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呆立原地,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脑海中的震荡,运转《纯阳无极功》护住心神。那些画面太真实,不可能是幻术。尤其是那个灰袍老者——身形、步伐、甚至抬手时的微小习惯,都和年轻时的张三丰一模一样。
而那个黑衣人腰间的令牌,分明就是圣火令。
“所以……”他沙哑开口,“你们是双生姐妹?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就是为了把你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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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抬起头,泪眼模糊中仍带着一丝倔强:“不止是分开。是为了让‘圣女之血’纯净。一个人活着,一个人死去——可你们都活下来了。”
上官燕终于动了。她一步步走向女人,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梦里。到了近前,她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枚玉佩。
“你说你是姐姐……”她声音很轻,“可我什么都不记得。”
“没关系。”女人握住她的手,“现在记得就行。”
林风靠着墙,默默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更沉了。
血脉真相揭开了,可麻烦才刚开始。玉罗刹为何要分开这对姐妹?张三丰为何亲自带走一个?圣火令又在这局中扮演什么角色?
他正想着,脚下地面猛地一陷。
三人同时警觉,各自跃开。刚才站的地方裂开一道深缝,岩浆喷出,灼得空气扭曲。头顶穹顶开始大块剥落,整个地宫像是随时会塌。
“不能久留。”林风撑着剑站起来,“这里马上就要沉了。”
女人点头,扶着岩壁起身,把玉佩重新挂回颈间。“我知道一条暗道,通向旧祭殿,但只能容一人通过。”
“你带路。”林风说,“我和上官燕断后。”
女人没问为什么信她,转身就走。身形瘦弱,脚步却稳。
上官燕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林风走在最后,每走一步,腰间的伤就抽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沸腾的岩浆湖,寒玉床早已不见踪影,只有火光映着残垣断壁。
忽然,他注意到女人走路时左手总是微微蜷着,像是握过什么重物后留下的习惯。
他眯起眼,想起一事——当年在武当藏经阁残卷里提过一句:“圣女执铃,镇魂守心。”
可这女人一路走来,手上什么都没有。
他张了嘴,正要问,前方女人突然停下。
“怎么了?”上官燕问。
女人没回头,只抬起手,指向通道尽头。
那里原本是堵死的石墙,此刻竟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透出微弱的蓝光。
林风握紧剑柄,低声说:“别过去。”
女人却向前走了两步,伸手触向那道缝。
指尖碰到石面的瞬间,她整个人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但她没退,反而用力推开了石门。
门后是一间圆形石室,中央摆着一口青铜铃,静静悬在半空,无人敲击,却发出极轻的嗡鸣。
女人望着那铃,轻声说:“它认出我了。”
林风盯着那口铃,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镇魂铃’,可净化血脉诅咒,是否收取?】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上官燕已跨步上前,伸手要去碰那铃身。
“别——”林风吼出一半。
铃声骤然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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