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吃安眠药前,我都要听一遍。
她喊得那么惨,我却在想...这样我就不会忘了恨,不会像那些疯子一样,连仇人长什么样都记不住。
住口!我尖叫起来,发绳上的血渍突然变成黑的,你骗人!
爸妈的玉牌?我歪着头,骨刺沿着镜缝划了道裂痕,早卖给黑市的老金了。
他说那是明清的老物件,能换十盒氯氮平。
我数过,十盒刚好够我在疯人院躺三个月——三个月啊,够警察把现场清理干净,够凶手买张机票飞到国外。
镜中的身体开始透明,像块被热水泡软的果冻。
它张着嘴,却说不出话,眼泪顺着脸往下淌,滴在发绳上,把暗红的血渍晕成了淡粉。
那是白芷生前最爱的颜色。
这样的人,配做哥哥吗?我贴近镜面,骨刺尖抵在镜中的额头上,你说啊?
镜中影像突然崩溃了。
它尖叫着往后退,发绳地断成两截,碎片扎进镜面,裂出蛛网似的纹路。
我趁机把血表按进胸口——那是用老皮的鼠牙磨成的,刻着二字的青铜表。
表针刚触到皮肤,灼热的血就涌了出来,在胸口画出个扭曲的符。
我不是来赎罪的。我对着碎镜轻声说,血顺着下巴滴在门楣的古篆上,我是来收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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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骨门无声地裂开了。
门里涌出的灰雾裹着甜腥气,我突然听见一段童谣,调子被拉得很慢很慢,像有人拿指甲在玻璃上刮。
是《小星星》,白芷总在睡前唱的那首。
哥哥,星星为什么不掉下来呀?
我猛地攥紧拳头。
门里的灰雾旋转着,中心有什么东西在搏动,像胎儿的心跳。
我抬脚跨进去的刹那,身后传来细碎的脆响。
回头看,碎镜的最后一块残片正在重组。
镜面里映出的不是现在,是二十年前的安宁医院病房。
五岁的我躺在病床上,睁着一双大人的眼睛,嘴角勾着丝冷笑,那表情像极了...像极了解剖室墙上挂着的,地仙们的画像。
与此同时,远在现实世界的野人山顶,那口闭合的青铜井突然喷出黑水。
九枚锈铃铛浮在水面上,同时震颤,声音像是从地底最深处飘上来的,带着股说不出的腥甜。
灰雾缠上了我的脚踝。
凉,刺骨的凉。
像有人用冰锥扎进血管,顺着血液往心脏钻。
我低头看,灰雾里似乎有无数张脸在游动,有老皮,有护工老周,有被地仙吞掉的那些病人...他们的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
门在我身后缓缓闭合。
我摸了摸胸口的血表,它还在发烫。
镜中那个被创伤定义的已经碎了,但刚才在残片里看见的五岁男孩...他是谁?
灰雾突然收紧,勒得我小腿生疼。
我抬头,雾的尽头有团暗红的光,像滴悬在半空的血。
心跳声越来越响,几乎要盖过耳鸣。
门里,到底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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