剑光影合一,仿佛随时会消散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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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剑术万千,终归两条路。”老人缓缓开口,“一是求胜,二是求道。你之前走的是第一条,现在……算是踏上了第二条门槛。”
林风苦笑:“可我还是想赢。”
“想赢没错。”张三丰笑了,“但别忘了,真正的赢家,从不急着出剑。”
话音落下,整张剑网轻轻一震,嗡鸣之声如天道低语,回荡在整个京城上空。屋檐瓦片微微颤动,宫墙深处蛰伏的机关竟自行启动,一道道暗格开启,露出早已失传的守御阵图。
就在此时,林风忽然察觉异样。
剑网东南方位,一丝波动突兀出现,像是有人用针尖戳了一下水面。那处剑光略显黯淡,与其他区域的流畅运转格格不入。
他心头一紧。
“有人要破阵。”
张三丰神色不变:“来了也好。”
谢晓峰终于动了。他抬起木剑,指向那个方向。
西门吹雪重新握住剑柄,指尖发力。
叶孤城淡淡道:“看来今晚,不止我们几个看热闹的。”
林风深吸一口气,黑剑横于胸前。他知道,这张网才刚刚织成,还来不及稳固,若此刻遭袭,极可能一击即溃。
但他没有退。
他将体内最后一丝残力催至剑尖,同时默念系统指令:
【锁定异常节点】
【启动剑网反制程序】
剑网边缘的七道光束开始缓慢旋转,逐渐汇聚向东南方。那里的空气开始扭曲,隐约现出几个人影轮廓——身形矮小,动作诡异,踏着极轻的步伐逼近紫禁之巅。
忍者。
林风冷笑一声:“倭寇的狗,追到这里来了?”
张三丰轻轻摇头:“不是狗,是棋子。背后牵线的人,还没露面。”
话音未落,东南方那道剑光骤然撕裂!
一道黑影疾冲而入,手持双刃,直扑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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