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次排泄,都是在标记地脉节点。”摇芽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上次尿在槐树根下,第二天那棵枯了三年的老槐冒了新芽;前儿尿在鼠洞边,鼠奶奶说洞里的潮虫不咬书了……”她突然捂住嘴,眼睛亮得像星子,“原来那些‘巧合’,都是他在画!”
我们没敢惊动婴儿。
摇芽去后山挖了陶土,和着槐树皮汁做成柔软的小床,每日清晨更换,把尿痕拓在陶板上。
孵寂抱着孩子时更小心了,总说“咱们小画家要好好构思”;惊云成了专职“监工”,每块陶板晾干前都要嗅三遍;白芷把陶板按日期排开,用红绳在墙上串成一条“尿图链”。
第七日清晨,九块陶板拼在一起时,整面墙都在发光。
金线连成的脉络覆盖了整个听语园,每个节点上都歪歪扭扭标着字——有的像被指甲划出来的“饿”,有的是口水洇开的“冷”,最大的那个在灶台下,是团模糊的“家”。
“是怨念节点。”我“看”着晶核碑上的槐叶字突然流动起来,“当年‘钓者’用邪术封印的怨气,都被这孩子标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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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夜的雨下得急。
最后一块陶板上的金线指向鼠族客厅正中央。
我们打着手电筒掘地,铁铲碰到青石板的“当啷”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石板上刻着“奉天承运,收容异声”八个字,字迹被岁月磨得发钝,却仍能看出当年的凌厉。
“黑气!”摇芽突然喊。
石板裂缝里渗出缕缕黑雾,像活物似的往婴儿脸上钻。
孵寂立刻把孩子护在怀里,金瞳里燃着我从未见过的光:“阿丰,动手!”
我催动心律,晶核碑应声震颤。
槐叶“簌簌”落满石板,在雨水里洇出青绿的光。
孵寂抱着婴儿跪在石板前,孩子睡梦中蹬了蹬腿,一滴尿精准落进碑文裂缝。
雨水顺着尿迹渗进去的刹那,整面石板“咔”地裂开。
没有轰鸣,没有惨叫,只有一声极轻的“谢”,像谁终于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黑雾散得干干净净,石板碎成齑粉,随雨水流进了暗河。
次日清晨的阳光裹着槐花香。
小满蹲在槐树下摸新抽的枝桠,突然哼出段新调儿——那节奏比往日轻快三倍。
惊云竖着耳朵奔向南墙,用爪子刨出一小撮黑泥——那是“钓者”的腐殖质,如今像烧尽的炭灰,捏在手里簌簌往下掉。
摇芽坐在廊下给婴儿梳胎毛,小肉团攥着她的铜铃啃得口水直流。
她望着陶板墙上的地图,轻声说:“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已经在救我们了。”
风穿过林梢,把一片新槐叶吹到我“看”得见的地方。
叶面上的叶脉,和最后一张尿图分毫不差。
雨夜里碎裂的青石板还躺在泥地里。
孵寂蹲在灶房门口,怀里的婴儿睡得正香。
他伸手摸了摸石板碎片,指腹在“收容异声”的“收”字上停了停,又轻轻把孩子往怀里拢了拢。
远处传来惊云的低呜,像是在唤他回屋。
可他只是坐着,望着灶膛里未熄的火,影子被拉得老长,像根扎进土里的树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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