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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同时,一股微弱却清晰的信息流涌入脑海,是关于如何控制手腕角度、拍面倾斜来引导球落点的最基础技巧。
林肆精神一振。有门儿!虽然只是入门级,但至少证明这系统没坑他。
他挣开斋藤至的手(虽然没挣动),努力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试图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报告教练,我……我不是偷懒。我这是在……冥想!对,冥想!一种特殊的……精神集中训练法!有助于提升球场专注力!”
“冥想?”斋藤至愣了一下,随即怒火更盛,指着林肆还在迷糊的眼睛和嘴角可疑的水渍,“你当我瞎吗?!睡觉流口水叫冥想?立刻!马上!给我去跑圈!否则取消你的入营资格!”
“教练,我真的……”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再加十圈!”
林肆闭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跑圈就……等等,跑圈?
他眼珠一转,看向斋藤至身后那个一脸严肃、戴着眼镜的战术教练,黑部由起夫。这位在漫画里以数据分析和理性着称。
“教练!”林肆猛地提高音量,指向黑部由起夫,“黑部教练可以作证!我刚才闭眼的时候,是在进行深度数据模拟!在脑海中复盘对手的球路!这是一种……高效节能的训练方式!”
黑部由起夫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林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声音平稳无波:“根据我的观察,你刚才的心率、呼吸频率以及脑电波活跃度,均符合深度睡眠特征。数据模拟?不成立。”
林肆:“……”
好家伙,不愧是数据狂魔,连脑电波都搬出来了?这怎么圆?
斋藤至气得胡子都在抖:“听见没有?!连黑部都这么说!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滚去跑圈!”
眼看糊弄不过去,林肆把心一横,梗着脖子,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附近的人都听见:“跑圈?教练,跑圈是体能训练。但网球,更重要的是技术,对吧?您看这样行不行,您随便挑个人,跟我打一场。要是我输了,别说三十圈,三百圈我也认!可要是我侥幸赢了……那您看,我这‘特殊训练法’,是不是就有点道理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哈?这家伙疯了吧?跟教练叫板?”
“他刚才还在睡觉,现在就要挑战?谁给他的勇气?”
“估计是被吓傻了,破罐子破摔。”
斋藤至怒极反笑:“好!很好!有胆色!”他环视一周,目光扫过那些看热闹的高中生,“远野!你过来!”
人群分开,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眼神凶戾、嘴角挂着残忍笑容的少年走了出来。他肩上扛着球拍,步伐嚣张,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远野笃京!U-17日本代表队NO.10!以残忍的“处刑法”球技着称的处刑人!
“教练。”远野笃京舔了舔嘴唇,看向林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对付这种垃圾,用不着您费心。我会让他好好‘享受’网球的乐趣的。”他特意加重了“享受”两个字,带着赤裸裸的恶意。
斋藤至点点头:“远野,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网球。一球定胜负。输了,三百圈。”
远野笃京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放心,教练。一球?足够了。”
他走到球场一端,随意地挥了挥拍,示意林肆过去。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远野前辈出手?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小子死定了,远野前辈的处刑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敢在训练营睡觉,还挑衅教练,活该!”
林肆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慢吞吞地走到对面半场。脑子里还在回响着系统的提示音:【检测到特殊场地:正式比赛球场中央。睡眠加成系数提升中……当前技能‘精准落点控制’熟练度:入门级(50%)。请宿主保持镇定,系统将持续为您提供技术支持。】
技术支持?怎么支持?他现在连球拍都是随手从场边捡的一把旧拍。
远野笃京看着林肆那副慢悠悠、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眼中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他懒得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网球。
“垃圾,看好了。这一球,叫‘枪决’!”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球高高抛起,身体如一张拉满的劲弓,球拍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狠狠下劈!
砰——!
一声爆鸣!网球化作一道模糊的金色残影,速度快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裹挟着凌厉无匹的气势,直扑林肆的面门!这不是打球,这是要把人直接打穿!
“完了!”场边有人惊呼出声。
斋藤至眉头紧皱,似乎觉得远野下手太重,但并未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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