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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混沌试炼与小小的魅惑（第1页）

九色光门之后，并非预想中的险恶绝境，而是一片无垠的混沌虚空。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只有最原始、最本源的混沌气流在缓缓流淌，时而化作地水火风，时而又重归虚无。各种大道法则的碎片如同破碎的镜片，在此地沉浮、碰撞，发出大道伦音，又转瞬寂灭。

“此地……竟是混沌初开的一角景象？”白小小美眸中难掩震惊，她的混沌月华在此地仿佛回到了母体，自发活跃起来，与周围的混沌气流隐隐共鸣。

顾离的感受更为深刻。他体内的液态源初之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腾流转，元墟功法自动运行，贪婪地汲取着这片空间中精纯至极的混沌本源。这里对他而言，简直是绝佳的修炼圣地！

就在这时，那老者的虚影再次浮现，比之前凝实了许多，他望着顾离，古井无波的眼中首次出现了一丝波动。

“后来者，此地乃混沌初演之地，是老夫截取宇宙诞生之初的一片碎片炼制而成。第一关试炼，【万道归墟】。汝需在此地，承受万道碎片冲刷，并以汝之混沌，将其尽数吞噬、归化。坚持越久，吞噬越多，评价越高。若支撑不住，心神将被万道同化，身死道消。”

老者话音落下，也不见任何动作，整个混沌虚空骤然暴动！

无数大道碎片如同受到了指引，化作五光十色的洪流，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威能，朝着顾离席卷而来！有炽烈如大日的火焰法则，有冰封灵魂的极寒法则，有沉重如星核的引力法则，有切割万物的锐金法则……包罗万象，每一种都代表着一条完整大道的部分威能，足以轻易碾死化神，重创炼虚！

白小小下意识地想要上前相助。

“无需担心。”顾离却对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一步踏出，主动迎向了那万道洪流！

他不仅没有防御，反而彻底放开了自身的混沌领域！

“元墟之道，纳万道于一体，化混沌为根源！给我……吞！”

轰——！

灰色的混沌领域如同一个无底洞，瞬间将最先冲来的几道法则洪流吞没！想象中的剧烈冲突并未发生，那些狂暴的法则之力一进入混沌领域，就如同水滴汇入大海，被更加本源、更加霸道的混沌之气迅速分解、同化，成为滋养顾离修为的资粮！

顾离立于万道洪流中央，衣袂飘飞，黑发狂舞，周身灰色气流奔腾咆哮。他仿佛不是在被攻击，而是在进行一场饕餮盛宴！无数法则碎片被他吞噬，他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攀升，对混沌本质的理解也在飞速加深。

老者虚影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直接吞噬万道？此子修炼的究竟是何种功法？混沌虽能包容万物，但如此狂暴直接的吞噬同化，闻所未闻！”

一般的混沌体质或功法，面对万道冲刷，多是引导、化解，或者以混沌模拟对应法则进行对抗。像顾离这样，如同吃饭喝水般将万千法则当成养料直接掉的，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万道洪流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因为顾离的吞噬行为，引来了更多、更强大的法则碎片，甚至开始出现了一些极其罕见的时间、空间、命运等至高法则的碎片！

然而，顾离来者不拒！

他的混沌领域仿佛没有极限，在吞噬了海量法则之后，不仅没有饱和，反而变得更加深邃、浩瀚。领域之中，开始自行演化出地水火风，浮现出日月星辰的虚影，仿佛在重开天地！

“混沌生万物……此子，竟在借助万道压力，加速自身领域的演化？！”老者已经无法保持淡定，虚影都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顾离吞噬了将近七成万道洪流时，他体内那原本奔腾如江河的液态源初之气，突然发生了质变！

气海中心，一个微小的漩涡凭空生成，疯狂吞噬着周围所有的液态混沌之气。这漩涡深邃如墨，仿佛蕴含着另一个宇宙的雏形。随着海量法则精华和混沌本源的注入，漩涡急速凝实、扩大！

“咔嚓！”

一声清晰的破碎声自顾离体内传出，并非瓶颈破裂，而是生命层次的跃迁之音！

轰——！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数倍的恐怖气息，猛地从顾离身上爆发出来！他周身的混沌领域瞬间扩张了数倍，颜色从灰色彻底化为墨黑！领域之内，地水火风的演化骤然加速，山川虚影凝实了数分，甚至隐约能听到虚幻的江河奔流之声！

化域境，成！

在试炼过程中，借助万道洪流的极致压力和无穷资粮，顾离竟然硬生生打破了凝真境的壁垒，一步踏入了化域境（对标化神-炼虚）！

“什么？！临阵破境？！还是在万道冲刷之下？！”老者虚影彻底失态，声音都变了调，“此子……此子莫非是混沌大道亲生子不成？！”

破境后的顾离，吞噬速度暴涨！剩下的三成万道洪流，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就被他那更加恐怖的墨黑领域吞噬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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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道法则碎片被消化，整个混沌初演之地恢复了平静。顾离悬浮在虚空之中，墨发无风自动，周身散发着化域境特有的领域威压，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穿虚空。

“第一关，【万道归墟】，超等评价！”老者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临阵破境，亘古未见！汝之天赋，已非‘天才’二字可形容！”

顾离平静行礼：“前辈过誉。”

老者虚影深深看了他一眼，袖袍一挥：“第二关，【混沌炼心】！此关考验道心，沉沦其中，则万劫不复！”

场景变幻，顾离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繁华的现代都市街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是他记忆中熟悉的场景、孤儿院……无数熟悉的画面涌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他的心神，试图让他沉沦在这虚幻的“幸福”之中。

“幻境么？”顾离眼神清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之道心，早已在明悟混沌、知晓自身使命时便坚不可摧。区区幻象，也想动摇我？”

他甚至没有动用混沌之力去破除幻境，只是静静地走着，看着，如同一个过客。那些曾经让他心动、眷恋的人和事，此刻在他眼中，如同镜花水月，再也无法引起丝毫波澜。他的道心，澄澈如镜，坚定如铁，早已超越了凡俗情感的束缚。

幻境似乎被激怒，场景再变。他看到了白小小被噬界者抓走，受尽折磨；看到了蓝星被彻底吞噬，亿万生灵哀嚎；看到了自己修炼走火入魔，修为尽废……一幕幕最恐惧、最绝望的场景轮番上演。

顾离的心，依旧如古井无波。

“恐惧源于未知与弱小。而我之道路，注定踏破一切阻碍。小小，我会守护。蓝星，我会拯救。至于失败？”他轻笑一声，“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轰！

整个幻境因为他这无比坚定的道心而剧烈震动，然后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寸寸碎裂！

外界，老者虚影已经震惊到麻木。“一念破妄？道心通明？此子……简直是天生的求道者！”

不等老者宣布结果，顾离主动开口，目光灼灼地看向老者虚影：“前辈，可有第三关？晚辈觉得，这试炼，颇为有益。”

老者：“……”

他存在了无尽岁月，见过无数惊才绝艳的天才，但像这么“嚣张”的，还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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