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少年声音轻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发带。
“还、还什么?”麻子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这样害怕一个小孩很是怪异。
容貌迤逦的少年歪了歪头,忽然绽开一抹艳丽的笑:“当然是……”
“命啊。”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麻子的头已滚落在地。
搬运熊虎寨寨主尸体的四人终于回过神,发觉麻子此后一直没再跟上来,狐疑地一同回头。
只见同伴的头颅骨碌碌从不远处朝着自个儿的方向滚过来。
“啊——!”
宋默竖起一根染血的细长手抵住唇舌,“嘘。”
他眉眼弯如月牙,嫣红的唇轻启,吐出山间精怪引诱人的低语。
“莫急,这就送你们去团聚。”
四个人顿时魂飞魄散,一致扔下覃争义的尸首,大难临头各自奔逃。
宋默手腕轻转,挽起剑花,“噗嗤”一下从背后率先将跑得最近的两人穿了个对穿,那两人如同串糖葫芦似的串在剑上,紧紧钉在一起。
剩下两人仓皇逃窜,他不疾不徐地逼近,抬手之际。
跑得快的瘦高个子突然将同伴狠狠往反方向一推,那人跌跌撞撞地,正好撞上宋默的剑尖,吃了一个透心凉。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瘦高个子:“你……”
瘦高个子头也不回地继续逃窜,却听见身后的脚步轻快,时远时近,一直未曾拉开距离。对方似乎有意捉弄他似的,兴致颇好地同他玩起了迷藏。
他不敢回头看,亦也不敢停,卯足了劲往前跑。
只要跑到夏侯守将军的阵前,料这小子也不敢动手,那他就有救了!
*
夏侯守此刻正在覃争义的书房中翻箱倒柜,他命令所有亲兵悉数在门外警戒,只留下自己一人在此间搜寻。
两月前,一支运送官银的商队在途径虎牙山时遭遇劫掠。那批官银本事朝廷拨给边关将士的军饷,却被熊虎寨的人劫走。夏侯守奉命追查此事,却始终未能寻回失银。
至于这笔军饷为何要由商队掩盖护送?
他眸色一暗,朝中那些囊虫,中饱私囊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皇帝老儿昏庸无能,朝堂之上尽数皆是酒囊饭袋。
这金銮殿龙椅,这般蠢子都可坐得,凭什么他夏侯守坐不得?
思及此处,夏侯守怒不可遏,粗暴地掀翻书案,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将军,可有异况?”门外副将听到动静,急忙询问。
夏侯守正欲回答“无碍”,却听见自己的副将厉声呼喊:“戒备!”
数十把利剑同时出鞘的声音在雨夜中回荡,格外清脆。
副将提剑挡在门前,凝视着少年步步接近,他无端感到胆战心惊,一声令下:“放箭!”
十几位弓箭兵齐齐拉开弓弦,将准星对准少年。
箭雨以破空之势射向宋默,瞬间将他射成了一只刺猬。
他踉跄几步,双膝跪倒在地。宋默垂眼注视着雨珠砸落水塘,嘴角缓缓流下鲜血。
副将冷笑:“呵,不过如此。”
又念在这少年出现得蹊跷诡异,摸不准他恰与这熊虎寨等人有所联系,或许……
这少年还知晓商队的秘密?
副将上前,正要命人将宋默用绳子捆起来,等候将军发落。却见少年突然抬头,一柄短刃悄然穿透自己的咽喉。
副将还想大声呼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不断地往外漏风。他双手抓住自己的脖颈,想填补空隙,却发现怎么也堵不住。
宋默像丢一件破布袋子似的将副将随意丢在一旁,缓缓起身,身上的箭矢纷纷掉落,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愈合。
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又残忍的笑容:“轮到我了。”
接下来的画面简直是他们此生中最可怕的噩梦。
刀剑砍在少年身上,流血不过一会,伤口便转瞬愈合;长矛贯穿他的胸膛,他却能一步一步抓着长矛逼近;即便是被斩首后,那具无头的身躯亦能精准地掐断敌人的脖子。
少年的每一次死亡又复活,似乎都在暗中加强他的力量。
第十八次,宋默展开翻转折叠的身躯,双手扶着头颅,将被拧断的脖颈重新归位。“咔擦”一下,他晃了晃略微僵硬的脖子,睁开眼,毫无感情地看向最后一个亲兵。
如同一台完美的杀戮机器。
“怪、怪物啊!”
亲兵从来没见过这种非人之物,崩溃大叫,转身欲逃。
宋默随手从躺尸身上拔出剑,信手一掷,长剑如坠落的流星,瞬时贯穿那逃兵的胸膛。
他捡起地上的剑,转向书房。
修长染血的手指轻叩房门,“现在,该我们谈谈了,夏侯将军。”《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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