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站在火光边缘,腰间的伤口还在渗血,热气一冲,疼得他眼前发黑。那女人就站在几步开外,墨绿裙衫被烟尘熏得发灰,手里握着一支完整的碧玉簪,眼神平静得不像活人。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你不是死了吗?”
女人没答,只是抬手将簪子轻轻插回发间。动作很慢,却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林风右手已经按在剑柄上,指节因用力泛白。他不敢动,也不敢松劲。刚才那一截石刺炸开的痛还在骨头里烧着,体内紫焰和寒毒撕扯不休,稍一催动真气,肋骨就像被铁丝绞着抽。可眼下这人——分明是纪纲死前消失的方向,怎么又成了总坛深处的模样?
岩浆湖翻滚得更急了,裂缝蔓延到脚边,地面开始倾斜。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整条通道塌了一截,碎石滚入熔流,激起一片火浪。
女人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枯叶:“我不是她。”
“那你是什么?”林风咬牙,“玉罗刹的替身?影子?还是这鬼地方最后一条看门狗?”
她没生气,也没靠近,只低头看了眼胸前挂着的玉佩。碧绿色,雕着凤衔珠,和上官燕贴身藏着的那一枚,分毫不差。
林风瞳孔一缩。
还没等他反应,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上官燕从甬道口冲出来,脸色惨白,额角带血,凤血剑横在身前,目光死死钉在那女人身上。
“你……”她声音发颤,“你怎么会有这个?”
女人抬起眼,看着她,忽然笑了下。不是冷笑,也不是讥讽,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笑。
“我守了二十年。”她说,“守着你不记得的事。”
话音刚落,头顶一块巨岩轰然砸下,砸在两人中间,激起一片火星。林风一把拽住上官燕后领往后拖,自己也被震得单膝跪地,喉头一甜,差点吐出来。
女人却站着没动,任由热风吹乱她的发丝。她缓缓摘下颈间玉佩,举到面前,指尖轻轻抚过那枚凤纹。
林风喘着粗气,从怀里摸出竹简塞进袖袋,另一只手解下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是上次从上官燕旧物中取来研究的,一直没还。
两枚玉佩隔空相对,谁都没动。
系统提示突然响起:【检测到高等级血脉共鸣,激活将引发深层记忆回溯,可能导致意识撕裂,是否继续?】
红框浮在眼前,选项闪烁。
林风盯着那女人:“你是谁?”
“我是姐姐。”她轻声说。
“放屁!”上官燕猛地往前一步,“我娘只有我一个女儿!她在大火里死了!你别想骗我——”
“那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女人打断她,声音依旧平静,“三岁那年,被铜炉烫的,位置就在左颈下方。你还记得吗?”
上官燕僵住了。
林风心头一震。这细节,连他都不知道。
女人继续说:“我们出生那天,天降暴雨。教主说双生女是不祥之兆,必须分开。一个带走,一个留下。你被老者抱走,去了中原。我留在这里,成了圣女。”
“圣女?”林风冷笑,“给玉罗刹当祭品的那个?”
“我是守门人。”她纠正,“守着你们不该记起的东西。”
地面又是一阵剧烈晃动,岩浆喷出数丈高,火雨洒落。林风抹了把脸上的灰烬,咬牙看向上官燕:“信不信,现在得你自己选。”
上官燕死死盯着那枚玉佩,手指攥紧剑柄,指节发青。
片刻后,她慢慢松开了手,轻声说:“让我看看。”
林风点头,向前迈了一步。
两枚玉佩终于触碰在一起。
刹那间,一道青白光芒自玉中迸发,如水波荡开。林风脑中轰然炸响,无数画面碎片涌进来——
暴雨夜,一座庭院燃起大火,梁柱倒塌的声音混着婴儿啼哭。两个襁褓并排放在石阶上,一个穿红肚兜,一个穿素布衣。黑衣人匆匆赶来,抱起穿红的那个转身就走,腰间挂着一枚赤红令牌。另一边,灰袍老者蹲下身子,将另一个孩子裹进披风,背影挺拔如松。
画面一闪,又是多年后。地宫深处,小女孩跪在祭坛前,额头点血,手中接过一枚玉佩。有人在她耳边低语:“从此,你不再有名字。”
林风猛地抽回手,踉跄后退两步,靠在岩壁上才没倒下。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口。
女人已跪倒在地,眼泪无声滑落,嘴里喃喃:“姐姐……原来是你……我找了你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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