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
椅子表面钟知意的温度还未彻底散去,段青时调整了下坐姿,先和刘医生打了声招呼,接着说:“我观察了他很多天,但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任何生病的迹象。”
“他正在好转。”刘医生说,“他的状态比起几个月前说要追你的时候好了很多,但不是说他已经完全康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一定会看到他的另外一种状态,看到了也不必太过恐慌,这是正常的。对于病人家属来说,这或许是段很艰难的时光,但他很勇敢,希望你也可以。”
“不过也不要太过小心翼翼,可以适当地稍微表达一些你的情绪,知意很需要这个。”
段青时从办公室出来时,没有看到钟知意。
穿过走廊,快要走到大厅时,他听到钟知意很响亮的笑声。继续往前,他站在一株垂丝海棠后,看见钟知意倚着桌子,正在和人聊天。
那个卷毛段青时见过,钟知意叫他小轩。
钟知意笑得肩膀一耸一耸,圆圆的眼睛弯成两道小桥。
段青时语气平平地叫了声钟知意的名字,钟知意立刻不笑了,大步走过来牵起他的手。
“好了好了,我们快回家。”
路过小轩时,钟知意转头对他挤眉弄眼:“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和我搭话,难道我们很熟吗?”
【作者有话说】
fe来!
第74章绝望的丈夫
段青时其实不太赞同刘医生的某些说法,比如这或许会是段很艰难的时光。
他最近在碎片式的空闲时间里,了解到许多作为病人家属可能会遇到的困境。看不见的未来,以牺牲感情为代价的陪伴,被持续消耗的无力,面对病人情绪上的过度压制,这些真正的艰难,钟知意都没给他机会去经历。
那一年半的时间里,钟知意在丧失驱动生活的能量时,是怎么重新振作起来的?
段青时问了,刘医生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告诉他,知意内心有支撑,站起来是迟早的事。
也许刘医生是出于职业操守,即便他和钟知意的关系这样亲密,也不能向他透露病人的隐私。也许是刘医生心里清楚,钟知意破碎重组的过程太过惨烈,他根本无法承受。
钟知意独自度过了最为艰难的一段时间,现在留给他的,只有清晨来临前的些微昏暗。
如果不是他的步步紧逼,钟知意也许在太阳彻底升起时才会回到他的身边。
而这些是钟知意原本不打算宣之于口的沉重爱意。
段青时转头去看钟知意,他正低头摆弄着手机。屏幕散发出来的光亮将他的眉眼照得很清晰,他抿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稚气的笑。
段青时收回视线,注视着前方的宽阔马路,一两秒后,钟知意在一旁说:“徐女士真是的,她是不是忘记我几岁啦?怎么还给我转零花钱呢?”
“不要给我。”段青时说。
“不给。”钟知意小气地说,“你赚我那么多钱,还要我给你零花,你是不是人啊段青时?”
“连地基都还没打,我赚你什么钱了?”
下雨了,雨滴从稀疏到密集仅仅过了几十秒钟的时间,车厢内很快充满雨水砸在挡风玻璃上的沉闷声响。
钟知意看了眼窗外,小声说了句“讨厌下雨”。
“讨厌小轩。”段青时接上。
钟知意很开心地笑了,他捏了捏段青时手指,“小心眼儿,这前后有什么逻辑联系吗?”
段青时握住钟知意的手,单手打了半圈方向盘。车驶进车库,在轮胎碾过环氧地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中,他说:“没有,就是想说。”
钟知意又笑得很开心,他和段青时十指紧扣,在他手背上亲了下,“哥,我想和你上床。”
段青时分神扫他一眼,“这前后的逻辑关系是?”
“没有,就是想说。”钟知意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话。
灯都没来及开,钟知意把段青时压在门板后,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快闭眼,我要亲你了。”
“这么黑,我有闭眼的必要吗?”
“不管,闭了没?”
段青时说“闭了”,钟知意的吻就柔柔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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