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夜袭”事件,如同在玲诺诺本就脆弱的心灵上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炸得她魂飞魄散,羞耻度直接爆表。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自己的房间,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脸颊滚烫,如同被架在火上烤,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雪棠那句清冷的“回去睡觉”,以及自己那狼狈不堪的逃窜模样。
“完了…全完了…”玲诺诺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发出绝望的呜咽。她竟然…竟然在半夜摸到苏雪棠床边!还被抓了个正着!这比被捏脸、被酸哭、甚至喊出“抱大腿”都要羞耻一万倍!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听松居立足?!苏雪棠会怎么看她?那个麻烦精又会怎么嘲笑她?!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让她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眼神躲闪,如同惊弓之鸟。
早餐时间。
玲诺诺磨磨蹭蹭地挪到石桌旁,离雪棠的位置比平时更远,几乎要坐到石凳的边缘。她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扒着碗里的白粥,全程不敢抬头看雪棠一眼,仿佛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
雪棠神色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依旧平静地吃着饭,偶尔给筱筱夹点小菜。
筱筱倒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玲诺诺的异常。她看看玲诺诺那副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的鸵鸟样,又看看自家老婆平静无波的脸,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玲诺诺,”筱筱忍不住开口,“你昨晚做贼去啦?黑眼圈好重哦!”
玲诺诺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勺子差点掉进碗里!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粉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惊恐和羞愤,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
“那你干嘛不敢看我老婆?”筱筱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还坐那么远?你以前不是总想坐近一点吗?”
玲诺诺:“!!!”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雪棠,发现对方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根本没听到筱筱的话。但这更让她无地自容!
“我…我乐意坐远点!不行吗?!”玲诺诺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然后再次低下头,把脸几乎埋进了粥碗里,只留下一个发顶对着两人。
筱筱撇撇嘴,小声嘀咕:“怪人…”然后继续开心地吃老婆夹的菜。
雪棠放下筷子,目光平静地扫过玲诺诺那颗几乎要钻进碗里的粉色脑袋,淡声道:“吃饭就好好吃。”
玲诺诺身体又是一颤,立刻坐直了些,但依旧不敢抬头,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塞着粥,味同嚼蜡。
练剑时间。
玲诺诺依旧坐在她的小马扎上,但今天她连“预判”递水都不敢了。她只是抱着自己的水杯,像个受气包一样缩在廊檐下,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院中那道凌厉的身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敬畏、羞耻、一丝残留的悸动,还有…深深的懊悔。
当雪棠一套剑式结束,气息收敛时,玲诺诺下意识地握紧了水杯,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站起来。但一想到昨晚的“社死”现场,那股勇气瞬间烟消云散。她像被抽干了力气,重新瘫坐回去,眼神黯淡。
筱筱今天倒是没抢着递水。她正全神贯注地用意念操控一片树叶,试图让它绕着石桌飞一圈。虽然树叶飞得歪歪扭扭,但她玩得不亦乐乎。
雪棠收剑入鞘(雪鸢剑并未出鞘,只是以指代剑),目光扫过廊下那个缩成一团的粉色身影,又看看玩得开心的筱筱,沉默了一下。她走到石桌旁,自己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
玲诺诺看到这一幕,粉色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失落。果然…苏雪棠生气了…连水都不让她递了…
她默默地把自己的水杯抱得更紧了些,仿佛那是唯一的慰藉。
温泉时间。
玲诺诺今天犹豫了很久,才磨磨蹭蹭地来到温泉池。她选了一个离雪棠和筱筱最远的角落,几乎是贴着池壁,把自己整个沉进水里,只留下鼻孔以上部分,粉色的长发在水面铺开,像一片无声的屏障,试图隔绝一切。
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引起任何注意。
筱筱今天倒是没再撩拨玲诺诺的头发,她正兴致勃勃地跟雪棠分享自己操控树叶的心得:“老婆老婆!我今天让树叶飞了三圈哦!虽然最后撞到柱子上了…”
雪棠闭着眼,靠在池边,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筱筱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
玲诺诺泡在水里,听着筱筱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雪棠偶尔那一声淡淡的回应,心里那股酸涩和委屈再次翻涌上来。她默默地把脸也埋进水里,开始吐泡泡。
咕嘟…咕嘟…
一串串细小的气泡从她藏身的水域升起,带着无声的控诉和孤寂。
筱筱注意到了水里的泡泡,她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角落里那颗只露出一点粉色发顶的脑袋,又看看闭目养神的老婆,忽然小声对雪棠说:“老婆,玲诺诺又在吐泡泡了…她是不是还在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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