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竿在掌心震颤的刹那,我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那震颤不是机械的抖动,更像有颗活物在骨节里蹦跳——和我胸口血莲纹的搏动完全同步。
每一下共振都扯得肩窝伤口火辣辣地疼,鱼线在脊椎里拧成一股,我甚至能听见自己骨髓被拉扯的声响。
看清楚了?叠瞳的声音从脚边影子里渗出来,像块泡在冷油里的铁片,它在心跳。
我低头,影子里浮起两团幽蓝光斑,是那双重叠的瞳孔。
祭坛崩塌后的空间像被按了暂停键,炸裂的棺椁碎片悬浮在空中,每片木屑上都浮着米粒大的画面:穿中山装的男人、扎麻花辫的姑娘、戴金丝眼镜的老者......他们临终前都在做同一件事——枯瘦的手伸向虚空,指尖微微蜷起,像是要抓住什么,又主动松开。
他们不是死于抽魂。叠瞳的声音贴着我脚踝往上爬,是自愿被钓走。
我喉结动了动:为什么?
为让下一任多活一日。
这句话像根冰锥扎进后颈。
我猛地抬头,深渊尽头那道目光还悬在云层裂缝里,像块烧红的炭,烫得识海泛着焦糊味。
这时候我才真正看清钓竿的本质——它根本不是主祭的法器,骨节表面的血字初代守钥,当以亲子献祭在渗血,那些血不是人血,是从骨头里自己淌出来的,带着腐肉的腥甜。
它是寄生体。我对着影子说,声音发颤,从第一代守钥人骸骨里长出来的,靠吞噬宿主的钥匙本能养地仙残魂。
叠瞳的光斑收缩成细线:现在它认出你了。你体内有锁眼。
肩窝里的鱼线突然往里钻了半寸。
我倒抽冷气,伸手去拔,终焉图腾铠的残甲却地一声扣住伤口,金属边缘刺进肉里,疼得我额头沁汗。
更诡异的是,每当我想松开钓竿,识海里就闪过母亲的脸——她临终前塞给我半块玉牌,指尖还沾着血,说你是真的;接着是妹妹白芷趴在我怀里,血浸透了她的白裙子,问哥,疼吗;还有父亲被拖走时撞翻的油锅,油星溅在我手背上,现在那处皮肤正跟着钓竿一起发烫。
这些记忆......我攥紧钓竿的手在抖,在被抽走?
转化为唤醒地仙的能量。叠瞳的声音里带着点怜悯,半炷香,你就会变成下一个静默者。
半炷香。
我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血痕,那是被锁链磨的,在安宁精神病院关了三年的印记。
老皮说活着比真相重要,可现在活着和真相都成了钓竿上的饵。
我忽然笑了,笑声卡在喉咙里,像生锈的齿轮。
去他妈的规则。我松开手。
钓竿地一声浮起来,骨面流转的血光像条活蛇。
我撕开染血的衬衫,露出心口的血莲纹——惊云的鼠形印记嵌在花瓣中央,还带着它最后一丝温度。
咬破舌尖(其实早没了痛觉,只是习惯动作),血珠滴在莲心,我用指尖蘸着血,在皮肤表面画封言阵。
这次不是封印情绪。
我盯着血莲纹,一字一顿:我是陈丰,我有妹妹叫白芷。
真言混着血渗进阵图,封言阵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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