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村子里还带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宋仁泽就提着两大木盆走出院子,肩膀微微发沉。李二虎背着小包跑在他身后,眼睛亮晶晶的。
“仁泽哥,你这猪肉提得着实沉啊。”李二虎喘着气说。
宋仁泽没回头,脚步稳健:“这叫赚钱的重量,二虎,提轻了就没肉香。”
两人沿着山路下山,脚下的泥土还带着露水,路旁野花野草散发着清晨的清香。快到镇口的时候,仁泽已经把木盆摆整齐,双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镇上人不多,菜市场的摊位才刚刚开始摆开。宋仁泽一看,心里有了主意,把木盆放在正中间的空地上,然后整理好衣服,举手一挥,开始吆喝:“卖猪肉啦!新鲜猪肉,五花、排骨、里脊,刚杀的活猪!”
李二虎在一旁小声学着:“卖猪肉啦……新鲜的,香喷喷……”
周围几个老乡停下手里的活,先是愣愣地看着。大伯王大海揉了揉眼睛,轻声嘀咕:“这……这仁泽哥也太直接了吧,就在镇上吆喝?”
隔壁卖蔬菜的李嫂撇撇嘴:“哎呀,这小子,不怕吓跑人吗?乡下的肉也卖得大声点,镇上人可习惯市场里人叫卖的。”
宋仁泽见大家都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更高了几分:“新鲜猪肉啦!每斤一百二十文银子,五花香、排骨嫩,里脊最精!”
李二虎在旁边小声附和:“新鲜猪肉,新鲜猪肉,赶紧来买!”
没想到,这吆喝声竟引来了镇上几位挑担来的买主。王大海摸了摸下巴,慢慢走近木盆,看着红润的猪肉:“这肉……真新鲜啊,看着就好。”
隔壁卖布的陈师傅凑过来,伸手去掂了一块五花肉:“不错,不错,干净利落。仁泽哥,这价格……合适。”
宋仁泽笑了笑,擦了擦手:“一百二十文银子,拿到镇上最少也值一百五十,不多说,货真价实。”
李二虎在一旁拍手:“仁泽哥说的对,真香啊!”
周围的镇民渐渐多了起来,有几个挑着菜的婆娘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活,也凑近闻了闻肉味。宋仁泽见状,立刻提高声音:“卖猪肉啦!刚杀的猪肉,新鲜又嫩,五花香、排骨嫩,里脊最好吃!”
一个中年挑夫张国生皱了皱眉:“哎,这小子卖得够大胆,吆喝声都盖过隔壁菜市场了。”
旁边的老太太笑嘻嘻地说:“哎哟,倒是新鲜,声音也带劲,让人想买啊。”
渐渐地,人群围了上来,挑担的、赶集的、路过的,纷纷拿出零钱来买肉。宋仁泽招呼得利索,每卖出一块肉,就迅速用布包好,递给买主,又吆喝下一块。李二虎忙着搬木盆,手上也沾了点猪油,但脸上却全是兴奋的笑。
“仁泽哥,咱们这肉卖得可快!”李二虎兴奋地喊。
宋仁泽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卖快点,市场早了就乱了。记住,二虎,吆喝得响亮,人才能注意到你。”
王大海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摇头:“这仁泽哥啊,乡下小子,真有办法,吆喝一声,买的人倒真不少。”
陈师傅笑着点头:“这肉卖得不错啊,比起镇上有些老摊,仁泽哥这货色和招数都顶呱呱。”
李二虎拍着胸脯,小声对自己说:“果然跟着仁泽哥学东西,就值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木盆里的肉越来越少,宋仁泽的吆喝声也越发响亮。几位买主开始互相推荐:“你看这肉,仁泽哥的,真新鲜,口感好!”
有个老大娘还调侃:“哎哟,这小子卖肉比卖布的还厉害。”
宋仁泽听了,嘿嘿一笑:“新鲜、干净、香,买了不吃亏!”
李二虎小声嘀咕:“仁泽哥,我觉得咱们这买卖,比我娘叫我收猪时高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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