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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李宝嘉(第2页)

连载还没写完,麻烦就找上门了。有个被影射的官员,派手下拿着银子来找李宝嘉:“李先生,这五百两银子您拿着,把书里那几段改改,别让人认出是我。”李宝嘉把银子推回去,笑着说:“大人,我写的是‘官场现形’,不是‘某个人现形’——要是您觉得书里的人像您,那说不定是您自己对号入座了。”手下气得脸都红了,放下狠话:“你等着,我们大人不会放过你的!”李宝嘉却一点不怕:“我要是怕,就不写这本书了。”

还有些官员想封报馆,李宝嘉就找朋友帮忙——上海的文人、报馆老板都支持他,联名写了封信给两江总督,说“《官场现形记》是‘醒世之作’,让老百姓知道官场的真相,才能让官场变好”。两江总督怕事情闹大,只好作罢。李宝嘉笑着跟吴趼人说:“你看,只要我写的是实话,就有人帮我——老百姓心里都有杆秤,谁对谁错,他们清楚得很。”

到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官场现形记》已经连载了二十多回,成了上海最火的“畅销书”。有人把连载的内容抄下来,装订成小册子,在街头巷尾卖,一毛钱一本,比《三国演义》还卖得好。有个考生去考科举,在卷子上引用了《官场现形记》里的话,主考官看了不仅没生气,还批了句“南亭亭长之书,可醒世,可警人”——这大概是对李宝嘉最大的肯定。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本书快要写完的时候,李宝嘉的身体垮了。他天天熬夜写稿,又要应付官员的刁难,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他把大部分钱都投到报馆和写作上,自己天天吃咸菜稀饭),得了严重的肺病,咳嗽得连笔都握不住。妻子哭着劝他:“别写了,身体要紧啊!”他却摇摇头:“我得把这本书写完,我答应过老百姓,要让他们看到官场的‘全脸’,不能半途而废。”

第四章多才多艺:“南亭亭长”不只是“官场吐槽博主”

很多人提到“南亭亭长”,就想到《官场现形记》,想到他吐槽官场的样子,其实李宝嘉可不是个“只会写官场段子的作家”——他会画画、会写戏曲、会编灯谜,还懂音律,简直是个“清代跨界艺术家”。

李宝嘉的画,跟他的文章一样,满是“讽刺味儿”。他最爱画“官场人物图”,画里的官员要么挺着大肚子(代表贪污),要么弯着腰(代表讨好上司),要么闭着眼睛(代表不管老百姓死活)。有一回,他画了幅《群官图》,里面有个官员的帽子上插着一根“钱串子”,手里拿着“百姓诉状”,却扔在地上,旁边配了句诗:“官帽插钱串,诉状当废纸;百姓喊冤苦,他说‘没看见’。”这幅画在上海的画坊里展出,老百姓看了都拍手叫好,官员看了却气得扭头就走。

他还会画“民间生活图”,比如《茶馆听书图》《码头卸货图》,画里的老百姓要么笑得开心,要么累得满头大汗,特别真实。有个画商想花一百两银子买他的《码头卸货图》,说“我把这幅画卖给洋人,能赚两倍的钱”。李宝嘉却摇摇头:“这幅画是给老百姓看的,不是给洋人当‘稀罕物’的——你要是想卖,就按原价卖给老百姓,别赚黑心钱。”画商只好作罢。

李宝嘉的戏曲写得也很精彩,尤其是“讽刺小戏”。他写过《爱国歌》《新茶花女》等好几出戏,语言通俗,情节有趣,还藏着对时事的看法。比如《爱国歌》里,他写了个“假爱国”的官员:天天喊着“要爱国,要抗洋”,背地里却跟洋人做生意,把国家的矿产卖给洋人,还说“我这是‘以洋制洋’”。这出戏在上海的戏园子里演出时,台下的老百姓一边笑一边骂,戏园老板说:“南亭亭长的戏,比那些‘才子佳人戏’好看多了——既解闷,又让人明白道理。”

他还会编灯谜,而且专编“官场灯谜”。比如“谜面:官员收礼(打一成语)”,谜底是“贪得无厌”;“谜面:知县升知府(打一俗语)”,谜底是“花钱买官做”。这些灯谜在上海的茶馆里流传很广,老百姓没事就互相猜,猜中了还会哈哈大笑:“南亭亭长这灯谜,真是说到咱们心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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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嘉还懂音律,会弹琵琶。他弹的琵琶曲不是“阳春白雪”的名曲,而是自己编的“民间小调”,比如《官场叹》《百姓苦》,曲调里满是对官场的愤懑和对老百姓的同情。有一回,他在朋友的聚会上弹《官场叹》,弹到“官员贪污老百姓苦,哭声传到天上去”时,在场的人都红了眼睛。朋友说:“伯元,你这琵琶弹得比唱的还好,比那些戏子的曲子有味道多了。”

其实,李宝嘉的这些“多才多艺”,都跟他的生活经历有关。他在常州时跟老仆人学过画画,在上海时跟报馆的排版师傅学过刻字,跟戏园子里的戏子学过戏曲——他从不把自己当“文人”,而是把自己当成“老百姓中的一员”,所以他的画、他的戏、他的灯谜,都带着“老百姓的烟火气”,老百姓都爱听、爱看、爱玩。

有一回,上海的老百姓给李宝嘉送了块牌匾,上面写着“百姓喉舌”四个大字。李宝嘉捧着牌匾,眼睛都红了:“我这辈子没当过大官,没发过大财,可我能成为‘百姓喉舌’,能为老百姓说几句话,就够了。”妻子笑着说:“你看,老百姓都记着你的好呢。”

李宝嘉还特别关心“新事物”。那时候西方的报纸、书籍刚传到上海,很多文人都觉得“洋人的东西不好”,李宝嘉却主动去学——他跟洋人学英语,虽然只会说“hello”“thankyou”,但能看懂英文报纸的标题;他看西方的小说,觉得“洋人写小说也会吐槽社会,跟我写《官场现形记》差不多”。他还在自己的报馆里开了个“新事物专栏”,介绍“火车怎么跑”“电灯怎么亮”,跟老百姓说“洋人的好东西,咱们也能学,也能用——只要别像官员那样,把洋人的坏东西也学来就行”。

有个年轻人问李宝嘉:“先生,您又写文章、又画画、又写戏,不累吗?”李宝嘉笑着说:“累是累,可我觉得有意思。我这辈子,就想让老百姓过得好一点,让官场干净一点——我写文章是为了骂贪官,我画画是为了让大家看清贪官的样子,我写戏是为了让大家笑着骂贪官,都是为了这个目标。”

第五章身后名:“南亭亭长”如何成为不朽的“醒世符号”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三月,38岁的李宝嘉在上海的南亭里走完了他的一生。临终前,他把《官场现形记》的手稿交给妻子,断断续续地说:“把……把稿子交给吴趼人……让他帮我……写完……别让老百姓……等急了……”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支写了无数“官场吐槽”的毛笔。

李宝嘉去世后,吴趼人按照他的遗愿,整理了《官场现形记》的手稿,又补写了几回,终于在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出版了完整的版本。书的扉页上写着“南亭亭长李宝嘉着吴趼人补订”,一出版就卖疯了——上海的书店门口排起了长队,老百姓宁愿花一个月的工钱,也要买一本回家看;甚至连北京的官员,都偷偷托人买,想看看“书里有没有写自己”。

《官场现形记》很快就成了“清代第一谴责小说”,还被翻译成了英文、法文、日文,传到了国外。法国的汉学家马伯乐读了之后,说“这个中国作家,用幽默的笔调写出了官场的黑暗,比西方的讽刺小说更有力量”;日本的作家夏目漱石也说“《官场现形记》里的官员,跟日本明治时期的贪官很像,这是一本‘全人类的醒世书’”。“南亭亭长”这个名号,也跟着这本书,传遍了全世界。

在李宝嘉的家乡常州,老百姓为他建了个“南亭祠”,祠堂里挂着他的画像,画像下面写着“百姓喉舌,官场镜鉴”。每年清明,都有老百姓来祠堂祭拜,给画像前摆上他最爱吃的常州麻糕——有个老人说:“南亭亭长为老百姓说了一辈子实话,咱们不能忘了他。”

民国时期,《官场现形记》还是“畅销书”。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里说:“《官场现形记》乃谴责小说之集大成者,南亭亭长以其敏锐之观察,幽默之笔调,揭官场之丑,醒国民之魂,功不可没。”茅盾也说:“我小时候最爱读《官场现形记》,读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当官的不是都像戏里演的那样‘清正廉洁’——这本书让我学会了‘睁眼看世界’。”

到了现代,《官场现形记》被改编成了电视剧、话剧、评书,成了“长盛不衰的IP”。比如1997年的电视剧《官场现形记》,里面的“华中堂”“钱典史”等角色,让观众看得又气又笑;还有评书大师单田芳讲的《官场现形记》,在电台里播放时,听众来信堆成了山,都说“单先生讲的南亭亭长的故事,比现在的电视剧还好看”。

有人说,李宝嘉这辈子太短了,才38岁就走了,要是他能多活几年,肯定能写出更多好作品。可要是他真的多活几年,说不定会因为得罪太多官员,连《官场现形记》都写不完——就像他自己在书里写的:“人生在世,能做一件对得起老百姓的事,就不算白活。”他用38年的人生,做了一件对得起老百姓的事,就已经足够了。

现在,每当有人翻开《官场现形记》,读到“官员贪污”“买官卖官”的故事时,还会忍不住拍桌子骂;读到“老百姓受欺负”的故事时,还会忍不住心疼——这就是“南亭亭长”的厉害之处:他写的是清代的官场,可里面的人和事,却能让不同时代的人都“感同身受”。

就像南亭里的那盏油灯,虽然李宝嘉已经不在了,但油灯的光,却一直照着后来的人——照着大家看清官场的真相,照着大家守住心里的正义,照着大家为老百姓多说几句话。这就是“南亭亭长”李宝嘉——一个用幽默写尽官场黑暗的“吐槽大师”,一个用生命为老百姓发声的“醒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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