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会继续深耕‘慢综艺’还是回归‘极挑’风格?”
“这个奖是否意味着行业对您‘最懂人心导演’地位的最终加冕?”
杜仲基被簇拥着,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回答却谨慎而清醒。
“没有秘诀,只有不断尝试和诚实面对自己。做《极挑》时,我想探索人的极限与复杂性;做《向往》时,我想回归生活的本真与温暖。都是我想做的。”
“跟风是市场的自然反应,但内核无法复制。《向往》的核心不是‘慢’,是‘真’。是对人和生活本身的信任与尊重。剥离了这个,再‘慢’也是空洞的。”
“下一步?还没想好。可能需要回到生活里,喘口气,充充电。磨姑屋的‘慢’,首先得治愈我自己,才能继续治愈别人。”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最懂人心?不敢当。”他摇摇头,笑容里有一丝疲惫后的通透,“人心浩瀚如海,我顶多算是个在海边捡贝壳的孩子,偶尔幸运,捡到一两枚还算特别的。这个奖,是鼓励,更是鞭策。提醒我,别飘,还得弯下腰,继续捡。”
他巧妙而坚定地,将那些试图加冕的“王冠”,轻轻推开。他清醒地知道,荣誉是此刻的聚光灯,但创作是长久的跋涉。蘑菇屋的烟火能温暖人心,也能灼伤忘记初心的手持火把者。
婉拒了所有的庆功宴邀约,杜仲基带着团队核心成员,悄然离开了觥筹交错的宴会厅。没有去高级会所,而是让司机将车开到了城市边缘,一个可以看见远山轮廓的安静茶馆。
包厢里,大家卸下礼服,换上舒适的便装。奖杯被随意放在茶桌中央,金色的帆船在清茶氤氲的热气中,显得有些朦胧,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杜仲基亲自烫杯、沏茶。动作缓慢,带着磨姑屋里泡茶时的某种韵律。碧绿的茶汤注入白瓷杯,清香四溢。
“以茶代酒,”他举起杯,看向他的伙伴们——这些陪他经历过《极挑》的硝烟,又一同在《向往》中沉静下来的战友,“敬我们,也敬磨姑屋。”
没有华丽的祝酒词,一切尽在不言中。茶杯轻碰,发出清脆的微响。
“杜导,这下咱们可真是被架上高台了。”剪辑师老陈抿了口茶,咂咂嘴。
“高台才好,看得远,摔得也疼。”杜仲基笑了笑,“所以,脚得踩得更实才行。”
“接下来怎么走?”阿坤问,眼中有关切,也有跃跃欲试。
“不急着走。”杜仲基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城市灯火在远处连成一片模糊的光海,“先回去。”
“回去?”小敏不解。
“嗯,回磨姑屋。”杜仲基收回目光,眼中泛起一丝柔和,“奖杯是别人的评判,是过去的总结。而蘑菇屋的炉火,才是咱们的根,是明天的开始。离开久了,我怕忘了柴火怎么点,忘了稻子是怎么抽穗的。”
他顿了顿,看向在座的每一位。
“这个奖,是行业给《向往生活》的‘毕业证书’。但生活本身,没有毕业这一说。它是一场漫长的修行。我们只是侥幸,找到了一种方式,将这场修行的一部分,分享了出去,并且,恰好温暖了一些同路的人。”
“所以,庆祝完了,该回去了。春天快到了,该想想,下一季,地里该种点什么新菜,屋檐下,是不是该添个新秋千了。”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都笑了起来。笑容里,有释然,有理解,更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踏实。杜导还是那个杜导,荣誉加身,心却早已飞回了那片需要躬身劳作的田野。
茶香袅袅中,颁奖礼的喧嚣、媒体的追捧、行业的瞩目,都像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手中这杯茶的温润,是同伴间无需多言的默契,是内心深处对那片山野小院、那缕温暖炊烟、那些平凡日子的深切思念与回归的渴望。
杜仲基摩挲着温热的茶杯,想,明天就给何灵打个电话吧。
问问磨姑屋的屋顶,去年补的那处,今年雨季还漏不漏水。
问问小h和天霸,是不是又胖了。
问问后山的那片竹林,春笋是不是该冒尖了。
媒体的桂冠,是帆,助他远航看清方向。
而磨姑屋的炊烟,是锚,让他无论航行多远,都知道心该归向何方。
今夜,荣誉加身,光华万丈。
但他知道,真正的加冕礼,从不在于领奖台的高度,而在于回归土地时,内心那份依旧滚烫的、对生活本身的虔诚与热爱。那顶无形的冠冕,由汗水、泥土、笑声与泪水铸就,唯有在平凡的烟火日子里,才能戴得安稳,历久弥新。
窗外,城市灯火依旧璀璨,但在他心里,已亮起另一盏灯——那是磨姑屋廊下,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的、温暖而笃定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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