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站在那道从天而降的身影面前,怀里还抱着苏雨眠。她的胎记在发烫,紫光一跳一跳地闪,像是心跳。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持断剑的白衣女人。
她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你答应过我的。”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什么。林风的脑子里嗡了一声,不是记忆,也不是幻觉,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被触动了。他的手慢慢握紧血玉箫,指节有些发白,但呼吸稳住了。
他知道这人不是真的上官燕,也不是完全的苏雨眠。她是某个片段,是命运线里被撕下来的一角,卡在这时空交叉点上,等了他很久。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苏雨眠,她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像是听到了那句话。胎记的光更亮了些,和他身上那些蓝纹的节奏对上了。
林风抬脚往前走了一步。
脚下没有地面,可他踩得稳。一步落下,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化。十七把空椅从虚空中浮现,一圈圈排开,像是某种仪式的座位。每把椅子都空着,但背后却浮现出不同的画面——一座雪中古庙、一片燃烧的山庄、一条现代街道、一个荒废的战场……
这些地方他都“见过”,有的是在记忆碎片里,有的是在刚才那些飞散的影像中。每一个画面都安静无声,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干巴巴的,没有情绪:“检测到多维试炼节点开启。宿主需进入十七个平行世界,完成十七剑的完整领悟,方可触发破碎虚空条件。”
林风没觉得意外。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从他第一次融合折梅手开始,从他用生死符封住识海裂隙那天起,这条路就注定了。
他只是没想到,起点会是这里,会是她。
他把苏雨眠轻轻放在中央位置,让她靠着其中一把空椅。她的身体软软地靠住椅背,胎记依旧闪着紫光,像盏不会熄灭的小灯。
林风退后半步,将血玉箫横在胸前。他没吹,只是用指尖轻轻敲击箫身,一下,两下。频率很低,但稳定。
音波扩散出去,十七把椅子同时亮了起来。不是发光,更像是被唤醒。每一把椅子背后的画面开始轻微晃动,像是风吹过的湖面。
他知道这是信号。
他闭上眼,开始回想自己练过的所有剑法。不是招式,是感觉。夺命十三剑最后一式“归墟”的收束之力,八荒功里阴阳逆转的撕裂感,北冥真气吞噬万物的空洞,还有折梅手那种精准到毫厘的空间掌控。
他不再想谁教过他这些,也不再去分辨哪一式来自哪个世界。他只知道,这些都是他打出来的,流过血,断过骨,拼出来的。
他睁开眼,抬脚迈入那圈椅子中央。
双脚落地时,地面裂开了。不是石头或泥土,而是命运本身的纹路。一道道细密的光痕从脚下蔓延出去,连向每一把椅子,连向每一个世界。
十七道剑光从地底升起,环绕成阵。它们不攻击,也不逼近,只是悬在那里,静静等着。
林风知道,这是资格试炼。踏入这个圈子,就意味着他要同时承担十七条命运线的重量。一旦失败,不只是死,而是彻底被抹除,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把手伸进怀里,摸出一块碎布。那是他最早穿的衣服上撕下来的,边角还沾着一点干掉的血迹。他没看,只是把它贴在胸口,压了几秒,然后松开。
那块布飘落在地,被一道微弱的风吹走了。
他举起血玉箫,当作剑,指向头顶那片混沌的天空。
“我不是燕十三的影子。”他说,“我不是谢晓峰的延续,不是杨过的替身,也不是张三丰的传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却更清楚了。
“我是林风。这一剑,不为复仇,不为证明,不为任何人。”
“我只为走出自己的路。”
话音落下的瞬间,十七道剑光同时暴涨。它们不再环绕,而是直冲而下,全都刺入他的身体。
没有痛叫。林风站着没动,牙关咬紧,额头青筋跳了两下。一股股陌生的剑意在他体内冲撞——有的刚猛如雷霆,有的轻盈如落叶,有的阴冷如寒潭,有的炽烈如熔岩。
第七道剑意进来时,他还撑得住。第八道开始,经脉像是被烧红的铁丝穿过。第九道涌入,识海震荡,眼前闪过无数画面:他在雪山之巅与人对决,他在竹林里一剑斩断三根箭矢,他在高楼顶端跃下,手中无剑,心有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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