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说:“今日打扫时虽未见到玉佩,想来是落在哪个角落。公主放心,人多找起来也快,总能找着的。”
羽涅小步随行,颔首应道:“有劳诸位。”
大殿离寺门本就不远,不过片刻,慧然方丈披着袈裟,从禅房方向步履匆匆赶来。
来的路上,早有小僧将羽涅的来意禀明。
到了羽涅面前,慧然双手合十,说了句“公主万安”。
羽涅欠身回礼,语气带着歉意:“方丈,这般晚了前来叨扰,实在过意不去。”
她解释:“那玉佩原是家母遗物,因此寻得急切,还望大师海涵。”
慧然道:“公主一片孝心,老衲岂会怪罪。”
言罢,他转看向羽涅身旁的弟子,问道:“碑文、古树两处,可遣人去找了?”
僧人回:“弟子正要派人去。”
“那还是快些罢,过会儿夜深露重,公主还要回宅邸去。”
“是,是师父。”僧人不敢耽搁,扭头就去喊人。
慧然领着羽涅进了大殿。
大雄宝殿常年烛火不息,哪怕是夜晚,殿中仍然亮如白昼。
后脚刚踏入殿中,羽涅便与翠微交换了个眼色。
翠微心领神会,忙道:“公主且与方丈说话,奴婢去那边找找看。”
做戏要做全套,羽涅正色叮嘱道:“仔细些,莫要漏了角落。”
翠微屈身应了声“是”,旋即弓着腰,沿着殿柱与供桌细细寻了起来。
慧然看在眼里,随即吩咐两侧侍立的弟子,一同帮忙找找。
待众人都散了开去,偌大的殿门处,只剩他二人静静立着。
如此好时机,羽涅瞟了瞟身边的人,话术她在来的路上早就想好,此刻旁敲侧击,最合适不过。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昨日都怪我顾着欣赏这寺庙内的景色,顾着跟王司徒与羯族使臣说话,一时都不知玉佩从哪里掉的。”
慧然垂着眸,听着她言语。
她顿了顿,见慧然神色依旧平和,便跟着扯着闲谈似的问:“说起来,昨日那羯族使臣提及要找一位游医,后来当真一点音讯也无?”
生怕目的太过显露,她又状似无意地补充道:
“我倒也听人说,那位羯族特勤病得厉害,正盼着那游医能留下些甚么法子。若真能治好他们,也能显我北邺医术高明。”
她身为公主,能有这般为国体着想的心思,原也无可厚非。
慧然并未起疑,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公主的心意,老衲懂。只是那独孤娘子,除了留下一本医书,确实再无旁物。”
“医书?”羽涅瞬间像是看到了更美好的希望。
要是那医书中留有诊治坏血症的具体方法,那她照猫画虎,甚至都不用做实验。
慧然点了点头。
羽涅心头一动,紧追着问道:“既有医书在,方丈何不将它交予羯族使臣?”
“并非老衲吝于相赠。”慧然轻叹一声,解释道:“只是那医书通篇用密语写成,旁人瞧着如同天书,那使臣也束手无策,纵是给了,也无用。”
他说着,像是忆起些往事:“何况,当年独孤娘子离去时曾有嘱托,唯有能答出她留下那首诗的题目的人,方得取走医书。”
羽涅闻讯问:“诗?可以给我看看吗?”
慧然并未阻拦,只转头唤来个小弟子,命对方去卧室将他放在抽屉里的匣子拿来。
小弟子脚步不停,跑去禅房拿来方形书匣。
匣子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瞟见里面的书很薄。
看到封面名字,羽涅就已看懂,写的小楷,名为——独孤医书。
倒是言简意赅。
慧然伸手从里面取出一个书帛,于她面前展开。
羽涅忙凑近了些,目光落在那泛黄的帛面上,只见墨迹清秀,上头写着四句诗:
秋雨泠泠秋满塘,
空烟渺渺空四方。
呈书呈酤呈牵挛,
无属无乡无蝉嫣。
看目光刚触到那四句诗,羽涅心头猛地一震。
恍惚间,想起了建造“寄思斋”时贵人,那位她素未谋面风姿皎洁的贵人,想起她曾整理斋中桌案上写下的那些孤鹤唳霜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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