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缘平静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低垂了眸光,与她对视,神情莫测。
姚婵默不作声地别开脸,将他的手拽开,闷声闷气地道:“干嘛?”
她现在真是看不得这张脸,莫名的让人难过。
妙缘捻了捻手指,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下颚柔腻的触感,他凝视着垂头丧气的姚婵,淡淡道:“神尊,我先带朝荷离开。”
说罢便径自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出了殿中。
姚婵试着挣了挣,没挣脱,也就放弃了。好像力气忽然间从身体里全部消失,做什么都恹恹的提不起劲来,她一路被妙缘拽着,也不知被他带到了哪里。
哪里也好,她现在只想逃离,行无咎临走前那个冷漠失望的眼神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刻意地一遍遍回想,如同自虐。
妙缘站在她面前,垂眸看她:“很难过?”
姚婵没说话。
她失魂落魄地站着,是从未有过的模样,她一向是平静的、淡然的,哪怕面临死亡也无忧无惧,然而此刻却显出前所未有的灰心丧气。
他看着她,一时心痛,一时愤怒,脑海深处嗡嗡鸣响,心想你有什么好难过的?难道那话不是你亲口说出?
妙缘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躁动,面色如常地问道:“不想和他走?”
姚婵摇摇头:“不是。”
妙缘又道:“那是想和他走?”
姚婵怔了一下,她无法欺骗自己,其实得知终于要和他见面时,她心里是很雀跃的。
尽管结果不尽人意。
她搞不清这种雀跃为何如此鲜明,也搞不清此刻的伤感为何如此激烈,但它们确凿无疑,她无法否认。
于是在与行无咎毫无关系的人面前,她稍微袒露了一点心意,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轻飘飘的,在有心人耳中,却犹如雷鸣。
妙缘再也按捺不住,用力把姚婵拉入怀中,一手环腰一手按头,将她死死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尽管气得快要发疯,他还是舍不得她难过,看到她这样伤心,他真恨自己。
姚婵一怔,随即挣扎起来,然而妙缘的手犹如铁箍,死死地抱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朝荷……”
妙缘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巨响,樊崇执剑怒气冲冲地朝着行无咎而去。
“行、无、咎!”
姚婵一惊,顾不上伤心难过,猛地推开妙缘,要朝那方向奔去。
妙缘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如果姚婵这时回头,便能发现他脸色难看至极,眼神也冰冷至极,然而她心里充满忧虑,完全没有注意到。
“你去哪里?”他一字一顿道。
“别拉我!”姚婵焦急地道,“我要去找樊崇,不能让行无咎杀了他!”
他现在在气头上,要是把主角杀了就糟了!
这剧情还怎么推啊!
妙缘冷森森地眯起双眼,咬着牙道:“我和你一起去。”
当他们两人赶到时,樊崇正愤怒的执剑向行无咎攻去,剑气如寒霜,惊动十九州,然而在这杀意凛然的剑意中,行无咎只单手扶刀,冷然而立。
在剑尖几乎要刺穿他喉咙的瞬间,他才悍然抽刀。
大约是幼时经历影响,他这人从不托大,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因而杀人时从不留手。
姚婵惊道:“别杀他!”
行无咎神色平淡,隐约带着一丝不耐,毫不留情的一刀将樊崇重伤,而后刀势不减,将其面前所有阻碍全部夷为平地,一直到肉眼望不见的尽头。
樊崇摔在地上,手中长剑也脱手而出,浑身鲜血淋漓,只有一双眼睛明亮如昔。
行无咎收刀回鞘,冷冷道:“接我一刀,够你扬名三界了。”
他转身即走,自始至终没有给姚婵哪怕一丝目光。
姚婵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神情怔愣,始终回不过神。
妙缘站在她身后,云淡风轻地道:“别看了,他走了。”
见她仍旧无措地站着,妙缘走过去,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道:“好了,别伤心……到我这里来。”
他不容置喙地攥着她的手腕,往云琉宫的方向走去,另一手顺势提起樊崇的后衣领,抿唇将他丢到闻声赶到的其他人手中。
“你也太粗暴了……”樊崇疼得次牙咧嘴,对上他的目光后又赶忙噤声。
至于这么生气么?
姚婵跌跌撞撞的被妙缘牵着,他走在前,姚婵看不到他紧抿的唇,也看不到他幽深的双眼,只感觉他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冰冷怒意。
而后毫无征兆的,妙缘停下脚步,转身看到她伤心又充满迷茫的脸,他额角青筋猛地一跳,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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