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青远却像攥着块暖玉,又像捏着块烧红的烙铁——
他打心底认定,这是林月萱亲手绣给陆云许的“护身灵符”,是能护着那小子在战场上逢凶化吉的宝贝。
他把护身符贴在胸口,粗布蹭着发烫的皮肤,连心跳都跟着乱了节奏——
那心跳里,一半是疯涨的嫉妒,一半是扭曲的渴望,像两条毒蛇在胸腔里缠咬。
“咕咚”一声,他仰头灌下一大口烧酒,辛辣的酒液呛得他咳嗽,眼泪都逼了出来。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可心底的妒火更烈,顺着喉咙烧下去,连酒液都压不住。
“凭什么……凭什么你陆云许能得她的护身符?”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营帐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唾沫星子溅在地上的酒渍里。
“你不过是个新兵,凭什么让她跟着你去西北,帮你查账,替你说话?我守在她身边这么久,她连个正眼都没给过我!”
他把脸埋在掌心,粗糙的掌心蹭得脸颊发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冒出“没有陆云许”的场景:
他站在校场上,手把手教林月萱握刀,她的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手背,软乎乎的;
他和她一起守在了望台,夜里的星光落在她脸上,她指着最亮的那颗说“这颗星像西城墙的据点,最稳当”;
她会坐在营房里,就着油灯缝护身符,然后轻轻放在他手心,指尖带着针线的暖意:
“刘队,下次出任务,你要平安回来。”
这些幻想像淬了毒的蜜,甜得他心口发颤,又疼得他猛地抬起头。
攥着护身符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气,指甲几乎要把粗布掐破,细细的布丝嵌进指甲缝里,刺得指尖发麻,他却浑然不觉。
“陆尘!都是你!”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里满是怨毒,唾沫星子喷在桌腿上。
“是你抢了我的位置,是你毁了我的念想,是你把本该属于我的一切都夺走了!”
酒坛很快见了底,他把空坛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炸开来,陶片溅得满地都是,有块小碎片弹到他的靴底,他也没躲。
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一会儿是陆云许被士兵簇拥的模样,一会儿是林月萱对着陆云许浅笑的脸。
他颤抖着伸出手,反复摩挲着护身符上的“安”字,指尖划过歪歪扭扭的笔画,仿佛那里面藏着他唯一的希望——
只要陆云许消失,林月萱就会回头看他,这一切就都能回到“该有的样子”。
“嗒嗒嗒”,帐外的巡逻脚步声越来越近,靴底踏在冻土上的声响像敲在门楣上。
刘青远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回过神,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慌忙把护身符塞进怀里,用衣襟紧紧裹住,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被人看到这份见不得光的偏执与狼狈。
他挣扎着坐直身子,胡乱抹了把脸上的酒渍,手背擦得脸颊发红,试图摆出“队长”的威严——
白日里,他是指挥小队的刘队,要板着脸训话,要维持体面;
只有在这深夜的孤帐里,在酒精与嫉妒的裹挟下,他才敢扯下伪装,暴露自己的阴暗:
像一头困在牢笼里的野兽,一边疯狂渴望着不属于自己的光,一边又恨透了那道光的主人。
脚步声渐渐远去,营房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刘青远靠在冰冷的帐壁上,胸口的护身符硌得他生疼,却像个滚烫的烙印,深深烫在他心里。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最后闪过的,还是林月萱站在陆云许身边的模样——
她笑着听陆云许讲防御阵型,阳光落在她发梢上,连睫毛都泛着光。
那笑容像一把钝刀,把他的嫉妒与不甘,一刀刀刻得更深。
夜还很长,帐外的风卷着霜气,帐内的酒气还没散。
他心里的那颗“心魔”,正借着酒意与痴念,疯狂地生根发芽,缠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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