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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傣锦织就澜沧韵东巴纸承纳西魂（第2页）
就在大家忙着筹备体验日时，傣锦坊的危机突然来了——村里的橡胶园老板岩龙来劝玉罕奶奶：“玉罕婶，别守着这腰机了，把你家的水桑蚕地也改种橡胶吧，我给你算高价，一年能赚好几万，比织锦强多了。”他指着竹楼后的水桑蚕地，“你看村里的地，一半都种橡胶了，就你还留着这几棵水桑蚕树，不划算。”
玉罕奶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里的梭子掉在地上：“岩龙，水桑蚕地不能种橡胶！种了橡胶，就再也没有水桑蚕丝了，就再也织不出傣锦了！”
岩龙嗤笑一声：“傣锦能当饭吃吗？现在谁还穿傣锦、用傣锦？你守着这老手艺，迟早饿肚子。”
玉喃忍不住站出来：“不许你说我奶奶的傣锦！我们的体验日肯定能吸引很多人，到时候大家都会买傣锦，种水桑蚕也能赚钱！”
苏晓棠也上前一步，拿出“傣族织锦体验日”的策划案和已经预定的订单：“岩龙老板，我们已经联系了西双版纳的旅行社和文创店，体验日会有游客来，文创店也预定了五十个傣锦东巴纸册页，每个册页定价四百二十元，肯定能帮村民们看到种水桑蚕的价值。要是您愿意让部分橡胶地改种水桑蚕，我们还能帮您的橡胶园做宣传，让游客去您的橡胶园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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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龙接过策划案，翻了几页，看到上面的订单和体验日的安排，犹豫了一下：“行，我先看看体验日的情况，要是真能赚钱，我就让几户村民改种水桑蚕。”说完，就转身走了。
玉罕奶奶松了口气，坐在竹凳上，眼眶有些湿润：“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这傣锦坊真的就没了，水桑蚕地也没了。”
“玉罕奶奶，别客气，我们是一起守护老手艺的伙伴。”苏晓棠捡起地上的梭子，递给玉罕奶奶，“我们现在更要好好筹备体验日，让傣锦坊活下去，让水桑蚕丝重新种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紧张地筹备体验日。苏晓棠和玉喃一起织“玲娜贝儿傣锦”，玉喃学得很快，已经能完整织出玲娜贝儿的身体纹样，手指上的茧子多了，却再也没说过“织锦苦”；江亦辰和和叔一起做“傣锦东巴纸册页”，把东巴纸裁成合适的尺寸，用沈师傅的竹纹丝绸做衬里，再裱上玉罕奶奶织的孔雀锦，装上阿银做的银饰扣，最后用林师傅的傣金漆描上东巴文“守护”，每一个册页都透着“丝纸共生”的巧思；他们还联系了西双版纳的文创店，预定的五十个册页很快就被抢订一空，文创店老板说要是体验日反响好，还会追加一百个订单。
各地的匠人朋友也纷纷帮忙：叶小满从龙泉赶来，帮忙组装傣锦青瓷挂饰，把迷你青瓷轴头和傣锦片粘在一起，小巧玲珑的挂饰透着精致；林晓雨从福建赶来，教大家在傣锦上描金，把孔雀锦的尾羽描得更亮；曹念溪从泾县赶来，帮忙整理宣纸和东巴纸，还带来了泾县的纸浆，说要做“傣锦纸浆画”；张乐乐从成都赶来，带来了蜀锦片，和傣锦做“双锦拼贴册页”，朱红芙蓉纹配孔雀蓝傣锦，格外好看；沈师傅虽然没来，却寄来了更多的竹纹丝绸，还附了做丝绸衬里的技巧；李婆婆寄来了更多的孔雀剪纸，贴在册页上，增加了喜气。
“晓棠姐，你看这玲娜贝儿傣锦，织完了装在青瓷轴头上，肯定好看！”玉喃拿着刚织好的玲娜贝儿锦片，上面的玲娜贝儿抱着粉色的爱心，金线描的眼睛泛着光泽，“我之前觉得织锦不赚钱、不好看，现在才知道，原来傣锦也能织我喜欢的图案，还能卖这么贵，以后我要跟着奶奶学织锦，把水桑蚕丝地守下来，让更多人喜欢傣锦。”
苏晓棠笑着点头，把玲娜贝儿锦片裱在东巴纸上：“等体验日的时候，你可以教小朋友织小的玲娜贝儿锦片，肯定能吸引很多人喜欢，到时候村民们看到织锦能赚钱，就会愿意种水桑蚕了。”
傣族织锦体验日开幕那天，西双版纳的天气格外好，阳光洒在曼春满村的竹楼间，凤尾竹泛着绿光。村寨口的大榕树下挂着沈师傅做的丝绸横幅，上面写着“傣族织锦体验日”，横幅边缘裱着玉罕奶奶织的孔雀锦；竹楼间的空地上，摆着几台腰机，都是玉罕奶奶从邻村借来的老机子，机上都缠着未织完的傣锦；体验区的竹桌上，摆着水桑蚕丝、梭子、东巴纸、银饰扣，还有李婆婆的孔雀剪纸，每一样都透着老手艺的温度。
上午九点，体验日正式开始。第一批来的是西双版纳某小学的学生，孩子们围着腰机，眼里满是好奇。玉喃穿着傣族传统服饰，坐在腰机前，教孩子们织小孔雀羽：“大家看，这根白线是经线，这根金线是纬线，我们要把金线穿过经线，再用剪刀把多余的线剪掉，就能织出小羽毛啦。”她手把手教一个小女孩织锦，小女孩的手指虽然笨拙，却学得认真，当看到自己织出的小羽毛时，高兴得跳了起来：“我织出孔雀羽毛啦！太好玩了！”
织造体验区里，玉罕奶奶教游客学“通经断纬”。一个穿着汉服的姑娘学着玉罕奶奶的样子，手里握着梭子，在经线间穿梭，虽然织得很慢，却满脸笑容：“原来傣锦是这么织出来的，比我想象中难多了，玉罕奶奶您织了一辈子，真厉害！”
跨界展示区里，傣锦东巴纸册页被摆放在竹架上，东巴纸的厚重配着孔雀锦的华丽，银饰扣泛着光，金漆描的东巴文格外醒目；傣锦青瓷挂饰摆在玻璃柜里，迷你青瓷轴头托着小傣锦片，小巧玲珑；双锦拼贴册页放在竹桌上，蜀锦的朱红配傣锦的孔雀蓝，透着创意的巧思。游客们围着这些产品拍照，有的还当场预定：“这个傣锦东巴纸册页我要一个，送给朋友当礼物肯定很特别！”“这个傣锦青瓷挂饰给我来三个，我要挂在车里和家里。”
原料展示区里，种过水桑蚕的阿公拿着水桑蚕丝，给游客和村民们讲解：“这水桑蚕丝比普通蚕丝细、比普通蚕丝韧，织出来的傣锦又软又亮，机器织的锦根本比不了。以前我们村家家户户种水桑蚕，织傣锦，现在要是能重新种起来，肯定能赚钱。”几个之前种过水桑蚕的村民听了，纷纷表示愿意试试，要是体验日反响好，就把部分橡胶地改种水桑蚕。
匠人分享区里，江亦辰用投影仪播放傣锦的纪录片——片子里，玉罕奶奶在竹林采水桑蚕叶、在腰机上织锦，玉喃从抵触到喜欢傣锦，和叔做东巴纸、阿银做银饰的过程，还有曹师傅在泾县晒纸、张师傅在成都织蜀锦的画面，每一个镜头都满是传承的温度。纪录片放完，玉罕奶奶走上台，手里拿着刚织好的孔雀锦：“各位朋友，谢谢大家来参加体验日，这傣锦是我一辈子的坚守，也是傣家的根。以前我以为，老手艺会随着时间消失，现在我知道，只要我们愿意创新，愿意传承，老手艺就能活下去，就能被更多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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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之前的橡胶园老板岩龙也来了，看着热闹的体验区和预定产品的游客，笑着对玉罕奶奶说：“玉罕婶，没想到你这傣锦真能盘活，我回去就跟村民们说，让他们把部分橡胶地改种水桑蚕，以后我们橡胶园和傣锦坊一起赚钱！”
体验日的最后一天，傣锦坊的订单已经超过了两百个，不仅有文创店的批量订单，还有游客的私人定制——有人要织自己和傣族姑娘的合照傣锦，有人要织宠物的卡通傣锦，还有人要织公司的logo傣锦。玉罕奶奶拿着订单本，手都在抖，眼里满是泪水：“谢谢你们，谢谢大家喜欢傣锦，我这傣锦坊终于能活下去了，水桑蚕丝也能重新种起来了！”
玉喃也激动地抱住玉罕奶奶：“奶奶，以后我不去橡胶园了，我要跟着您学织锦，把傣家的腰机织锦传下去，还要教更多年轻人织锦！”
体验日结束后，苏晓棠和江亦辰也要离开西双版纳了。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玉罕奶奶在竹楼里摆了一桌傣家宴席，邀请了之前来帮忙的匠人朋友。桌上摆满了傣家特色菜——香茅草烤鱼、菠萝饭、傣味鸡脚，还有玉罕奶奶亲手做的糯米饭，大家围坐在竹桌旁，手里拿着傣锦做的杯垫，杯里盛着普洱茶，聊着体验日的趣事，竹楼里满是欢声笑语。
“晓棠，亦辰，谢谢你们来西双版纳，帮我们守住了傣锦坊，帮我们找回了水桑蚕丝的希望。”玉罕奶奶举起茶杯，眼里满是感激，“这杯茶，我敬你们，敬所有守护老手艺的人！”
苏晓棠和江亦辰也举起茶杯，与玉罕奶奶碰了碰：“玉罕奶奶，不用谢，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守护老手艺，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
玉喃拿出一个傣锦做的“山河手工盒”，盒子外层是孔雀纹傣锦，内层裱着东巴纸，盒身上用金漆刻着十二大传承的纹样——木刻、扎染、竹编、东巴纸、丝绸、剪纸、陶艺、漆器、青瓷、宣纸、蜀锦、傣锦，每一个纹样都刻得精致。“晓棠姐，亦辰哥，这是我和奶奶一起做的‘山河手工盒’，送给你们。它装着西双版纳的水桑蚕丝，也装着我们的心意，希望你们带着它，去更多的地方，把老手艺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苏晓棠接过傣锦盒，指尖传来傣锦的柔软和东巴纸的厚重，心里满是温暖：“谢谢你们，这个盒子我们会好好珍藏，它是‘十二传承’最好的见证。”
离开西双版纳的那天早上，曼春满村的村民们都来送他们。玉罕奶奶拉着苏晓棠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路上小心，到了下一站记得给我们报平安，玉罕傣锦坊永远欢迎你们回来。”玉喃则递给苏晓棠一个玲娜贝儿傣锦挂饰：“晓棠姐，这个送给你，看到它就想起我们一起织锦的日子，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做更多跨界傣锦产品！”
苏晓棠和江亦辰背着行囊，里面装着傣锦制的“山河手工盒”、玉喃的玲娜贝儿挂饰、玉罕奶奶的孔雀锦片，还有满满的回忆，踏上了新的旅程。
汽车驶离曼春满村，竹楼的轮廓渐渐远去，腰机的“吱呀”声越来越淡，却在他们心里留下了浓浓的丝香。苏晓棠手里摩挲着玲娜贝儿傣锦挂饰，心里满是感慨。从东乡的木刻、大理的扎染、青溪的竹编、丽江的东巴纸、江南的丝绸、陕北的剪纸、岭南的陶艺、福建的漆器、龙泉的青瓷、安徽的宣纸、四川的蜀锦，到如今的云南傣族织锦，“山河手工盒”已经收集了十二种老手艺的故事，连接了十二片山河的心意。
“下一站，我们去新疆吧？”江亦辰看着窗外，笑着说，“新疆的艾德莱斯绸特别有名，还有哈萨克族的毡绣，我们可以把傣锦和艾德莱斯绸结合，做‘双绸东巴纸册页’，再用新疆的和田玉做轴头，肯定又会是新的惊喜。”
苏晓棠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我已经能想象到，孔雀蓝傣锦配艾德莱斯绸的艳丽，东巴纸做册页芯，和田玉轴头挂在墙上，肯定很美。我们还要办‘新疆非遗文化展’，邀请玉罕奶奶、张师傅、曹师傅他们来，让更多人知道老手艺的美，让‘匠艺共生’的故事，在丝与绸的对话中，继续写下去。”
汽车穿梭在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里，阳光洒在傣锦制的“山河手工盒”上，傣锦的经纬泛着温暖的光。苏晓棠知道，傣族织锦体验日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未来，还有新疆的艾德莱斯绸、浙江的杭绣、内蒙古的地毯在等着他们；还有更多的匠人、更多的读者、更多的故事在等着他们。而这份对老手艺的热爱，这份“匠艺共生”的初心，会像云南的傣族织锦一样，细腻坚韧，在更多的山河里，书写传承的新篇，温暖更多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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