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着孩子冲到石台前,声音发抖:“张医生!快看看我闺女!她刚才吃了野果,现在嘴发麻,喘不上气!”
张月琴立刻蹲下,翻开孩子的眼皮,摸了摸脖子上的脉。孩子嘴唇泛白,呼吸急促。她从药箱里取出一支药水,拧开盖子让母亲喂进嘴里。又拿出棉球蘸了酒精,擦在孩子的太阳穴和手腕内侧。
“别哭,别慌。”她对母亲说,“先让她坐着,头歪向一边,要是吐了就扶住她。”
周围人围成一圈,没人说话。过了几分钟,孩子咳嗽两声,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张月琴轻轻拍她的背,问:“是不是在后山摘的红色小果子?”
女人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她说看着像莓子……我以为没事。”
“那是乌头果,有毒。”张月琴声音不高,但每个人都听清了,“吃一颗就能让人舌头僵住,再多吃会停心跳。”
她抬头看向人群:“她今天运气好,送来得快。可下次呢?我们能不能早点知道哪些东西不能吃?”
有人低头不语,有孩子缩回了刚想往嘴里塞野草的手。
她站起身,把药箱合上:“今晚我在这儿讲点事。不是讲大道理,就说说怎么让孩子少生病。饭前洗手、生水不能喝、野菜野果怎么认——就这三件。”
没人应声。
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忙。种地、带娃、做饭,一天到晚不停。可病来了,耽误的是自己家的日子。”
王阿公的侄子开口:“你讲吧,我们都来听。”
李婶也说:“我家那口子总让孩子喝井水凉着解渴,我说了多少回也不听。”
张月琴点点头:“那就定在晒谷场,天黑前开始,谁有空都来。”
她说完,扶着孩子坐到阴凉处,一直等到她完全清醒才让母女回家。
傍晚时分,她提前半小时到了晒谷场。天空阴沉,远处有闷雷声。她从屋里搬出一块旧黑板,用炭笔画了几幅图:一双沾满泥的手、一口露天水井、一种带刺的红果。每幅图旁边都画了个叉。
她请两个孩子站在石台两边,一人举一幅图。又提来一桶清水和一个瓢。
人陆陆续续来了。赵大爷拄拐走过来,看了看黑板:“这是要上课?”
“算是。”她说,“我不识多少字,也不会讲课,就讲点看得见的事。”
天气闷热,有人摇着蒲扇,也有老人嘀咕:“我又不识字,听这些干啥。”
她没解释,走到水桶边,拿起瓢舀了一口水,仰头喝了一口。
人群一阵骚动。
她放下瓢:“这水看着清,昨天王家娃拉肚子,就是喝了河沟里的水。苍蝇爬过、牲口尿过,咱们看不见,但它就在里面。”
她拿出酒精瓶倒一点在手心,搓了几下:“这不是神仙水,是酒精,能杀掉手上那些看不见的小虫。医院里大夫每次看病前都要这样洗。”
她转向举图的孩子:“你把手伸出来。”
孩子伸出脏兮兮的手。她指着黑板上的画:“这叫‘饭前便后要洗手’。不是讲卫生,是怕病找上门。”
有人低声说:“我们从小到大都没洗过几次手。”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说,“以前村里三天两头有孩子发烧抽筋,大人拉肚子躺半个月。不是命苦,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能防。”
她讲起刚才的女孩:“乌头果长得像野草莓,但茎上有细毛,叶子像手掌分开。能吃的野莓子是圆叶,成串长。”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贴着两种植物的干标本:“以后看见这种红果,千万别让孩子碰。”
李婶问:“那井水也不能喝吗?”
“煮开了就行。”她说,“烧一分钟,细菌就死了。凉水看着干净,其实最容易传病。”
一个年轻媳妇抱着孩子坐在边上,插话:“你说这些我们都懂,可地里干活回来一身汗,哪顾得上先洗手再吃饭?”
张月琴没反驳。她转头看李婶:“你咳血之前,是不是老觉得喉咙痒,早上痰多?”
李婶愣了一下:“是有那么一阵。”
“你当时没当回事,对不对?”
“想着是天干,过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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