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岩穴口时,后颈突然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那感觉像被无数根细针轻轻扎着,是晶核在共鸣——三公里外康复中心的异动,终于通过灵脉传到了野人山。
阿缺?我低唤一声,岩穴深处传来细碎的响动。
瘸腿鼠从石缝里钻出来时,尾巴上的伤口在月光下泛着青黑,像块烂透的紫葡萄。
它嘴里咬着半截电线,铜丝上还粘着暗红的血渍,我凑近闻了闻,是周明远藏身处那股霉味混着铁锈的味道。
我伸手想碰它的伤,阿缺却猛地缩了缩后腿,尾巴上的溃烂处渗出浑浊的脓水。
它用没受伤的前爪扒拉我的裤脚,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声——这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岩穴越往里越窄,我得弯着腰才能通过。
转过最后一道石棱时,月光突然漏进来,照在岩壁凹处的一株青芽上。
那芽不过寸许高,叶片却泛着玉色,叶心凝着颗露珠,正随着阿缺的动作轻轻摇晃。
阿缺把电线往青芽根部一甩,金属丝缠上嫩茎的瞬间,叶片脉络地亮起微光。
我听见极轻的哼鸣,像有人隔着十层棉被唱歌,仔细辨了辨——是安魂谣的调子。
我蹲下来,指尖几乎要碰到那株青芽。
露珠突然滚落,滴在电线上,电流一声窜起来,哼鸣陡然清晰了几分。
阿缺的尾巴在地上扫出浅痕,我这才发现它后爪上也沾着金露残液——之前埋在垃圾场的素缟烧了半焦,残液渗进土里,被它踩了一脚。
谣音能寄生了。我摸出兜里的晶核,它此刻正贴着皮肤发烫。
自从上次在归墟地门强行引灵,这颗新生的晶核就不再依赖母晶,反而像块活的海绵,我悲伤时它沉得像块铁,愤怒时烫得能烙红纸片,刚才听见康复中心的脑电波共振声,它竟在我胸口轻轻颤了三颤。
岩穴里突然起了风,我顺着风势盘坐下来。
晶核在掌心跳动,节奏和青芽的哼鸣渐渐重合。
林晚临死前说的无钥之钥突然浮上来,她咳着血抓我手腕时,指甲几乎要掐进骨头里:他们要献祭者,可你......你是漏洞。
现在我懂了。
归墟的规则是献祭换力量,可我偏能在没挖心核、没断情根的情况下,让安魂谣从锁魂的锁链,变成唤醒记忆的钥匙。
就像这株青芽,它本该是归墟培育的寄生体,现在却成了我反制的传声筒。
阿缺突然竖起耳朵,胡须抖得像琴弦。
它用脑门撞我的膝盖,又朝着东南方连蹦三下——那是城南收容所的方向。
我摸出兜里的旧手机,屏幕上跳出三条未读消息,都是老皮转发的鼠群情报:收容所天井,十三人手拉手唱歌,安保系统全黑宠物店猫狗拒食,盯着公交站台方向嚎叫。
公交站台。
我喉咙突然发紧。
那年妹妹才七岁,说要自己坐公交去买糖,就是在那个站台失踪的。
后来警察调监控,说她上了辆银灰色面包车,车牌被泥糊得严严实实。
我把晶核塞进领口,阿缺立刻窜到我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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