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后,黑风崖成了仙门与西域互通的驿站。往来的商队和旅人常会看到,崖顶的老树下坐着两位老者,一位指尖流转着金紫火焰,一位总对着菜园喃喃自语,他们身边的石桌上,永远摆着两坛酒:一坛来自仙宫的桂花酿,一坛来自西域的葡萄酒。
而那幅补全的画,被挂在新建的驿站大堂里。往来者读到“春风满人间”五字时,总会有人指着窗外的葡萄藤说:“看,这就是最好的注解。”
驿站的木门被推开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背着长剑的少年站在门口,望着大堂里那幅“双剑护河山,春风满人间”的画,眼睛亮晶晶的。
“请问,这里就是林霄前辈守护过的黑风崖吗?”少年声音带着稚气,腰间挂着块半玉珏,与画中两位老者腰间的信物隐隐呼应。
正在擦拭酒坛的掌柜抬头一笑,指了指崖顶的方向:“林前辈和玄风前辈在菜园里呢,今儿个正跟新来的番茄苗较劲。”
少年跑上崖顶时,正看到白发苍苍的林霄蹲在地里,指尖一缕微弱的金紫火焰轻轻舔舐着幼苗,玄风则举着放大镜,研究叶片上的纹路。听到脚步声,两位老者同时回头,看到少年腰间的玉珏,眼中都泛起暖意。
“是仙宫来的孩子?”玄风笑着招手,“快过来尝尝今年的新葡萄,林老头用雷炎催熟的,甜得很!”
少年摸出怀中的书信,是仙宫长老所写,说他体内有微弱的魔种残留,特来黑风崖寻求化解之法。林霄接过书信,指尖的雷炎在少年手腕上轻轻一点,少年只觉一股暖流涌过,多年来困扰他的躁动瞬间平息。
“魔种并非不可解。”林霄指着满园的生机,“你看这些葡萄藤,当年从西域移来时弱不禁风,如今却能爬满石墙。所谓力量,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关键是看你用它来滋养什么。”
玄风摘下一串葡萄递给少年:“当年我总以为力量要靠争抢,后来才明白,能让番茄变甜的雷炎,比劈开山石的剑气更有力量。”
少年似懂非懂地咬了口葡萄,清甜的汁液在舌尖炸开,带着淡淡的暖意,像有春风拂过心尖。他低头看着腰间的半玉珏,突然明白长老为何要他来这里——答案不在典籍里,而在这日复一日的守护与温柔里。
傍晚的霞光染红了崖顶,少年帮着两位老者采摘番茄,玄风絮絮叨叨地讲着当年与父亲在仙宫的往事,林霄则教少年如何用灵根之力浇灌幼苗。风铃在晚风中轻响,与远处商队的驼铃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永不落幕的歌谣。
许多年后,少年也成了黑风崖的守护者。往来的旅人会看到,崖顶的老树下多了个中年修士,指尖流转着金紫火焰,身边跟着个蹦蹦跳跳的孩童,正学着辨认番茄藤与葡萄架的区别。
而那幅“双剑护河山,春风满人间”的画,依旧挂在驿站大堂。有人问起画中故事,掌柜总会指着崖顶的方向,笑着说:“哪有什么传奇,不过是一辈辈人,把日子过成了诗。”
风穿过葡萄藤,带着果实的甜香,仿佛在说:
看,这春风满人间的模样,就是最好的传承。
那孩童长到少年时,已能独自打理崖顶的菜园。他最爱的事,是听中年修士——也就是当年的少年,如今的沈砚——讲林霄与玄风的故事。
“林前辈的雷炎真能让番茄变甜?”孩童捧着颗红透的果实,仰着小脸问。
沈砚笑着点头,指尖凝起一缕金紫火焰,在新栽的葡萄藤上轻轻一晃。嫩芽立刻舒展叶片,仿佛在伸懒腰。“玄风前辈说,这叫‘以力养善’。力量本身没有对错,就像这雷炎,既能净化魔气,也能滋养草木。”
正说着,驿站掌柜送来封信,是西域赵念瑶奶奶托商队带来的。信里夹着片压平的葡萄叶,叶上用西域文字写着:“今年的葡萄酿好了,让孩子们来尝尝。”
沈砚望着西方,忽然对孩童道:“想不想去西域看看?”
孩童眼睛一亮:“就是画里那个有很多葡萄架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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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砚摸出腰间的半块玉珏,与孩童脖子上挂着的另一半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传承”二字,“林前辈当年从这里走到西域,如今该轮到我们走一走了。”
两人收拾行囊时,沈砚特意带上了那幅“双剑护河山,春风满人间”的画轴复刻版。他说,要让西域的孩子们也看看,黑风崖的春风,早已吹过了沙漠。
行至半路,遇上沙尘暴。沈砚展开画轴,金紫雷炎在边缘流转,竟撑起一片避风的光幕。孩童缩在光幕里,看着风沙被雷炎挡在外面,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固守一方,而是让这份力量,随着脚步走向更远的地方。
抵达西域绿洲时,赵念瑶奶奶正带着孩子们在葡萄架下酿酒。看到沈砚手中的画轴,老人笑出了皱纹:“林前辈说过,春风是会跑的。你看,它从黑风崖跑到西域,又要跟着你们跑到哪里去呢?”
孩童指着东方的朝阳,奶声奶气地说:“要跑到所有需要的地方去!”
沈砚望着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忽然想起林霄临终前的话:“最好的传承,是让每个孩子都相信,自己也能成为春风。”
那年秋天,黑风崖的葡萄藤又爬高了一截。驿站大堂的画轴旁,多了幅新画——西域的葡萄架下,一群孩子围着个指尖流转雷炎的少年,笑得像阳光下的果实。
风穿过画纸,带着跨越山河的甜香,仿佛在说:
看,这跑遍人间的春风,就是最久的故事。
多年后,当年的孩童已是白发老者,人们都叫他陈老。他守着黑风崖的驿站,像当年的林霄与玄风一样,把日子过成了葡萄藤上的晨露——平凡,却闪着光。
这日,驿站来了个背着药篓的小姑娘,辫子上系着颗小小的玉珏碎片。“陈爷爷,”她仰起脸,脸颊冻得通红,“师父说我灵根太躁,让我来学学怎么让雷炎变温柔。”
陈老笑着指了指菜园里刚冒头的豆苗:“你看,要让它长高,不是用雷炎烧,是用指尖的暖意一点点焐。”他摘下颗熟透的番茄,塞到小姑娘手里,“尝尝,这是林前辈传下来的法子,甜里带点阳光的味道。”
小姑娘咬了口番茄,忽然指着大堂的画轴问:“那上面的‘春风满人间’,就是说风会带着甜味跑吗?”
“差不多。”陈老望向窗外,远处的商队正赶着骆驼走来,驼铃在风里叮咚作响,“你看那些旅人,他们带的不仅是货物,还有西域的葡萄干、仙宫的桂花糕,还有咱们黑风崖的番茄酱。这风啊,早把各地的甜气串在一起了。”
夜里,陈老给小姑娘讲沈砚去西域的故事,讲林霄与玄风在崖顶种葡萄,讲最开始那株从无回谷里钻出来的绿芽。小姑娘抱着膝盖听得入神,忽然问:“那魔种呢?再也不会来了吗?”
陈老摸了摸她辫子上的玉珏碎片——那是无数块玉珏碎片中的一块,如今每个来往的孩子都会带一块在身上。“魔种最怕的不是雷炎,是日子过得太甜。你想啊,要是人人都忙着种葡萄、酿好酒,谁还有心思搞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头,指尖试着凝起一缕微弱的雷炎,小心翼翼地凑近豆苗。嫩芽颤了颤,竟真的往上拔了拔节。
“你看,”陈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春风不就藏在你手心里吗?”
又过了许多年,黑风崖的驿站变成了学堂,孩子们在这里学认字、学灵根术法,也学怎么种出最甜的番茄。学堂的墙面上,画满了从黑风崖到西域的风光,每一笔都带着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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