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她此刻认为我回来了,那么这个主动牵手,以及她纵容“哈珀”无力行径的态度,的确都算得上是讨好。
她在试图用温柔的言语和行动来软化我吗?
我在心中尖锐的冷笑。
这个盲目且骄傲自大的人,把我当做什么又贱又卑微的生命吗?还以为像以前一样,付出一丁点好就可以一切皆休,并早早开始做梦,以为我还会乖乖站在她身后。
原来我从未察觉,我身经百战的母亲,是如此幼稚市侩,无药可救。
我已经不再生气了,反而像是再次重新认识了她一样,以一种平和洞穿的目光回望,还想看看这位优秀的表演者还要怎么演戏。
“那就去吧。”我答应着。
跟随玉独来到会议室前,里面传来交谈的声音。
仿佛是一沓文件被摔在桌上,舰长道:“上万条通行记录,没有一条报错,学院里那帮工程师是给战舰安装了身份识别系统对吧,还是只画在草图里了?”
另一个较为冷静的嗓音道:“她犯下了数百起案件,且从未被抓到过,说明她有规避监视的能力。”
舰长对这些微的奉承都无法容忍,冷冷道:“你想表达什么?”
“所有舱位都翻遍了,找不到可疑人员。”
“废物。”
玉独推开门,会议室凝固不化的氛围并未因为她的到来而驱散,甚至更加生硬,一屋人除了略特,没有一个站起来的,只是零零散散向她问好。
没在意他们的敷衍态度,玉独自顾自走到首位坐下,看向桌面上面的全息屏幕。
蓝色的信息粒子拼凑出一副恐怖的画面,副官的头被斩下,塞进马桶,身体的其余部位也零零碎碎,散落各处,整个浴室的墙面都泼满狂乱的血迹。
舰长还在发脾气,把手下递上来的文件摔的四处乱飞,因为到此刻为止,还没有一丁点猎人的准确消息,她的目标,她的身份,她的位置,一概不知。
这可是一颗非常可怕的定时炸弹,哪怕在斐德城也能搅的人不安宁,更何况在这孤立的战舰上。
最有可能被杀的人,都在这间会议室里了。
桌边的军官们三三两两讨论着可能性,对无数条分析出来的数据动脑筋,或痛批眼球的恶毒,而即使陷入了死胡同,也只是愁眉苦脸,吞云吐雾,没人想起来去问一问首位的君主。
玉独不紧不慢等待着,垂眸望着怀表上秒针的转动。
整整沉默的七分钟后,还是略特长官先打破寂静:“王,您有什么指令吗?”
此言一出,众人静了静,纷纷望向首位的人。
玉独合上怀表,我的眼皮抽搐一下。
“找不到的原因很简单,”玉独端起桌上已凉的咖啡:“她换了一个新的身份藏起来。”
她伸手将咖啡递给我,我低头看向那杯中浓褐色的液体,再看她端杯的手,忍住了磨牙吮血的冲动,接过杯子。
舰长高高的眉骨搭在眼上,深沉的疲惫让他仿佛承受不住这重量似的,眼神闪烁不安:“这个可能性我们当然也能猜到,但船上那么多人,谁知道她又变成谁了。”
说完,舰长望向身旁副官的空位,再抬头看向全息影像里缺席人的惨状,眸中是鲜明的恐惧。
他大概万分后悔昨天的自己,放纵副官要求我和金银做出的那一百个俯卧撑。不管之前金银打算杀谁,现在都有可能会对他进行报复。
喝了杯咖啡,我的心情好上许多,双手捧杯道:“也许她现在就混在我们之间也说不定。”
所有人都不太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四下望望。舰长则像是被吓到了,猛烈咳嗽起来,脸色苍白。
少顷,他止了咳,用白布捂住嘴,不客气道:“王,你的小情人还真是直言不讳。”
原本落在玉独身上的视线转移了方向,集中在我脸上,且明显升了温度。
他们想说但未说的话简直就写在了脸上:这就是君主的床伴?原来君主好这一口?顶多就是清秀的长相,是怎么吸引君主的?
我不动声色,小口抿咖啡,其实我更喜欢直接吃咖啡豆,可惜这会没那个条件。
“她还能说更多,”玉独回眸:“哈珀,讲讲金银的事。”
我舔了舔唇,开口道:“昨天下午,我和金银被分队长科索尔派去上层餐厅修理投影仪和屏幕时,舰长,副官,以及罗拉在我们下方用饭,金银使用了窃听设备,还邀请我一起听。”
玉独向舰长问道:“你们都聊了什么?”
聊的内容自然是关于君主,还尽是些负面词语,现在让舰长说出来,就算他不在乎君主的威严,也做不到这么丧心病狂,表面的尊重依然需要维持。
他有些无措地左右看,没说出话来。
玉独道:“哈珀?”
我说:“他们说君主只是一个听从首相命令的傀儡君主,这场巡游是政.治作秀。”
桌边响起了一阵阵假装咳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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