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霉味钻进鼻腔时,我正咬着牙咽下第三段不属于我的记忆——那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被按在手术台上时还在哼《小兔子乖乖》,她手指上沾着的草莓果酱味,此刻正顺着我的喉管往上涌。
“第三次。”林晚的匕首尖刺破皮肤,血珠顺着新刻的数字往下淌,“真实时间线在坍缩。上一轮你在蜕形到第五分钟时被清道夫破门,这一轮……”他突然剧烈咳嗽,染血的手撑住墙,“他们提前了七分十三秒。”
我低头看向胸口。
心噬的震颤比以往更清晰,像有只手在肋骨下攥着我的心脏,一下下往野人山方向拽。
图腾铠的骨片贴在后背,每一片都带着前主人的体温——那个总在深夜唱评剧的老周,总把馒头掰碎喂麻雀的小夏,还有……最后那个记忆最烫,他说“陈丰,跑”时,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嗡——”
林晚的手机突然炸响。
他手一抖,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我瞥见屏幕里的监控画面在疯狂闪烁,原本显示归墟会总部的分屏,此刻全变成了雪花点。
“是录像。”林晚用袖口擦了擦右眼的血,“无来源IP,自动覆盖所有终端。”
我凑过去。
雪花突然凝结成画面: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站在手术台边,手术刀反光里,他的脸和现在的会长有七分相似。
手术台上躺着个裹着血布的婴儿,正张着嘴哭。
仪器的警报声刺得我耳膜发疼,主刀医生喊着“共振率99%要失控”,可那男人只是捏着块幽蓝的晶体,动作轻柔得像在哄睡:“继续。这一具,必须成功。”
婴儿的啼哭突然拔高。
我盯着屏幕,喉头发紧——那孩子眉心有道浅淡的裂痕,和我现在胸口心噬的印记,连形状都分毫不差。
“是你。”林晚的声音像碎冰,“他们在培养容器。而你……”
“不是容器。”我打断他。
心噬的跳动突然和录像里仪器的蜂鸣重合,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涌来:母亲说“你在我肚子里踢了十个月”,老皮说“那些穿白大褂的总盯着你后颈的红痣”,还有野人山那七个衔钥者,他们脚下的草枯萎时,我后颈的红痣正发烫。
“会长要疯了。”林晚划开卫星图,总部地下三层的红点已经烧穿热成像,“他启动了灵魂烙印枪的终极协议。”
我摸了摸通风口。
老皮的胡须扫过我指尖,那是鼠群完成布网的信号——十七枚锈钥的根须顺着地下水脉爬进归墟会每道通风管,每声“陈丰”、每句“守钥者”,都会在空气里凝成霜花符文。
这些符文现在应该正顺着水管往回淌,带着归墟会成员的声纹、情绪,变成心噬的养料。
“他们到了。”林晚指向地面。
脚步声从头顶传来,混着防化服的摩擦声。
我站起身,图腾铠的骨片发出细碎的咔嗒声——那是三位实验体的残识在共鸣,有人在我耳边说“报仇”,有人说“快跑”,最后那个声音最清晰:“收债。”
推开通向屠宰场的门时,晨雾还没散。
但归墟会的黑车已经把空地围了个严实,会长站在最前面,灵魂烙印枪的枪口闪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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